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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神錄【一】

    沐岐君跪於佛前,目露血絲:「我以自己無限修途為賭,拘魂魄,祭肉身,渾噩萬年,只為得一機會。你說,放下執念,我怎麼甘心?」 那日,他說。 「殿下,我只是為遇見你,即使遠遠一觀,亦足矣。」 「可人總是貪心的,近些再近些,對你我止不住自己的貪念。」 「只是,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忘記了你,我總是遲到。當年如此,現在亦如此!」 玄玖沐浴鮮血倒下,看見沐岐君的驚慌絕望,那一刻他懂了誠心法師說過的話: 「不要因為還不懂,就隨便拒絕一段長久的緣,因為那很有可能是此後你永生可望而不可得的東西。」 他現在懂了,可這滿身的血,會不會有些晚了? 說。明: ①主CP:沐岐君【澤妖】X如止【玄玖】 自負固執自帶反骨攻×九尾狐神二代小可憐受 ②我確定這是個雙重生文。 ③境界:   一至五極境【三重一極境】   靈王   靈宗   靈尊 七重劫   成神 【本文正劇,甜虐皆,感情慢熱,1v1雙潔】

    【枯木卷】第二十二章

    小說: 妖神錄【一】 作者:杞囚者_ 字數:2157 更新時間:2019-09-21 19:47:00

    「正好你來了。去倉庫牆上幫我拿一個紅皮袋子。」燭英抬頭看見如止,玉手一抬,指向了那間最大的房子。

    如止昨天被中年燭英罵了一天婆婆媽媽罵怕了,他立刻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我找不到紅皮袋子。」

    眼見著女子上神色愈發嚴肅,如止立刻接著道:「我眼裡是黑白的,認不出顏色。」

    他不僅是個瞎子,還是個色盲。

    燭英恍然想起如止昨日說的那些話,的確提起過,但是她的眉頭還是沒有放下,「一號牆自左上數,第二列第七個。」

    如止得令,麻利的推開了倉庫的門。倉庫很大,也有很多牆,牆上被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布袋子,在他眼中,也只有花紋明暗的區別。那不知所蹤的大黃牛竟然在這間庫房中間躺著,毫髮無損,還是和那天一樣翻著白眼,應該自那天起就沒有醒來過。

    如止猶豫地看了一眼,就立刻拿著袋子離開。

    燭英接過紅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塊烏漆嘛黑的腐朽木塊丟進石桶中,裡面那原本泛著青色的水立刻化作黑色,並且咕嚕咕嚕的冒泡,如止就站在一旁看著,生怕自己錯過什麼細節。

    然後他就被燭英拎著後領丟進去。

    「您這是要煮了我?」

    燭英伸手拍了拍如止的頭,然後當真從一旁拿起一個木蓋,大小合適,容不得如止不多想。她清亮的聲音響起,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叫英姐姐。我這是給你治眼睛,如止別怕,在裡面乖乖待著。」

    說完,她就把木蓋蓋上了。

    也不知那是什麼木頭,如止怎麼都掀不起來,四周那滑溜溜的觸感並不能給人一點安全感。更何況,如止現在渾身疼了起來。

    還真應了前兩天要不怕疼的那句話。

    石桶里的水不低,剛剛沒到如止的胸口,整個狹小的空間里,除了如止的喘息聲,就只有那水咕嚕咕嚕的沸騰聲,水的中間帶起一圈漩渦,還冒著水泡。

    那黑水就好像變成了一根根細小的針,根根地刺進如止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正一點一點的向他的五臟六腑緩慢推進。他疼的渾身都是汗,身體情不自禁的蜷縮起來,手指不自覺的四處想要抓住一個東西,但滑溜的石壁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對象。

    裡面的水深火熱半點沒影響到外面,燭英的手指在沉木蓋上點了幾下,蹲下又添了把柴火。

    她暗自嘀咕起來:「如止,如止令?無論你與我族有何關係,好好堅持,我真想看看你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添足了柴火,燭英轉身進入倉庫,她青色衣裙在一面面牆之間翻飛,不知在配著什麼。

