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沈仲元眸光一閃，慢慢收斂起神色，「還是那句話，為了要保護你。」

「保護我，」可能是餓得太久，展昭眼前一黑，氣道，「你，你是說他一直把我丟在那島上就是為了保護我？！」

「對，」沈仲元點頭，一臉凝重，「因為只有在那裡你才能不被人找到，也只有暫時把你困在那裡，我們才能有時間研究如何恢復你的記憶，並解除你身上的危機。」

「危機，我有什麼危機？」展昭茫然不解。

「呵呵……」沈仲元忽然笑起，「難道你沒發現你很容易被人控制，你每次短暫失憶前都會聽到一種聲音。」

「你怎麼知道？」展昭震驚滿面，他沒想到沈仲元竟連這事都知道，「你是說有人在用那些聲音控制我？」

「是的，」沈仲元點頭，回身拖了把椅子在展昭床前坐下，「本來剛發現你時，你哥命令王顏良把你留在島上，只是因為牽扯到柳雲的案子而暫時不想讓白錦堂找到你，但後來發現還有很多人在找你，並且從他們身上還搜到這個東西。」

沈仲元慢悠悠地說著，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金屬的小棒遞給展昭。

「犬笛！」展昭一眼便將它認出，他曾在楊燁的腦中見過，而且楊燁就是用這種犬笛控制那條狗殺人的。

「不錯，」沈仲元點了點頭，「只可惜還沒等我們審查，他們便都死了，不過我們還是從他們死前殘存的記憶里搜索到了這東西的用法。」

「可你們怎麼知道它就一定能控制我？」

展昭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感覺他的頭越來越暈，「其實除了最近兩次，我之前根本就沒什麼感覺。」

沈仲元勾了勾嘴角，「那是因為之前那些人根本就沒找到過你，而我們對你進行的幾次實驗也多虧了王院長的掩護，所以你才沒察覺到異常……」

透明的眼鏡片後沈仲元雙眼微眯，一雙薄唇一張一翕間說的雲淡風輕，可這些聽在展昭耳中卻猶如驚雷。

原來他在A19這兩年生活的一直就像一個傻子，他竟在不知不覺中被人隨意地實驗和欺騙著。

「我們研究了很久才發現，你的記憶一直不能恢復，很可能是因為在你失蹤期間被人植入了某種物質，就是那種物質在收到犬笛發出的指令後來控制你，但我們卻一直沒查到那是種什麼物質……」

沈仲元似乎沒有察覺到展昭的情緒變化，依然在那裡不緊不慢地說著。

「原來是這樣……」展昭的心中卻忽然想起陷空島內丟失的那條死狗，怪不得神秘人會把它偷走，想來是怕人從中查到什麼。

「所以我就想如果我能設法把你的記憶恢復，或許就能把那種物質給摧毀，可沒想到還沒等我們準備好，死神組織就那麼湊巧派了那條異犬去A19殺人。」

沈仲元說到這裡眉頭一皺，眼中多了一抹沮喪，「我們更沒想到白家那小子會把你帶走，你的行蹤徹底暴露，為了避免那些人把你帶走，你哥只能命我追去陷空島把你搶回來了。」

「那些人就是你說的黑子嗎？也就是那個死神組織的人？」展昭現在是滿腹疑惑。

「是的，」沈仲元點頭笑道，「黑子是我們對死神組織成員的稱呼，因為最近幾年他們不知受了什麼訓練，行動越來越隱秘，處處都以黑影現身，所以大家都叫他們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