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做個好人吧！

樓羽西心裡告訴自己。

他挨著柯言躺下來，將柯言整個人抱在自己的懷裡。

柯言感覺有個什麼熱乎乎的東西靠近自己，他乖乖的蹭過去，縮在樓羽西的懷裡。

三年的生活，哪怕其實樓羽西回家的時候並不多，這樣的睡覺姿勢，兩個人已經習慣。樓羽西很快熟練地伸手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抱著柯言睡覺。

柯言的身上帶著淡淡的檸檬香味，並不顯得娘，反而淡淡的清香讓他帶上了少年的味道。樓羽西很喜歡這個味道。

一夜好夢。

第二天早上，柯言先起來。

他睜開眼睛，樓羽西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柯言睜著眼睛看著樓羽西。

他的眉心處有一點點小傷口，很小很小，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

這道傷，是因為柯言才傷的，是當年在太空中，樓羽西不顧一切砸碎可能會隨時爆炸的救生艙，將他救出來。

身後漫天火光，身前這個人緊緊抱著自己。

就那個清醒的瞬間，柯言對樓羽西一見鍾情。

樓羽西，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到底有什麼東西瞞著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想要孩子？

柯言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樓羽西，可是他看著樓羽西躺在自己身邊睡覺的樣子，突然就無法張口了。

如果……如果是他不想知道的結果怎麼辦？

柯言伸手，想要摸了下樓羽西的鼻子，牽動身上的傷口，瞬間倒吸了一口氣。

他昨天幹嘛了，怎麼弄得一身傷？

柯言記得自己在沙發上睡著了，然後，在卧室醒過來，地板上坐著，樓羽西已經回來了。

所以是樓羽西將自己從樓下帶上來的，所以……是樓羽西將自己扔在了地上？

柯言瞪了瞪樓羽西，這傢伙正睡得舒服。

柯言氣不打一處來！

這混蛋回家這麼晚就罷了，還將自己扔在地上，還自己心安理得的睡得這麼香？

王八蛋！

柯言伸腳，一腳揣在樓羽西小肚子上。

「嘶——」

扭到腰了！

疼死了啊啊啊啊啊！

樓羽西迷迷糊糊一睜眼，就看見小人魚躺在自己身邊齜牙咧嘴。

「言言，你怎麼了？」樓羽西趕緊做起來，問道。

柯言：「……」你還說，還不是踹你沒踹倒，扭到腰了，你個混蛋。

柯言疼的厲害，眼眶裡很快有了淚珠珠。他含著淚奶凶奶凶的瞪著樓羽西，滿臉寫著「我弱小可憐又無助，你快來欺負我吧，」，樓羽西瞬間覺得的某個不可描述的東西被柯言萌到了。

樓羽西看了眼兔子一樣的柯言，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兩手護住小弟弟，迅速跑到衛生間。

柯言目瞪口呆的看著樓羽西，這這這……這個禽獸！

柯言保持著樓羽西走那個瞬間的動作，幾乎忘了身上的傷了。

呼——

樓羽西在衛生間紓解，舒服！

聽到聲音的柯言恨不得衝進去將樓羽西的小弟弟給一刀切了。

樓羽西也覺得自己挺禽獸的，但是這玩意兒它又不聽他的，不是他的錯。

樓羽西無辜的想著，瞬間沒有負罪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