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找到的。」展昭晃了晃右手的手銬，「只要白上校快點還我自由，我定當竭盡全力，幫你將那惡犬繩之以法。」

展昭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並沒有多少把握，就像白玉堂說的，單憑他發現的那些東西，也只能找到那個受害者，但是他就是想試試。

「真的？！」白玉堂眼光一亮，皺眉看向展昭，剛才還刀刻般的臉頰慢慢變得柔和。

「不過，這事不會這麼簡單，狗的背後肯定是有指使之人。」

「嗯，這我知道。」展昭點了點頭，卻忽然眯眼道：「所以在行動之前，我必須要白上校回答我兩個問題。」

「什麼問題？」白玉堂一下冷臉：「你該知道我們的紀律，該說的我會告訴你，不該說的你問了也是白問。」

「明白。」展昭又晃了晃手銬。

白玉堂無奈，伸手按向手銬上的指紋鍵，一臉的不悅：「時間不早了，有話快說。」

展昭慢慢活動著手腕：「嗯，這第一個問題就是，灰熊到底是什麼人？或者說他究竟牽扯到了什麼事？」

白玉堂冷哼一聲，扭臉看向一旁：「假如你是展飛或者說你沒有失憶，你根本不用問這個問題。」

「可我現在是展昭，不是展飛。」展昭一臉嚴肅：「等這事完結，我會去找你，幫我記起或者找回曾經的自己，但是現在還請白上校儘快回答我的問題。」

「這要怎麼說呢？」白玉堂摸著下巴，轉身回到桌前，將那台礙事的投影儀關掉劃拉到一邊，又一屁/股坐了上去。

「灰熊原本是夏國銀鷹特種部隊的一名特種兵，五年前因誤殺戰友而潛逃，同年加入國際恐怖組織「死神」戰隊。」

說到「死神」白玉堂突然打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直看向展昭，目光幽深而哀怨，就像，就像一個棄婦，展昭只能這樣形容。

「接著說呀……」被人這樣打量換誰誰也不會舒服，展昭無奈皺眉提醒。

他真不明白這個白玉堂為什麼總會這樣看他，難道那個展飛真像他說的那樣，和他是那種關係？

「嗯。」白玉堂點頭回神，斂了目光重新道:「他是在三年前，由多國部隊圍剿「死神」時被我國抓捕的，之後便一直秘密關押在這裡。」

「咳！」展昭幹咳了一聲化解尷尬：「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會說假如天黑之前抓不到兇手，便會再死一個人？難道這個兇手作案有什麼規律？」

白玉堂略一遲疑，挑眉道：「你還真會問話，和剛才一樣又是一次問了兩個問題，不過這次我可以一起回答你——不知道！」

展昭嘴角抽搐了一下，回看向白玉堂，十分鄭重地說道：「白玉堂，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無法確定天黑之前能不能抓到兇手，更別說那條狗了。」

「為什麼？」白玉堂饒有興趣。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展昭一臉堅持。

「好吧，我只能告訴你，就在一周之前，已經發生過三起和這次一樣的案件，每起案件的第一死者都是天朝秘密關押的恐怖分子，然而不出24小時，必然會有另外一個死者出現，死狀死因都是一樣，但是身份卻不同，只是些很普通的獄管員或者附近居民。」

展昭疑道：「這些死者都是夜晚死亡嗎？」

白玉堂點頭：「對，但死亡的相隔時間從沒超過24小時。」

展昭追問道：「那兇手呢？我是說你們就沒抓到一條有可疑的狗嗎？」

白玉堂聳了聳肩膀：「沒有，我們排查過很多，但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所以我們懷疑這是一條被人馴服的特殊的狗。」

「一條？」展昭一驚：「你確定那三起案件都是一條狗所為？」

白玉堂哼道：「確定，犬毛化驗結果顯示，三起案件都是同一條狗幹的。」

「倘若是這樣，也有可能真的是它……」展昭眉頭緊蹙，自言自語。

白玉堂奇怪道：「誰？你又知道什麼？」

「沒誰？」展昭搖了搖頭，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沖著白玉堂一笑：「趁現在還早，我們去尋一尋那個受害者，或許會另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