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秋離慍怒，僵硬地坐著，任瑞特握著他的手腕掐著他的下巴，沒再反抗。

瑞特的聲音沙啞性感，引誘道：「怎麼樣？很劃算吧。只要你主動親我一下，我就放你去洗澡，給你準備幹凈衣服。」

天秋離猶豫了很久才很不情願地應道：「好。但你得先放開我。」

瑞特笑，眼睛閃閃發光，輕輕鬆了手。

下一秒，沒有了桎梏的天秋離一拳揍上瑞特的太陽穴，用了十足的力氣，打得極准極狠。

天秋離出拳太快，瑞特根本沒反應過來，結結實實挨了那一拳，太陽穴生疼，耳邊嗡嗡作響，腦子都一時混沌了。

天秋離一擊得手，立刻又出了下一拳，還是沖著瑞特的太陽穴。

這一次，瑞特卻是在天秋離得手前握住了天秋離的拳，他用了極大的力氣，天秋離感覺自己的手骨都要被捏碎。

天秋離眼眶發紅，瞪著瑞特的眼睛，發狠道：「如果你不會放我走，那就現在殺了我。如果你對我有那方面的想法，那你要趁早死心了。我，永遠不會屈服於任何人。」

瑞特臉上已沒了笑，眼神也變得徹底冰冷：「哦？」。他耳邊的轟鳴聲已小了很多，此刻氣急攻心，口不擇言：「好呀，甜甜，要魚死網破麼？如果，我把你的腿打斷，手臂折斷，割了你的舌頭，剜了你的眼睛，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還不屈服？」

天秋離表情未變，身體卻微微發顫，出賣了他的恐懼。

瑞特冷笑，猛地按倒天秋離，啃上天秋離的唇。

這是一個帶著怒氣與血腥味兒的吻。

是天秋離的初吻。

天秋離緊閉牙關，十分抗拒。

瑞特就咬破天秋離的嘴唇，強行撬開他的牙，與他的舌交纏。

這個令天秋離痛苦的吻持續了很久，久到他的下顎發麻，幾近窒息。

瑞特終於親夠了，放過了天秋離的唇，咬上了天秋離的脖子，直把那白凈細嫩的脖頸咬得紅痕斑斑。

……

這些都是天秋離從未經受過的，新奇得令他恐懼。更可怕的是，伴隨著這痛楚，竟有情慾鋪天蓋地地襲來，天秋離自覺羞恥，終是落了淚。無聲的、清澈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沾濕鬢角。

瑞特伸手觸向天秋離腿間。

已是濕潤的。

如他所願，天秋離還未經人事，格外敏感，現在受了這種刺激，果真起了反應。

瑞特得意地笑，舔天秋離的耳垂，一邊舔舐，一邊還輕輕咬，說下流話：「甜甜，你有反應了。或許，你就是喜歡這種被我強/奸的感覺？」

天秋離偏過頭，閉上眼。

瑞特手上的褻玩動作愈發過分，他一邊動手，一邊在天秋離耳邊低聲呢喃：「溫柔沒有用？是嗎？你就喜歡我這樣？」

天秋離的聲音都在顫抖：「不要這樣。要麼放了我，要麼殺了我。你別這樣。」

瑞特便又去啃天秋離白嫩瘦削的肩，含糊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主動親我一下，我氣消了，說不定就放過你了。好嗎？」

說了這話，瑞特果真鬆了手，起身，在床邊站直了。

天秋離雙腿發顫，也起身，跪在床上，主動親了一下瑞特的臉。

瑞特後退了三步，道：「不夠，我還是沒消氣。」

天秋離氣惱，卻也真的怕瑞特會做出更過分的事，只好赤著腳下了床，走到瑞特身前，努力踮起腳尖，主動親上了瑞特的嘴唇。

瑞特便攬住天秋離的腰，讓這個吻變得纏綿。他摟得極緊，吻得深情，彷彿他們是多麼親密的情人。

天秋離下意識想反抗，可現在他們貼得太近，他能感到瑞特起了反應，便不敢再多動。

天秋離很乖，瑞特很滿意。

這個吻很溫柔。

良久，瑞特方才結束了這個吻，但還是緊緊抱著天秋離，下巴擱在天秋離毛茸茸的腦袋上，柔聲道：「我現在對你還很有耐心，我願意慢慢來。所以，不要惹怒我，不要給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煩。」

天秋離沉默。

瑞特的手便又往天秋離腿間探。

天秋離受驚，連忙答應——「我知道了，我記住了，我……」

瑞特鬆手，低頭，親了親天秋離的額頭，道：「別做傻事，別想著自殺，我沒那麼可怕。」

頓了頓，他又說了：「好了，我先走了。你去浴室洗澡吧。浴室里有硅膠手套，你手上還纏著紗布，不能沾水，洗澡的時候自己注意一下。腳腕上的紗布等你洗完了我給你換。」

天秋離的聲音悶悶的：「嗯。」

瑞特又親了親天秋離的臉，語氣還是很溫柔：「甜甜，乖乖的，不要仇視我，不要違抗我，我不想傷害你。」

天秋離：「嗯。」

瑞特便真的走了，沒再多逗留。

天秋離努力剋制住腿軟，脫了衣服，進了浴室，關緊門。

浴室里果真有硅膠手套，他乖乖戴上了，才打開花灑。

水流的聲音嘩嘩啦啦，在那水聲的掩飾下，天秋離終於放聲大哭。

他剛剛是真的害怕了，他還是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

他還沒活夠。

可剛剛瑞特眼中的慾望太直白，他本以為對方對自己沒有那方面的念頭的……

現在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他不想死，更不想淪為玩物。

—

大約半個多小時過去，天秋離終於洗完了澡。

剛關了花灑，小腹的墜痛感又來了。

這該死的痛經！

天秋離疼得直冒冷汗，便按著自己一貫的潦草習慣用浴巾擦幹身體就出了浴室。

出了浴室，他立刻哆哆嗦嗦地套上衣服，不顧還在滴水的頭髮，直接鑽回了被窩。

就在他躺回被窩的那一瞬間，瑞特又進來了。

天秋離害怕，不願面對，幾乎想要用被子把頭都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