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真實的帶了悔意。

這一次，他真的傷害到小美人魚了。

樓羽西心裡不舒服，看著柯言委屈巴巴的樣子，動作已經先一步他腦子裡邊的想法，做出反應了。

他將柯言緊緊摟在懷裡，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像安慰一個小孩子一樣，安慰著柯言。

柯言埋在樓羽西的懷裡，將滿臉眼淚蹭到樓羽西的身上。

他真的委屈了，難受死了。

那天，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許久，柯言哭夠了，終於從樓羽西的懷鑽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推開樓羽西。

樓羽西看到小美人魚的耳朵紅了。

害羞了？

樓羽西笑了笑，調侃道：「言言，你今天可是免費給我洗澡了。」

柯言：「……」

柯言默默躺下來，將被子蓋住自己，裝死。

他沒有哭，剛剛哭了的不是柯言，和他沒有關係。

柯言心裡裝死的想。

「快出來，」樓羽西掀開被子，「別熱著了，喝水嗎？」

柯言鑽出來，點點頭。

樓羽西給柯言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想了想，又端起來，喂到柯言的嘴邊。

柯言趕緊伸手接過杯子。

他可不敢讓樓羽西喂自己吃飯喝水。

樓羽西上次在床上喂他吃飯，將一整碗稀飯都潑到柯言的身上。

簡直有心裡陰影了。

柯言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水，說道：「羽西，我餓了。」

「好，我去給你買晚餐，你坐著等我回來。」

柯言點點頭。

樓羽西走了，柯言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看著外邊的萬家燈火。

醫院VIP病房的樓層比較高，一眼可以看到整個城市，城市裡邊燈光璀璨，可是這麼大的城市，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歸屬。

如果，樓羽西也不要自己了，柯言真的不知道，他應該到什麼地方去。

或許，他會繼續回到他的星域去流浪，然後死在哪個不知道的地方。

柯言隨即笑笑，阻斷自己的想法，他最近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他們兩個現在感情挺好的，怎麼可能說分手就分手了呢？

可是……柯言突然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

孩子的問題！

樓羽西到底為什麼要吃避孕類的藥物，他到底想不想要孩子？

柯言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他一直想問樓羽西這個問題，一拖再拖，就拖到了今天。

不如就今天，他好好問問樓羽西，到底為什麼，如果樓羽西不想要小孩，他就不要讓自己那麼難看，每個月獨自一人到產科去檢查了。

柯言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想著一會兒怎麼開口。

樓羽西很快就回來了。

他帶了柯言喜歡喝的粥，端出來，準備喂柯言。

「不，我……我自己來吧！」柯言說道。

「我來吧，我會小心的！」樓羽西想起來自己經常「不小心」，心裡忍不住有一點點心虛。

不過，他再看看柯言，這個人，敵對帝國間諜，有什麼好心虛的？

樓羽西心裡暗暗安慰自己沒有錯。

樓羽西這樣說，柯言沒法反對了。

「好吧你小心點兒，」柯言無奈的說道，「我今天腰疼的厲害，不想洗澡了。」

「好。」

樓羽西尷尬的笑了笑，將稀飯端起來，小心的吹了吹，才喂到柯言的嘴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