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翱翔拖著腳拷，跌跌撞撞地把剩的不多的晚餐送過來，他盯著五味子和吳秀。

「你們吃吧。我不會跟他們說的。」

翱翔把餐盤推過去。五味子想接，但是被吳秀攔下。翱翔笑笑，「我不會害你們的，你們看，我也想離開。」

翱翔腳上的腳鏈比他說的話更有說服力。吳秀忍了很久，到最後實在是肚子太餓受不了，才被五味子拉著接受了翱翔的好意。

「為什麼幫我們？」吳秀問。

「因為，我也想出去啊。」翱翔指了指手腕和腳腕上的傷口。

「你怎麼了？他們為什麼要綁你？」五味子問。

翱翔靠著牆角，找個舒服的角度坐下來，他笑著說，「家裡面沒錢，借了他們錢，利息太高，還不上了。」

「什麼意思？你爸爸不會幫你嗎？」五味子天真的以為，所有人的父親都和自己的老爹五穆青一樣，在他的世界裡頂天立地。

翱翔低頭，他長長的碎發遮住了眼睛，讓吳秀還五味子看不清表情。但是青澀的聲音出賣了他。

「我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啊？什麼意思？」五味子想要繼續問。但是吳秀攔住了他。

吳秀雖然不了解翱翔說的細節，但是他知道，細節一旦被揭開，一定鮮血淋漓。

到了晚上，翱翔要出去工作，他的工作就是守在堵桌旁，看哪個賭豪賞臉給他邊邊角角。收起來的邊邊角角不會是他自己的，要全部上交給賭場，因為那些錢加起來連利息都算不上。沒有還上，腳上的腳拷會一直困著他。

凌晨，翱翔拖著一身的傷回來。五味子連忙上去攙扶。

「怎麼回事？」

翱翔搖搖頭，「沒事，都是家常便飯了，不要擔心。對了，你們想到怎麼逃出去了嗎？」

五味子搖搖頭，吳秀也是沉默。翱翔有些沮喪，但是他還是笑著對五味子他們說，「說說你們來的路線吧。我們把地圖畫出來，說不定就可以逃出去了！」

翱翔的話給了他們希望。接下來的幾天，五味子，翱翔分頭行動，他們貼著小道走，混進人群裡面。終於，繪製出了一張大致的地圖。

「現在怎麼辦？」五味子問，他看了看黃燈，又是翱翔出去上班的時候了。

「等時間。」翱翔換上了一件稍微像樣的衣服。「黃燈亮的時候是散客進來的時候。紅燈亮的時候是散客走的時候。你們要在口燈亮的時候混到散客裡面去。這是你們的衣服，記得表現地自然一點，像個輸光了錢的賭徒那樣。」

吳秀點點頭。五味子拉著翱翔，「你跟我們一起。」

翱翔笑著搖頭，「不行。賭場這片我摸地太熟了，能跑的都已經跑了。這是你們的機會，不是我的……」

五味子有些想哭，但是硬生生被他咽回去，「等你，小爺我一定回來救你！」

紅燈起來，散客們紛紛散場。五味子和吳秀換上了翱翔給的便裝，假裝大人那樣走出去。可是還沒有等他們走到大門口，一陣慌亂聲便從前門傳來。

「嗚嗚~」警報拉起。

「出了什麼事？」

「條子來了！條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