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秀被毛子突然來的感嘆弄的一頭霧水。毛子這是什麼反應？新時代的示弱方式？

沒空管他這麼多。吳秀帶隊把關爺的窩點一窩端掉，包括毛子。

回警局開會的時候，大家都在稱讚這次行動非常漂亮，大魚小魚一起抓。吳秀像以往一樣接受著表揚。從小到大的稱讚在他耳邊已經成了習慣。大會結束後，吳秀沒有像往常那樣靜靜地找個地方消遣。第一是五味子失蹤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第二個是昨晚上那個毒販……

「叫什麼來著？」吳秀獨自嘀咕。

「誰？」路過的資料庫小哥看見大英雄，不免在意。

吳秀說，「昨天晚上抓了一個毒販。不像原本窩點裡面的人。他的表情很奇怪。不是一般毒販的樣子？」

「您說的是毛亞軍吧。他在一窩罪犯裡面是真的很突出。別人聽到您的名字就怕。但是他反倒是趾高氣揚地。還說什麼抓錯人了。」

「……」吳秀陷入沉思。他有必要去會會這個膽子不小的夥計。

監獄的大門冰涼無情。扎手的銹跡鐵欄桿硬生生被毛子捂熱乎。

「各位大哥，我說的全是實話。你們真的抓錯人了。我也是意外才進的毒窩子。各位大哥，行行好。我來這邊有正事。可以讓我看看秀爺不？」

毛子趴在欄桿上。一眾人裡面就他最跳，最沒規矩。

預警皺眉，嚴厲呵斥說，「什麼秀爺？！我們吳警官是你相見就能見到的？」

「秀爺？！！」

預警還在嚷嚷新來的不懂規矩。可真沒想到秀爺是真的來了。

「單獨壓出來，我有事要問他。」吳秀指令。

「是！」

審訊室的空間不小，突突坐了兩個大男人，看上去就有些擠了。

毛子一見是秀爺，心裡面就嘀咕著：不虧是五味子大哥，氣派！

但是眼前的秀爺並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毛子小心翼翼地搓搓手。他悄悄抬眼看吳秀。吳秀目不轉睛。他盯著毛子的每一個細節。這是帶著雀躍又謹慎的動作活像一個等待初戀的小姑娘，哪裡有毒販的煞氣。但是撇開那些奇怪的小動作，吳秀在毛子身上嗅到了犯罪的氣息——不是販毒，是別的。

「額額，秀爺，您好。我是毛亞軍。」

「……」

「額……秀爺，我不是故意在那群毒販子窩窩裡面去的。他們是想找我大哥，所以才把我綁過去的。」

「……」

吳秀注意著毛子的每一個細節，有匪氣，有戾氣。但是骨子裡弱小，一定不敢和槍火拚。如果把毛子歸類到犯罪裡面，他可能會犯下哪些罪了？走私？不可能。販毒？不可能。洗錢……沒這個財氣。那……欺負弱小……欺凌女性……或者是拐賣人口！

毛子還在嘀咕嘀咕些亂七八糟的。他見秀爺沒有半點反應，想來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是五味子的新小弟。

於是毛子輕了輕嗓子，端坐著一幅開大會的姿態，說：

「秀爺。我是五味子的新小弟。大哥要我來找您學些本事。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吳秀一頓，開口，「五味子？你什麼時候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