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展昭昏昏欲睡的時候，觀察室的門突然被「砰」的一聲打開。

白玉堂拿著一隻檔案袋進來，看都沒看他一眼，邁腿就坐在了桌子後面的椅子里。

「喂，你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你總要給我個理由吧……」

白玉堂對他理都不理，自顧自的翻看著檔案，展昭不禁有些惱火，畢竟今天早上他是因為不想讓院長為難，才答應配合白玉堂調查的，可誰知這個白玉堂一聲不吭，竟然就像對待犯人一樣，給他戴上了手銬。

「展……昭？」白玉堂終於抬頭向他看來，卻是一臉的意味深長。

「是。」展昭翻了個白眼，他討厭白玉堂這種審問的口吻。

白玉堂挑了挑眉梢：「你確定你是展昭，而不是展飛？……」

展昭嘴角一抖:「我不想再重複和你之前的對話。」

「那好。」白玉堂起身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在了桌面上。

「咱們就來談談昨天晚上。」

白玉堂直盯著展昭的眼睛：「昨天晚上，哦，不，是今天早上大約凌晨兩點鐘左右，你在哪裡？……」

「我在睡覺！」展昭沒好氣地扭臉看向一旁。

白玉堂冷冷一笑：「誰能證明？」

「沒人證明。」展昭繼續給他側臉：「不過，宿舍里應該有監控，白上校如果不怕麻煩，完全可以調出來看看。」

白玉堂點頭站起：「不錯，我確實去看了，不過你們療養院的電腦剛才好像集體失憶了，從凌晨一點五十到兩點半之間的記錄全丟了。」

展昭一驚，看向白玉堂：「不可能，剛才主任不是還查過嗎？難道是有人動了手腳？……」

展昭不由地回憶起今天早上的情形，究竟是誰有可能去做這些事呢？

白玉堂點頭，卻摸著鼻樑道：「我也這麼想，但是現在時間緊迫，我還是要先從你查起。」

「你是在懷疑我殺了那隻灰熊？」展昭皺眉看向白玉堂，就像看著一個傻子。

「你知道灰熊？」白玉堂再次盯向展昭，眼神深邃而犀利：「你是如何知道灰熊的？」

「呃！……」展昭一下頓住，暗道自己今天怎麼這麼話多。

展昭腦中飛快地旋轉，他要如何應對，難道告訴白玉堂他能讀出那些人的心聲。

「我……」展昭慢吞吞地道：「我今天早上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耳力一向很好。」

展昭說完微微一笑，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是嗎？」白玉堂單手抓住椅子的靠背，附身慢慢靠近展昭，一字一句地說道：「可是我們的談話中，從來沒有人提到過「灰熊」這兩個字。」

「這……」展昭恨不得抽自已兩個嘴巴，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在這個白玉堂面前這麼不冷靜。

展昭忽然靈光一閃：「那是因為你們提到了哈雷，哈雷就是灰熊，半年前他和我曾經有過一場爭執，爭執中他輪起拳頭時自己說的……」

「真的？」白玉堂神色忽然一變，目光更冷：「那你如何知道灰熊就是他的代號，又如何確定那堆爛肉就是灰熊？……」

「這……」展昭不由得向後靠了靠身子，白玉堂的鼻子眼看就要觸到他的臉頰。

「我今早去看過現場，死者的那隻斷臂上還殘存在一個灰熊的紋身，不僅如此，他的食指上還有個戒指，不過好像在他死後被人拿走了，但是那人應該沒注意到戒指裡面，那根手指上隱約留下了灰熊的兩個縮寫字母「G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