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頭已記不太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從哪兒說起，就像現在，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只知道向前走。

如果當初，也只前進，不回頭，也就沒有我和你發生的後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我，重蹈覆轍。

事情應該是之前，為了慶祝高三的到來，我被人帶去參加無聊的同學聚會。

gay吧。

在之前從未接觸過這一類的知識普及，也從未看見過真實的同性相愛，活在別人的世界裡，我不感興趣。

莫十走到一個車站停靠，準備用剩餘的零錢坐巴士回去。

我們就像是水仙與苔蘚

或松柏與藤蔓

這份毫無希望的愛戀

無論如何請你清醒過來

五彩燈光打換，舞台上的舞男，盡情搖擺，肌肉，混亂的尖叫，男人居多，酒杯碰撞，火花四濺。

「這什麼地方啊？」莫十一臉的不情願，睜不開眼。有點糟心，很不習慣這裡。

「我們在這開了個包間。」男同學看到莫十的表情推測，一臉竊笑，「你是直男哦？」

「什麼？」莫十反感亂貼標籤，「不要把這種代名詞亂用在我身上。」

「好了好了，開玩笑的。」同學拍了拍莫十的肩，「我上個洗手間，你站在這兒等我一下。」

人車來往，莫十抬起頭看著星月，這種孤獨來的極快，又極逝。

光照耀，巴士來了。

狂歡里燈光中，莫十隻能隨人流往前走，而混雜的氣味讓莫十難受厭惡。

「小弟弟，聊聊嗎？」突然身後傳來做作的男嗲聲，身子傾覆上來。臉上化著濃厚的眼線。

莫十搖搖手，一個退後，撞上了一對正在熱吻的男生。

「抱，抱歉。」莫十害羞又尷尬。

男生絲毫不在意，擺了擺手，繼續吻著對方。換了個角度。

「小弟弟，你是第一次來這兒嗎。」對於莫十來說，這簡直是一個半男半女的怪物。

而且這個怪物的手不正當。一直往莫十身上撫摸著。莫十身上散發著幼稚青澀的氣味，不斷吸引著對方器官的反應。

在這個迷亂的世界裡，已經很少見了。這麼稀有的寶貝，這個夜晚應該拿來好好的疼愛。

「這個是我的顧客。」你對我說過的第一句話。

你只是我的人。後來熱戀的我們，你對我說過的。

莫十坐在裡面的位置靠著窗戶，想起了這句話。

日日夜夜。反反覆復。

「看你未成年吧，這種地方應該少來。」他把手搭在莫十的肩膀上，磨蹭著莫十胸前的口袋。

莫十看著他的樣子。身著正裝，淡淡的味道，眼神儘是神秘的孤獨。突然莫十並不反感他，可是反感他工作的地方。

近墨者黑。人物以類聚。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莫十並不接受他的好意幫助，推開了他。轉身就離開了。

你會再來找我的。

他在暗色的煙霧裡留下神秘自信的微笑。漸漸升起的感情里。多了一絲趣味。

你會沉淪的。

你很有趣。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