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景取了換洗衣物，去浴室洗澡，打開門剛要關上，整個人被攬住推了進去，冉陽隨手關門，將他推到牆上，打開淋浴頭，一片水聲流淌。

井景沒來得及換下的襯衫全濕了，貼在身上，薄薄的透明的一層，能看到他胸前紋著的蓮花，也能看到他那兩點玫瑰色的凸起。

冉陽抬手撥了上去，揉捏玩弄，井景渾身一顫，一陣酥麻涌過全身，眉心微微蹙起：「冉陽，你，嗯……」

「井景……」

終於叫了他名字。

磁性的嗓音沾染了本能，隨著水霧氤氳了整個封閉的浴室。

水花四濺，熱氣瀰漫，井景眸中情意繾綣，胳膊軟軟地勾上男人的脖子：「真是只饑渴的狗。」

「閉嘴。」手上用力掐了記。

井景吃痛悶哼，壓低聲音：「還要像昨天那樣欺負我麼？」

「你別說話。」看著對方放鬆享受鎮定自如，而自己卻繃緊心弦慌張魯莽，暗自不悅，低吼出聲：「艹爛你。」

井景頓時一陣愉悅的顫慄，咬上男人的耳：「好啊，那就幹到讓我永遠記住你的老二。」

冉陽受不了井景幾次三番在他耳畔極度煽情的話語，扯下毛巾故技重施塞到井景口中，他只能用這樣愚蠢的辦法，好讓自己不至於被對方撩撥得太過狼狽。

井景臉上、脖頸、身體的皮膚全透著淡淡的紅，水汽迷亂了視線，冉陽俯身吻了上去……

水聲，交纏，喘息……

「老舅！我上廁所。」牧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冉陽只來得及拉上浴簾，抱起井景，牧栩便走了進來。

屏住呼吸，井景雙腿纏在冉陽腰間，情不自禁地晃著屁股，望著冉陽的眼裡滿是渴望。

冉陽一面是原始的本能，一面是被發現的危機感，浴簾會不會透出影子，他們有沒有發出聲音，捂上井景的眼，不許他再攪亂自己，直等到牧栩出去，才放下心。

牧栩背靠著洗手間門，遲遲沒有走開，身後的水聲已然很大，大得遮掩了所有的動靜，卻掩蓋不住胸口瘋狂的心跳，他看到了兩雙拖鞋。

是的，兩雙。

夜深，冉陽抱了井景進房間，這傢伙做完便睡著了，替他處理好後續，換上幹凈的衣服，放到床上。

井景面容平靜，只有睡著時，他才是真正的純良無害。

去到牧栩房間檢查作業，斂眉：「怎麼一半都沒做到？」

牧栩看著他不說話，那目光盯得冉陽心裡發毛，差點以為對方已發現了他和井景剛才的事。

牧栩撇撇嘴：「你看我手。」食指拇指上都是水泡。

暗自鬆了口氣，「你以後寫完功課再練琴。」

「那今天呢？」牧栩眨眨眼。

「今天就先睡吧，很晚了。」冉陽摸摸牧栩腦袋。

牧栩頓時像佔了天大的便宜，覥著臉笑，眯起的眼中，並不全然是笑意。

第二天，井景穿著底褲，垮著一條冉陽的T恤，跑出來刷牙。牧栩從房中出來，入眼就是兩條白花花的腿，視線像生了意識，定在那蛇形紋身上。

井景瞥了他一眼：「我今晚不去酒吧，帶你去看琴。」

「牧栩？」

牧栩才反應過來：「呃，可我沒錢。」

「欠著，以後再還。」井景頓了頓，「我利息很高的。」

牧栩心頭一熱：「謝謝老師。」

「老師？」井景疑惑地轉過頭去，「你不是一向直呼我名字麼？」

牧栩揉揉鼻尖：「叫老師，感覺更尊重些。」

確實，頓時有種責任壓於身的感覺，井景回頭漱口。牧栩注意到他脖頸的紅印，咽了口唾沫，又去看腿上的小蛇，看著看著，不由地伸出手去，快要碰到的瞬間，突然後背發涼，扭頭，冉陽站在一旁，一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