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帝探望
小說: 暴君的小嬌嬌 作者:山鬼の 字數:2019 更新時間:2019-09-21 20:00:09
封灼的頭一直微微的偏著,封老侯爺說的話他卻是每個字完完全全的都聽著的,剛才吃了的那兩粒藥,還沒有發揮出藥效來,他的頭依舊是一陣一陣的疼。
「父親,青意跟了兒子十幾年了,兒子本就想將她扶為正妻,只是您一直不應允罷了。」封任煬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稍微表露出來了幾分對封老侯爺的不滿來。
「堂堂忠義侯府,竟然淪落到扶一個區區小妾做正妻,封任煬,你以為,是我攔著你嗎?不如你明日進宮去問問皇帝陛下,看看皇帝陛下,到底會不會答應你!」
封老侯爺如今雖然年紀大了,可到底是在戰場之上腥風血雨過的,此刻說著這話,很輕而易舉的就將從來都只是待在京城裡面的封任煬給嚇住了。
「父親……」封任煬原本還有些埋怨的眼神瞬間變得嚴肅工整起來,然而封老侯爺明顯已經是不想再聽他說話了,又是柱了柱自己的拐杖,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待封任煬徹底離開了封灼的院子之後,封老侯爺直接邁開步伐,進了封灼的屋子。
「你從小脾氣就倔。」封老侯爺抬了抬自己的拐杖,只和封灼說話的時候,語氣稍微沒有那麼嚴肅了。
「你父親那處,究竟是越不過我去的,即便他這次帶著封燃入宮赴宴,難道這封燃就能夠比得過你去了嗎?你何必同他作對。」
「祖父,我並沒有同他做對,只是我心裡,也實在將他看做我的父親,」封灼眼中似乎有著滾滾情緒,卻又在瞬間平靜下來。
封老侯爺聞言,終究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說談這個話題了。
「你回京侯府不過半個月,可還覺得哪裡不習慣的?」
封灼搖了搖頭,對於侯府,他也不見得有太多的記憶。
待封老侯爺離開之後,封灼才重新躺回了床榻之上,三七依舊是老老實實的在門前守著。
第二日皇宮
「陛下駕到~」聽到這聲有些尖銳的嗓音的時候,傅安遙正端坐在床榻之上,熬好的靈芝湯水正被青鴉端著,一湯匙一湯匙的餵給傅安遙,
「咳咳咳。」實在是對皇帝陛下會過來看望她而沒有一絲一毫的準備,傅安遙直接就被嗆到了。
一隻寬厚溫熱的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背:「九兒如今可好多了?」
皇帝陛下穿著一身明黃色綉著龍爪的皇袍一邊拍打著傅安遙的背,一邊溫和的問著。
「父皇聖安,兒臣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壓制住喉嚨之間的癢意,傅安遙有些怯懦的回答著。
皇帝陛下要治理天下,所剩時間本就不多,且後宮三千佳麗,得寵的人三天兩頭都能夠被皇帝陛下召見,連帶她們所出的子女也是時常在皇帝陛下眼前露臉,而不得寵的,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皇帝陛下,自然她們所出的子女也同樣如此了。雖然她的母妃算不得徹底的不得寵,可是因為生養了她和傅安容,在這宮中,也算時常能夠見到皇帝陛下了。
除了傅安遙。
也不知道是傅安遙天生親情緣分淺薄,還是因為什麼其他原因,她時常因為纏綿病榻而錯失跟皇帝陛下見面的機會。
所以即便她長到如今這麼一個歲數了,對於皇帝陛下的了解,更多的其實來源於別人的隻言片語,皇帝陛下於她而言,很是陌生。
對待陌生人,傅安遙最直白的反應就是會身體僵硬,儘管她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柔軟一些,然而皇帝陛下還是很快的發現了自己的這個女兒,很是緊張。
沒多一會兒,他便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表情依舊溫和。
他一雙眼睛,溫和的放在了傅安遙的臉上。
自己的這個女兒,長得很像青妃,較為不同的是,青妃的雙眼,好像永遠都是平靜的,而眼前的這雙眼睛。還只是初生的麋鹿,膽怯而乖巧。
沒一會兒,皇帝陛下將自己的視線從傅安遙的臉上收了回來,環視了一遍傅安遙的寢宮,問道:
「九兒平日里,都在做些什麼?」
「刺繡。」傅安遙落在被子里的手不自覺的捏了捏,她的刺繡很好,可是上一世,知道的人。卻並沒有幾個。
「哦?你的那些皇姐皇妹們平日里便是只管吃喝玩樂,沒想到,九兒卻是個蘭心蕙質的孩子。」皇帝陛下聽聞,倒是隨口誇了誇傅安遙,不過他從心裡也並不覺得傅安遙的刺繡或許會有多好。
一則傅安遙年紀小,刺繡是個需要耐心的。
二則傅安遙身子不好,便是沒有那麼多時間。
然而能夠得到皇帝陛下的一句誇獎,傅安遙已經是覺得滿心歡喜了,蘭心蕙質,還從來沒有人這樣誇讚過她。
「阿姐!父皇。」傅安遙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傅安容已經是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看到皇帝陛下的時候,才努力的讓自己變得穩重一些,嚴肅認真的叫了一聲父皇。
「手裡拿著什麼好玩意兒?」皇帝陛下望著眼前這個白白凈凈的少年,目光放到了他藏在身後的手上。
「只是一隻蝴蝶罷了。」傅安容猶豫了幾秒,還是將自己的手拿了出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面,裝著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
「阿姐這幾日不能出去,看著這蝴蝶,就可以想像到外面啦。」傅安容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個玻璃罐子放到了離傅安遙很久的一個案板之上,透明的玻璃瓶。讓這隻五彩斑斕的蝴蝶看起來很清晰。
傅安遙卻看到了傅安容手上的傷痕,便是不自覺的有些關懷的問著他是不是哪裡受了傷。
這一問,皇帝陛下也才注意到,自己的小十二不僅手上有傷痕,這一身衣服也好像在哪劃破了許多處地方。
「抓這隻蝴蝶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父皇和阿姐不必擔心,這並不疼的。」傅安容滿不在乎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擺,無論是表情還是說話的語氣,確確實實看不出來,也聽不出來哪裡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