    那石桶被烤了整整兩個半時辰,燭英才從倉庫出來。她抬頭看到太陽刺目已達正午,心覺時間差不多了,抬手將沉木蓋掀開。

    一陣涼風吹過,如止打了個寒顫。

    此時石桶里的水已經被熬幹,桶底、桶壁,甚至包括如止的身上都被一層黑色異物覆蓋,現在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還在叫囂著疼痛,久久不能回神。

    「按照這個進度,泡個七天就差不多了。」燭英沉吟著,客觀地做出評價。

    英姐姐管著叫泡,如止連提出一點質疑的力氣都無,只能吊著一口氣,說出了他最在意的東西:「七天?」

    再煮六次,他估計是真的要熟透了。

    燭英未發覺如止語氣中的顫抖,繼續嚴肅分析:「應該因你體質特殊,之前一直在月光下靜坐對經脈起了作用,將次數縮減了。」

    接下來的六天,如止體會到了什麼叫鑽心的疼,但是他從來都咬緊牙關,沒喊過疼。那藥力像針一樣從他的皮膚鑽進骨肉臟腑,如止能感覺到它們一直在他的身體里蔓延,到了第六次結束,如止的臉也開始痛起來。

    終於到了燭英所說的第七次,如止一大早站在院子里,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他按照吩咐,已經從倉庫里準備好了材料,今天出來的是英姐姐,她看到排列整齊的布袋子,嚴肅的臉上閃過一絲滿意。

    燭英一絲不苟的按照順序放入材料,中間甚至還雙手結了個複雜的手決,拍打在石桶上,最後她從懷中掏出一個一瓶,自瓶中滴落一滴瑩白的乳液。一切結束,燭英眼神示意,如止非常自覺的爬了進去。

    這一次明顯與之前不同。如止剛進去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涼氣,就連鑽進身體的藥氣都是冰涼涼的,有些舒服。

    下一刻,如止就直接抱著腦袋側身倒進水裡,倒灌幾口水又搖晃著爬起身。此刻,就如同千萬隻小蟲在啃噬他的頭顱,鑽入骨髓的又癢又痛,令他瘋狂的在那個狹小幽暗的石桶里翻滾掙扎,自他的七竅里流出黑紅的血,下一瞬又被撲過來的藥水沖走。

    外面,不論如止在裡面如何造作,外面的石桶巍然不動,只有燭英支著耳朵在聽裡面的動靜,有些擔心藥性太烈,可這是對如止最有利的法子了。

    她只待如止一喊救命,就立刻撈人。

    但是這個看著軟糯又意外堅忍的孩子沒有讓他失望,堅持到藥效完成。燭英掀開沉木,就看到桶里如止狼狽不堪,連頭髮臉上都四處粘著異物,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味道。

    那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燭英,如止給了她一個個大大的笑容隨後就昏睡過去。英姐姐也不嫌棄,幫他洗幹凈,又換了身衣裳,方才把他放到床上,關門離開。

    燭英將殘局收拾幹凈,沒有像平時一樣再擺弄什麼藥材,她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關上門窗,屋裡有些昏暗,一盞燈被點亮。

    燭英拿出一本書,不是什麼醫書毒譜,那書破破爛爛不知經歷的多少年,書名為《巫燭族往錄》。她翻開封面,帶起一縷塵封的幽香。

    包括他的父母,都把這本書當成一段軼文故事看的。在荒脈流浪是家族傳承已久的使命,時間太久已不可考究,到他這一代,這所謂巫燭族已經只剩下他一人了。

    燭英快速翻動書頁,看到一頁紙上的東西,手指突然停下。上面有一副插圖,儼然正是如止令。

    圖左註解:我族初代族長,與其友玄狐族殿下,一日外出,為救下一名奄奄一息的男子,將其練成傀儡,此令為號令信物,為玄狐族殿下所有。族長下令,見如止令者,視為同族,赤誠以待,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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