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西，羽西？」柯言焦急的叫著樓羽西名字，樓羽西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柯言焦急的拿起通訊儀，打了急救電話。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柯言焦急的拉住醫生的衣袖，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了，脫離危險了。」

「謝謝醫生，」柯言紅著眼眶，問道，「那，他到底怎麼了？」

醫生搖搖頭，檢查不出來。

醫生推開柯言的手，轉身離開。

樓羽西被搬運到普通病房，柯言急忙跑進去，挨著樓羽西坐下來。

到底怎麼了？

好端端一個人，突然在家裡昏倒，然後，就在醫院昏迷不醒了。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

昨天，樓羽西還在和自己開玩笑，還抱著自己，睡了一覺，就突然進醫院了。

柯言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樓羽西還沒醒過來。

他拿著毛巾，仔細的給樓羽西擦了臉，擦了手，挨著他坐著，看著他。

樓羽西下午才醒過來，他一睜開眼睛，柯言就坐在他身邊，滿眼通紅。

樓羽西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人魚就是嬌弱，哭哭啼啼的，樓羽西伸手，將柯言摟在懷裡，輕輕的說道：「乖，不哭了，我沒事兒。」

柯言本來眼淚蓄在眼眶裡，聽見樓羽西這句話，徹底流出來了。

他爬在樓羽西的懷裡，哭了半天。

樓羽西頭一次，在柯言的眼淚中，第一想到的不是柯言是不是在演戲，而是，這條小人魚的眼淚，真多。

柯言第一次在樓羽西面前哭成這樣子。

有時候，樓羽西甚至懷疑，他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不是人魚。

人魚歷來敏感嬌脆，而他家裡這條人魚，永遠都是安靜，聽話。

現在，看著他珍珠泡泡一樣的眼淚，樓羽西才覺得，這個人確實是一條美麗的小人魚。

樓羽西把這條人魚摟在懷裡。

如果，他是說如果，這條人魚真的被他證實了沒有問題，不是間諜，那麼，一直留在身邊，好像也不錯。

他想懷一個自己的孩子，好像也是可以的。

家裡有兩條漂亮的小人魚。

不錯。

樓羽西靠著柯言毛茸茸的後腦勺，甚至偷偷笑了起來。

「你，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柯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難得的滿臉通紅，看的樓羽西忍不住想要逗他開心。

「難受啊，」樓羽西一本正經的說道，「言言，我好難受。」

「真的嗎？哪裡難受，要不要我去叫醫生，」柯言急切的說道，「不行，我還是去叫醫生吧，萬一有什麼嚴重的病呢？」

柯言說著就要站起來。

樓羽西一把把半站著的柯言拉在自己懷裡，看著他驚慌失措的表情，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兒，我逗你的。」

柯言：「……」

柯言從樓羽西懷裡爬起來，焦急的問到：「真的嗎，你真的沒事兒嗎，你不要有事裝著沒事兒，我可以去叫醫生的，我……」

「真的，我沒事兒。」樓羽西看著柯言，心裡越來越暖，有這樣一個人，願意關心著自己，好像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