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梨落河,猜測
小說: 北定王妃 作者:天鬼刹 字數:2004 更新時間:2019-09-22 12:11:39
瘋瘋鬧鬧了半天,玄月和玄徹回到了宮裡。他們現在沒有在宮外建立府邸,按照皇宮的規矩不能在宮外久待。
慕流月坐在玄胥的身旁,完全沒把自己當客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急著喝,就是晃著茶杯。
茶水搖搖晃晃,慕流月卻故意不讓茶水灑出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在那裡待一年以上。」
玄胥起身,「走吧,陪我出去走走。」
慕流月大喊:「唉唉!我這茶還沒喝完呢,你倒是等等我啊。」心裡也在不停的罵玄胥,小氣鬼!小氣鬼!爺不就喝了你一杯茶嘛,就要叫爺出去。
玄胥和慕流月圍著梨落河走了一圈,慕流月一時心情高漲,拉著玄胥去劃船,還不要船夫。
這種不理智的行為換來的後果自然是……玄胥坐在船頭悠哉悠哉地喝著酒,慕流月在船尾大汗淋漓地劃著船。
我咒你生的娃兒長得不像你,娶媳婦媳婦不疼你,喝水被嗆到,坐船要翻船……不對,呸呸呸。玄胥坐的船要是翻了,自己不得跟著遭罪。
慕流月一邊劃船一邊抱怨。
「要罵就罵吧!在那裡嘀嘀咕咕的算什麼男人。」玄胥說道:「都這麼多年了,你這在背地裡說別人壞話的毛病還沒改。」
「哼,你好意思說!」慕流月一把甩開船槳,插著腰朝玄胥走過去。從玄胥的視角來看,嗯,像一隻老母雞。
慕流川一隻手插著腰,另一隻手指著玄胥的頭。如玄胥所願正大光明地罵他,玄胥則是一副受委屈,梨花帶雨的樣子……
當然,以上全是慕流月的想像。他要是敢怎麼做,玄胥還不得廢了他的手。
慕流川一屁股坐在船上,整個船都震了震。
「你最近是不是吃多了,怎麼重得像頭豬一樣。」玄胥無語地說。
慕流月拿起一壺酒,喝了一大口。酒順著慕流月的頸脖消失在慕流月的上衣里。
「玄胥,這幾個月不見。你恢復得很好啊,這嘴比以前還要毒。」
「是嗎?」玄胥笑道,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恢復得很好。
聽到玄胥懷疑的聲音,慕流月激動地大叫:「真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地方這麼安靜,你怎麼不在那多待一段時間。」
玄胥舉起酒罈和慕流月碰了一下,說道:「待不下去,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了。」
慕流月嗤笑一聲,「有些人啊就是自不量力,對付你不是如同於螳臂當車,以卵擊石嗎。」又一臉八卦地看著玄胥:
「你確定,你不是為了你那小娘子才提早來的京城。說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關係?」玄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慕流月「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和冷落晗是夫妻關係,你現在問的這是什麼問題。一段時間不見,你這智商怎麼下降得這麼快。」
「哎呀,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慕流月就是好奇這個,怎麼好端端的希孟山莊的莊主多了一個義妹,北定王多了一個北定王妃。
「自己去問!」
「切!」慕流月鄙夷地說:「看你那小娘子,完全就是一個冰山臉。跟你,有得一拼。」
玄胥嘴角微揚,他怎麼可能會是冷落晗那個樣子,像塊捂不熱的石頭。
「不是吧!玄胥你居然笑了!你這是練習了多久才練出來的。」慕流月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地看著玄胥。
這個也需要練習,玄胥狐疑地看著慕流月。如果這是笑的話,帶著面具的他似乎也經常笑。
「玄胥,從小時候認識你到現在,你笑的次數我數都數得過來。現在的你既然能笑,是不是忘記了夢輕柔。」慕流月試探地問,手上也做好了防備的招式。
忘記?要忘記一個人談何容易啊,玄胥就算死也不會忘記她。
……等,等,慕流月在等玄胥動手削自己。結果他發現,玄胥沒有要打他的意思。
「玄胥,你變了。」慕流月突然表情嚴肅。
「……」玄胥看著慕流月,看這小子發什麼瘋。
「以前的你不會是這樣的反應,只要我提到夢輕柔三個字,你就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現在的你,居然能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面不改色。你說,你還是以前的那個玄虛嗎?」
慕流月雖然是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可是語氣里的激動早已溢出言表。
「是嗎?」玄胥回憶那段時間的自己,只要有人提到夢輕柔三個字。自己就會不論場合,不論對象,把對方暴打一頓。
「是。」慕流月點頭堅定地答道。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玄胥和夢輕柔的感情,他親眼見證了玄胥和夢輕柔的相知相愛,也親眼見證了夢輕柔是怎樣殘忍地背叛玄胥。
當初玄胥在外面打仗,夢輕柔卻被一紙婚約賜做了太子的未婚妻。聽到這個消息慕流月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夢輕柔,對夢輕柔說。
只要她願意,慕流月定傾盡全力送她到玄胥身邊。他不怕自己會被殺頭,他怕的只是自己兄弟不會福祉。
當時夢輕柔是怎麼回答的,「哼!別傻了,我可是太子哥哥的未婚妻,不久就是太子哥哥的太子妃,以後我就是他的皇後。原本和玄胥在一起就是以為他厲害,能登上那個位置,沒想到居然跑出去打仗,當了個什麼破北定王。」
聊了半天,酒也喝完了。慕流月和玄胥就像小時候一樣,並肩躺在船上看藍天。
一個人之所以能夠從一段感情里走出來,不外乎是重新接觸了另一段感情。
這個人,慕流月不確定是不是冷落晗。
玄胥這麼大費周章地娶冷落晗,究竟是為了什麼。
只是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慕流月都不會再讓人傷害玄胥。
他慕流月的兄弟,不是拿來給別人欺負的。
兄弟,是用來依靠的。
「玄胥,你是不是愛上冷落晗了?」慕流月冷不防地說了這麼一句。
「……」玄胥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