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了解我。」

莫十回絕，想推開他，這樣的慌張。害怕被看穿內心的波動，表情極度冷淡。

「莫十，你是在故意躲避現實的我還是無法直視自己內心真正的感情。」

字字擊中莫十強硬的自尊心，腳步定在原地，手放在白予的胳膊上，溫度傳遞，指尖發燙。

「白予，不要靠近我。」莫十的苦笑全都埋在心口處，「你會受傷的。」

像我這樣莫名其妙的人，就該孤獨終老，被罰永遠不能擁有愛，死於憶中。

「沒有，你是溫暖的。」白予反握住他的手，微笑，那天，最美的一線陽光落在白予的眼眉處。

有你真好啊。這是很多年之後，莫十每個獨自的夜晚都會想起來的每一刻。白予啊，你這麼溫暖的人，為什麼要愛我呢。

為什麼啊，為什麼對我念念不忘，求你離開吧。

喬既再也沒有和莫十聯繫，即使心癢難耐，也是不斷在不同男女人的床上，做著愛，說著情。莫十對於他而言，像是火辣一陣過後的小清甜，爽了口卻難入心。更何況，能入他心的人，也並不能長久。

一輩子為一個人，真是不劃算。喬既從不做虧本的交易。莫十，他算是碰上了麻煩，所以更不能栽進去。

莫十卻是偷偷跑過去好幾次想找他，像瘋了一樣，再污穢的話語砸的他滿身骯髒，他也堅持等待喬既。哪怕只為了看一眼，也許見不到。

「哈哈，這人愛喬既真是愛得成狗了。」

多麼的忠誠，莫十你的樣子真是難看，這樣的為一個人痴癲，為一個只是和你談笑娛樂愛情的人，只會讓你難過。

明天它還是要到來的，可你怎麼也不會來了，我只是一直向前走，可是你從不追上來。

「你到底這樣給誰看？」深夜打烊，喬既從地上拽醒打盹的莫十，灰塵四起，嗆鼻，喬既扭頭一臉的嫌棄。

「我想你，喬既。」莫十撲向他的懷裡，緊緊的抱緊他，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

喬既反感，從裡到外的厭惡，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吐了口唾沫。

「你是想和我做愛吧。」

扔進房間。

只是脫下褲子，匆忙的高潮幾次，就失去了原味，那種過往。美好又邪惡的骨肉相連。

血色入侵，莫十見他要離開，馬上拉住他，乞求渴望，深海之里的眼淚，快要湧出。

「喬既，再說一遍你愛我。求求你，就一次。」

其實我沒你真的不能活，後來十年裡莫十對於喬既的回憶慢慢侵蝕，成了埋葬最初的信仰地方。

「呵，什麼？」

喬既驚愕，下一秒把裝滿液體的臟套扔到他的臉上，穿上褲子就立刻離開了，沒有說一句話，動作麻利，不想再停留。

喬既那刻是有點慌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莫十怎麼會動情呢，只是這場他帶起的遊戲，沒有裁判，沒有觀眾，只有他們兩個人。

在黑暗裡的一圈光束里，向彼此身體里尋找釋放。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也只是身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