第三十章 雙生
小說: 時間禁制 作者:君临千叶 字數:2060 更新時間:2019-09-21 19:29:19
簫韻的聲音響起來,夜寒看了眼天,卻有些不解,這裡的天除了壓抑的灰濛蒙的,什麼也沒有。
「你說什麼?」夜寒問她,眼裡不禁擔心著什麼。
簫韻搖搖頭,微笑著回道:「沒什麼,我們趕快趕路吧!」她的一抹笑容展顏而來,就彷彿剛才說那句話的人不是她一般。
簫韻回答後眸子里微斂深沉,記憶的萌芽開始復甦了,雖然只是一點,可她也看的清楚,夜寒並不是對她坦誠的。
不過沒關係,愛的人是他,互相喜歡本身就是奇蹟,這就足夠了。
與他們不同路卻往著同樣地方趕來的明纖雲嬥和林二人,和簫韻一樣,明纖雲嬥很快的察覺到天的不對勁。
明纖雲嬥自詡預知未來,可這一幕的未來她卻從未預料到過,如此想來她的能力著實不夠。
「林,別再跟著我了。」明纖雲嬥心裡難受,這輩子拖累了他,是她的不對。
林笑起來連眼睛都看不到了,讓人見了很是溫暖呢,「沒關係,那都是我自願的,與你無關。」
「你還是不明白。」明纖雲嬥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我不願意看到你為了我受累,墮仙為人不齒……」
「那不是受累,於我而言更是一種解脫。」林不禁意地回道。
在林的眼裡,多少個歲月了,一直沉浸在仙魔輪迴的爭鬥里,直到她來了,才得以讓他明白存在的意義,和他一生想要的。
明纖雲嬥眼裡泛著淚花,她知道的,可是現在她真的只能忍耐,還有壓制自己的情感。
「我會一直等你的。」林見她還是不堅定的,最後又補充道了一句。
明纖雲嬥笑了,苦澀的眼淚嘗起來也不是那麼好的。
王者之都,蝶風瞞著眾人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手,若隱若現的玉手,頃刻間成了透明的了。
蝶風將之藏起來,用著一般人長用的術法遮掩自己身上的缺陷。
她快要消失了!星河之上的危機再度惡化了,果然身為守護者若是離開了,便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可是祖先吶,就算是蝶風錯了,此刻也只想陪著他而已。
「沒事了。」蝶風轉眼對著墨和其餘人說道,紅色的天空暫時消失了,可不知什麼時候就又會出現,那個時候她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的。
蝶風有意無意地看了眼故意避開她眸光的長蕭,嫣然一笑。
風漠璘瞥開眸光,隨意地眺了眼別處,額間的眉就又皺了起來,久久不得舒展開來。
街市上明晃晃的有著他的身影,不是那個人,就是他自己。三年前因為他的一個失誤,有著七個分身走了,到了現在這算是他遇見的第一個。
蝶風不巧也看到了,瞧著風漠璘,不禁想起仙魔兩族之間流傳的兩生花的故事。
兩生花意預雙生,風漠璘的秘術實在是讓人羨慕得很,就算是現在在他的本體上捅上一刀,他也不會死的。
仙魔之間斗得很久,兩生花的故事魔族也曉得,雖然從未見過,可在魔族裡冰凝是最信的,她總說她們就是那兩生花,可到了最後也不過就是句玩笑話而已。
風漠璘一言不發出了門,雲離天方才從血紅的天象回神,長蕭的事還沒說出口,麻煩的事情就又送上門了。
長蕭常常地嘆著氣,眾人不解,只能遠遠地看著他一人離去的身影。
長蕭心裡唯一過不去的坎便是蝶風和他的過去,接受和不接受完全會是兩個不一樣的結果。
他不知道,蝶風看著他地時候,眼裡的淚都是濕漉漉的,她忍著不掉,是不想讓人瞧見她軟弱的一面,她們星河一族從來都不會強求得不到的感情。
只不過夕露看在眼裡,雪殤更是覺得他們麻煩,明明喜歡卻又鉗制,他們之間的事好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呢。
「別亂走,如果他來了,跟著蝶風。」夕露起身嚴肅地警告雪殤,語氣聽起來到有著幾分威脅的意思。
雪殤切了一聲,沒說不行。夕露也懶得同她計較,追著方才長蕭去了,看樣子是去幫蝶風開導他的。
風漠璘獨自一人出來,身上的酒味還沒有散開,走在街市上總是惹得人回來看他的,好不讓人嫌棄幾分。
風漠璘走著路都是跌跌撞撞地,要不是跟著那個人,他都想一頭栽在這裡睡一覺才好。
跟前的人全身一顫,回頭也看到了醉醉的風漠璘,眼裡好生失望了幾番,也沒有等他繼續往前走了。
怎麼會這麼快的,明明還沒有活夠的……
風漠璘的腦海里一時不曉得為什麼會冒出這麼一句話,後來轉念一想,大概就是他分身的想法。
雖然他們是分身,可他們都有自己的思想,也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
也許這一個便是留戀世間美好的他,王者之都固然醜陋,可也有好處的,才會令人流連忘返的吧。
回家了,我會一直活下去的。
風漠璘與之一體,他們想著什麼互相都能聽見,今天他要是不願意,自己也不會強求的。
我不願意,真的不願意……
風漠璘微張著嘴,也曉得自己沒有什麼權利說他的不是。畢竟連他自己也過得很糟糕,不就是個小小的挫折,將自己喝的爛醉如泥的,真是該打呢!
風漠璘豁然貫通,「噗通」一聲倒在街上,呼呼大睡著。
連他自個兒的分身都愣了,不得不回過頭來瞧了瞧,還以為是耍著把戲想讓他回來而已。
過了一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畢竟這張臉也是他的,他們可是一個人呢!
分身拖起他,往著自己休息的東西去了。
再說長蕭這邊,夕露跟著來了,莫名地朝著他笑了一下,搞得他全身都是不自在的。
在長蕭眼裡,夕露永遠都是一個冷漠的人,雖然如今的她不是從前那個白羊,可既然已經是了,他也無法把她看做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冰非。
眼裡的人樣貌變了,唯獨那個印記。
夕露的額上白羊的印記很是顯眼,想要狡辯都是很難得。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糾結。」夕露言道,將事情說的如同輕風細雨一般,絲毫沒有長蕭想的那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