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幾秒，一袋麵包就已解決。

白予看見莫十嘴邊的麵包屑，趕忙上下翻著口袋找紙巾給他，「吶，你嘴邊。」指著自己嘴邊示意給他看。

這邊，那邊，不停指導。莫十才擦幹凈。

「那這麼多...」

「沒事，我可以帶回家。」莫十隨手拿過來，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這些多少錢？」

莫十從來不喜歡欠人情，尤其是金錢方面。

「不不不要錢。」白予不停地擺手。

他是真心的想為莫十做點事情。怎麼還好意思接受金錢。仍是笑著拒絕。

「你掙錢不容易。」莫十摸了摸上下，沒有現金在身上，有些為難，「抱歉啊，等會回班給你錢。」

莫十撐起身，準備下床。

「沒事啦。」白予笑著，舒展眉毛，「那你慢點下床，我扶你起來吧。」

說著就去挽著莫十的手臂，而條件反射的，莫十立刻躲開了。

不喜歡和任何人有肢體接觸，陌生。

氣氛就在這一刻驟降，白予伸出的手在半空中， 動了動之後，縮回手撓了撓後腦勺。

這時候剛好下課鈴聲響了。

「走吧。趁班導沒來之前，先到班。」白予趁機轉移話題，自己走到前面，向醫務室老師告別，然後背對著他催促，只敢背對著他，「快點啦，莫十。」

白予先走出了醫務室。

「同學，再有什麼問題的話記得去醫院啊。」老師走過來給了莫十藥盒，「畢竟我這藥也不是特別全。知道嗎。自己的身體自己要照顧好。」

莫十隻是冷冷的點了點頭，看著離去的背影，無話可說。心裡很是波濤洶湧。

只是現在還是忘不了，喬既的觸碰。

放學後。

白予因為值日，要等到所有同學離開才行。而莫十也拖拉著，等他。

正在思索和他說些什麼好呢。

當校園中的笑容聲漸漸消散，人越來越少，只剩下他們兩個。

白予掃地，擦黑板，倒垃圾。

莫十坐在後面一直看著，可是白予當作沒有看見。只做自己的事情。

夕陽餘暉，透過窗戶照射在教室里。灑在白予背後。

「額...白予...」莫十吞吐半天，終於喊出了他。手指卻扣著桌子發出篤篤的節拍。

「嗯？」白予停下，回頭看著他。對比之前，少了份熱情。

「麵包分你一半吧，太多了，吃不完。」莫十隨便找了個借口，想把他喊到自己面前。

「那你放我書包里好了。」白予沒有放在心上，隨意說道。

「我沒有隨意翻別人書包的習慣。」莫十認真的說道，這個真的是事實。

白予放下拖把， 走過來，拉開書包放在他桌上。又轉回身，繼續拖地。

「你書包裡面有作業，塞不下。」莫十開始嘮叨抱怨。

「那你把作業拿下來，你幫我寫了。」白予突然高興，衝過來趕忙把作業拿出來，放到他眼前。

莫十見他笑了，自己也露出笑容。帶著一絲絲的奸詐。

莫十說著從抽屜里掏出一個袋子，「我這兒正好有個袋子給你裝作業吧。」

石化的白予。朝著莫十翻了個白眼。但心裡還是很高興的時候收下了。

「一起回家吧，莫十。」白予如同上次一樣再次真誠的邀請。

這一次，莫十以笑容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