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莫十一遍遍地問自己，他怎麼活成這副鬼樣，這樣頹廢的讓自己無法直視。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到底哪裡出問題了，為什麼不可以像別人一樣活的那麼快樂。是什麼改變了我，該怎麼辦？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只知道孤獨是我生命的動力，這種絕望的生命力，在我荒蕪的心上，種滿了歲月的痕跡。

很快，莫十成了所有直男的攻擊對象。而這些人，所謂喬既的兄弟，拿自己成娛樂的把柄。

一場娛樂遊戲的主角，所有利刃指向正中的莫十。喬既只是冷眼圍觀，抽著煙，不停的吐著，煙圈裡的他，一張冷漠的臉。

操控的僅僅是他內心波涌的情感。用力拉扯。

「既哥，這就是你玩過的？」

「gay？那我碰一下他是不是會有反應。」

感覺無數只雙手在自己身體上蹂躪，喬既曾熱愛的身體，而現在，在黑暗裡，只是一層皮囊。被人玩弄，脫離靈魂的肢體。

衣服隨著灰塵摩擦掀起嗆鼻的味道，還有，煙味，越來越濃烈。

很是無趣。找樂子的人們很快放開莫十了。一聲不吭，面無表情，傀儡似的。這就讓喬既惱怒了，抖落煙灰，掐斷一節，直接上前，揪起莫十的衣領。

「你們看好了，他喜歡這麼做。」

像是宣誓主宰權，帶著火星的煙頭狠狠按在莫十的胳膊上。

悶哼一聲，火熱的灼燒，卻被喬既咬住了他的唇，攻略他的口中，唾沫混合，幾秒發情，喬既卻突然鬆開，把莫十推到在地。

「呵，可真是噁心。」

莫十把長袖捲起來，傷口一直在，從來沒有穿過短袖，即使再炎熱。

這段過往，污穢的讓他想起來就在噩夢中，折磨，就像一把把匕首，刺在他每個路途的駐足處，只有逼迫他一直往前進，可卻又無法擺脫。

痛苦周而復始，福祉有始無終。

莫十回到班裡，就發現班導已經在講台上，沒有喊報告，從後門進入。

「莫十，就剩你一個了，什麼意思。」

班導不是第一次對於他感到不快，很多次，每個班委告訴他莫十的情況，很是糟糕的一個人。

「沒什麼，不參加。」冷冷的，沒有正視看人。

幾乎每個人的表情微微發生了變化，都在預感到，即將一場大戰發生。

白予更是擔心的回頭，卻沒有捕捉到莫十一點神情變化，只有坦蕩，驚人的坦蕩。

「莫十，我看不慣你很久了，如果你覺得和這個班級融不進去，你可以選擇去其他班，我們班並不歡迎你。不要給我搞什麼特殊。」

一觸即發，傷口還是怒火，此時此刻，莫十拍打桌子站了起來，準備撕破臉皮。

「老師！」白予這時立刻站了起來，「莫十和我是一組的！我忘記和班委說了，所以老師麻煩您現在添一下吧。」

安靜。

後來喬既帶著一群人走了，走之前他們抖落煙灰在莫十的頭上，喬既只是笑著。

在萬人之中受冷眼侮辱中，你再也沒有回過頭。

可是，白予，你為什麼要站出來為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