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特突然上手，天秋離自然不願，下意識想反抗，卻是使不上力氣，只能嘴上呵斥了：「住手！」

瑞特沒理會他的抗拒，直接把他的下半身脫得光溜溜的，又取了一塊薄厚適中的小綿毯墊在他身下。末了，瑞特還去抱了一床棉被，為天秋離蓋上。

天秋離默默閉了嘴，沒再講話。

蓋好被子，瑞特方才處理天秋離腳踝上的那一圈傷，他這次是用棉簽慢慢往上蘸酒精消毒了，不過力道還是很輕柔。

總算給天秋離身上的傷都上了藥裹好紗布，瑞特又倒了一杯溫水，扶天秋離半坐起，喂天秋離喝了下去。

天秋離難得乖乖的，任瑞特擺布也不多說什麼。

看著天秋離喝完一杯水，瑞特又扶著天秋離平躺下去，乖巧的天秋離讓他心情大好。

已到了和塞琳約好的時間，瑞特好心安頓過：「那個針劑的藥效只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過了你就可以正常活動。現在你先乖乖的，待在這裡。」

天秋離沒回應。

瑞特也沒在意這沉默，獨自出去了，還鎖上了門。

天秋離獨自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柔軟的棉被，整個人都處在溫暖舒適的環境中，腹痛也緩解了些許。也許是剛剛精神波動太大累了，又或許是那個該死的瑞特在水裡給他下了什麼藥……總之，之前他想暈都暈不過去，現在卻有了困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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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塞琳在打了十多局植物大戰殭屍，被殭屍吃了十多次腦子之後，終於等來了她色迷心竅見色忘妹的哥哥。

這季節明明是蕭瑟秋天，瑞特卻是面目含春，一看就心情不錯。

塞琳嗤之以鼻。二十分鐘前她在走廊遇到瑞特抱著天秋離，聽瑞特說了那一番仇人論，當時還沒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後來瑞特走了，她一個人細想，終於發現了瑞特有多無恥——

「哥，不對啊？剛剛當著你家小美人的面我給你留面子沒拆穿你，話說，獵血那個單不是你自己匿名去下的麼？我就說你抽什麼風拿錢去僱人殺自己，原來是看上人家小殺手了？」

她哥哥果真是——無恥到讓她這個親妹妹都沒話說。

瑞特沒介意塞琳的諷刺，倒是毫無保留地全盤托出：「之前伊莎貝拉讓我找是誰殺了唐·亞倫，我早在他離開新約克之前就知道是他了。很少看到這麼好看的男孩，我當然多留心了一下。我那時候遠遠跟蹤過他，看到他大熱天里穿著白T恤牛仔褲吃路邊攤的冰淇淋，不知道那個賣冰淇淋的Z國小姑娘和他說了什麼，他嘴角粘著冰淇淋，笑得比陽光還燦爛。」

瑞特說著，眼神都變得溫柔，唇角也不自覺勾起。

塞琳皺眉，「伊莎貝拉委託我們……那得是三個月以前了吧。原來正是他呀。你之前都沒和我說過，藏得真夠深的。不過，你就看他吃個冰淇淋就念了人家三個月？也不對……你那時候就看上了，怎麼現在才動手？」

瑞特頗有耐心地解釋了：「我看他那麼可愛，當然不捨得把他交給報仇心切的伊莎貝拉了。後來我知道獵血為了讓他躲伊莎貝拉坐走私船出國，那時候我們還忙著找上一顆晶石，我也分不出精力找他。他出國避難也更安全。他在國外躲了三個月，兩天前才回的新約克。」

塞琳依舊不可置信：「好吧。這就是你雇獵血殺自己的原因？」

瑞特的藍色眼眸深如寒潭：「我點名要他們組織最好的殺手。我要讓他永遠記住我。也是為了能理直氣壯綁他。」

瑞特說了這些，從衣兜里取出一顆子彈——天秋離狙殺他的那顆，感慨道：「三個月了，他也沒換槍，這顆子彈還和殺唐·亞倫的那顆型號一樣。 ……真笨啊，這不就是自己暴露自己嗎？」

塞琳卻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家哥哥的遺憾擔憂里還包含著一點暗爽？

瑞特收起子彈，腦海中又不自覺地回憶起他第一次跟蹤天秋離的所見。他那時候就獨自查到了天秋離是殺唐·亞倫的殺手，著實被天秋離的美貌驚艷了一下。說起來，新約克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好看的殺手也不少，但是氣質那麼嫩的好看殺手實在是珍惜物種。他那時候跟著天秋離走過好幾條街，看著天秋離弔兒郎當地叼著根煙，走路也不好好走，時不時踢踢腳邊的小石子，看到路邊有好看的大白花還會去伸手去摸摸，甚至還湊過鼻子去嗅……

他那時遠遠看著，只好奇這個小殺手怎麼那麼孩子氣。他後來才知道天秋離摸的那花就是牡丹，白色的牡丹，是Z國的國花。其實，那時候，他看到天秋離伸手去碰那花，便理所當然地以為天秋離是要摘了那花，可天秋離並沒有，天秋離只是特別特別溫柔地摸了摸那花的花瓣。

瑞特那時就有些心動，繼續跟蹤下去，又看到天秋離在一個賣蛋卷冰淇淋的小推車前停下了。小推車的主人是一個略有些醜陋的Z國女孩子，臉上有一塊很大的紅色胎記。天秋離買了那個女孩的冰淇淋，那個女孩似乎很感謝，和天秋離說了什麼，逗得天秋離開懷大笑。

那個笑實在是十足孩子氣，一點都不像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殺手會有的。

比陽光都燦爛，並不是誇張的話語。

嗜血與純真，當這樣極端的反差出現在一個極品美人身上，便是致命的誘惑。

如果說，之前瑞特還只是有點動心，那麼，看到那笑的那一刻，他才是真的徹底對天秋離這個人起了興趣。

他想看清天秋離的一切，然後徹底征服天秋離，從身體，到靈魂。

那淺粉色的嘴唇，摸上去大概是和花瓣一樣柔嫩吧；矮矮瘦瘦的，抱起來一定很輕鬆……

可惜那時塞琳剛感應到一顆晶石，他得和塞琳穿越時空找晶石，時間緊迫，他實在沒空閑談情說愛。那之後，他耐心等待了近三個月，終於查探到天秋離回新約克的時間，提前布置好了一切。

天秋離的名字他當然早就知道了，之前的問詢都是故意的。他的甜甜果真是小孩子，明明不想說，他一逼問，還是老老實實都說了，連扯謊編個假名字都不會。

天秋離是雙性人這件事，他確實是剛剛發現，對於那個漂亮的小小花/穴，他很驚喜，且喜多於驚。

一想到天秋離現在就躺在自己床上，瑞特的心都要快樂得飛起去。

天秋離吶，多麼神奇的存在，魔鬼與天使的結合體，冷酷又純真，小巧也剛強……處處矛盾卻格外誘人。

能輕易點燃他心底的慾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