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人並不理他，反而轉頭看向閔秀秀，「閔姐，這次檢查的結果怎樣？」

「嗯……」閔秀秀抬頭看了眾人一眼，扯下膠皮手套和口罩，「與剛才檢查的結果一樣，和那條狗的死因也相同，都是全身內臟被外力瞬間震碎而死，體表沒有一點痕跡。」

那人點了點頭，看向白玉堂，一字一句，「玉堂，是你告訴你四哥，你親眼看見那條狗被你身後這人殺死的，對嗎？」

「啊，是，是我……」白玉堂一驚，他還沒搞清這些人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但他已明顯察覺到大家尤其是問話這人，他這個足足大了他十五歲的親哥白錦堂身上的寒氣。

白玉堂不自覺地倒退一步，「是，是他殺死那條狗，又，又怎麼啦？」

「又怎麼啦？！」白錦堂狠咬著後牙，抬手一指台案上那具屍體。

「哼！你看看死的這個是誰？」

「誰？！……」白玉堂預感到一抹不詳。

「唉！」眾人都直盯著他倆，一旁蔣平嘆了口氣，走到台案前揭開了那塊白布。

「胡烈？」白玉堂大吃一驚。

「怎麼會？」展昭同樣驚呼出聲，腦中卻一片茫然。

胡烈剛才明明是昏死過去，而且白玉堂的那一槍也根本不可能致命，還有大家都在說的那條狗，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疑惑，一起看向蔣平。

蔣平緊皺著眉頭，「老五，剛才我們把胡烈抬到手術室，轉身去叫大嫂的功夫他就死了。」

「對，」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韓璋點了點頭，「監控我們已經查過，沒看到有任何外人進出。」

「這又能說明什麼？你們走後，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半步都沒離開過，」白玉堂緊攥著展昭的手腕，像是怕他會突然跑掉，「而且你們當時都在現場，胡烈那一槍還是我打的。」

「老五，你傻啊！」一旁徐慶忍不住跺腳嚷道，「就算我們都在，也不能保證他不會暗下死手，不信你看看剛才的監控，胡烈還沒掏槍他就提前有了反應，他根本就是知道有人要來殺他。」

韓璋也點頭附和，「對，仔細想想，他不但身手不凡，剛才問胡烈的那些話也特別奇怪，似乎他知道還有什麼人在等他。」

「你們什麼意思？」白玉堂抬手指著三人，一臉冷笑，「你們是不是就想說人是他殺的？」

「老五！」從進門就一直沒有吭聲的盧方，強壓著火氣勸道，「老五，你就不要執迷不悟了，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他伸手指著展昭，「他根本就是那個已經失蹤了三年的展飛，那個殺了柳哥的兇手，對不對？！」

「不對！」白玉堂搖頭，堅決否認，心裡卻明白他最怕的事情來了。

他轉頭瞪向蔣平，蔣平急忙擺手，「老五，這，這事真，真不怪我，我，我……」

「好啦，」白錦堂抬了抬手，眾人立馬鴉雀無聲，「玉堂，你也別怪你四哥，這些都是我逼他說的。」

白錦堂摘下眼鏡擦了擦重新戴上，抬眼看向展昭，慢條斯理地道:「展昭，對吧？我現在姑且這麼叫你。」

展昭點頭：「可以，那您就是白玉堂的哥哥？」

「是，我是玉堂的大哥，姓白，白錦堂。」白錦堂不急不躁，向展昭走近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