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因為太久了,所以回不去
小說: 北定王妃 作者:天鬼刹 字數:2096 更新時間:2019-09-22 12:11:41
借酒消愁愁更愁,冷落晗喝完了酒。不但沒有覺得好一些,還覺得有些胸悶。
她渾渾噩噩地走在大街上,時不時地就會撞到人。這從寒霜客棧到北定王府不近不遠的路程,冷落晗就撞了十多個人。
雖然看不清楚路,但冷落晗還是憑著感覺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隱隱約約中,看見一個人坐在床上。
「你是誰?」冷落晗皺眉問道。
玄胥聞到一大股酒味,正想著是誰這般大膽,喝了酒之後居然敢來他的房間。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玄胥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他站起身來扶著冷落晗,語氣捎帶著一些不悅:「怎麼回事,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嗯?」冷落晗抬起頭,醉眼迷離地看著玄胥。酒意也消散了一些。
冷落晗掙脫開玄胥的懷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立正站好,雙手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
然後鞠了一個躬,語氣誠懇地說:「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會喝這麼多酒了。」
此刻,就算是是冷落晗,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更何況是玄胥。
玄胥臉上怒氣未消,但語氣還是緩和了一些。他重新摟住冷落晗,一臉無奈地說:「沒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的酒啊?」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如三月的和風細雨。冷落晗聽了,心裡覺得很舒服。
「我就是心情不好,沒事的。」
心情不好?玄胥疑惑地看著冷落晗,又問:「那你還記不記得,你喝了多少酒?」
如果玄胥沒有記錯,冷落晗可是一個酒量很好的人,就連黎劍蘭都要甘拜下風。
醉成這個樣子,冷落晗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而靠著玄胥的冷落晗,竟然伸出手指一根一根地數了起來。
「一,二,三,四,五……二十九壇。」數完還邀功似地看著玄胥。
二十九壇,玄胥不可置信地看著冷落晗。他原本想著這二十九,可能是二十九杯,也可能是二十九壺,但絕對沒有想過是二十九壇。
玄胥目光晦暗地看著冷落晗,又帶有一絲絲的心疼。他突然很想知道,冷落晗以前經歷了些什麼,她為什麼能喝這麼多的酒。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我……」冷落晗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輕微嘆了口氣,玄胥將她抱到床上,將她的鞋子脫下來,親手為她理好被褥。
玄胥坐在床沿上,低眉看著冷落晗。不免覺得好笑,這可是他十九年以來第一次為人理被褥,偏偏當事人還不知道。
怎麼感覺,他對冷落晗,逐漸多了一些無可奈何呢?
玄胥深邃的目光看著冷落晗光潔的額頭,一雙微閉卻多情的眼,高挺的鼻樑,再到飽滿的豐唇。
想起成親那日的吻,玄胥的不禁動了動喉結。他伸出手,輕輕磨蹭著冷落晗因為喝醉而微微醇紅的臉。
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冷落晗的薄唇上輕啄了一下。
嘗到冷落晗嘴唇的甘甜,玄胥猛地站起身。一臉無措地看著冷落晗,回味性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玄胥俊臉一紅,逃跑似的跑出了房間。
沒錯,玄胥雖然是南昭國的戰神。表面看起來帥氣迷人,但是對於情情愛愛這個方面,他還是一個感情白痴。
成親那日的那個吻,都還是玄胥的初吻。
冷落晗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吻了她,感覺那個人的嘴唇冰冰涼涼的。只是輕輕一碰,便匆匆地離開了。
這一覺,冷落晗居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入眼看見的第一個人便是小羽。
冷落晗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便是,「玄胥呢?」
「王爺正在前廳會客,聽說是一個姓慕的公子來找王爺。」小羽畢恭畢敬地答道。
慕公子?慕流月!冷落晗的腦海里,第一個閃現出來的就是這個名字。
冷落晗快速地下床,簡單地將自己的頭髮捆綁好,穿好鞋子便跑出了房間。
整個過程毫不拖泥帶水。
小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沒看到一個人起床的速度如此之快了。
這北定王妃,到還真是沒有半分北定王妃該有的樣子。
冷落晗跑得很匆忙,再加上剛剛醒來沒多久,頭有些昏,冷落晗一路跌跌撞撞才走到了前廳。
希望這次,她能夠見到秋十三。
果不其然,冷落晗到達前廳時,就看見了玄胥正在和一個人聊天。
冷落晗走到那人的跟前,終於如願地見到了那張臉。冷落晗環顧了一下四周,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十三呢?」
「她回暗香閣了。」慕流月回道。
末了就見冷落晗風也似的離開了前廳,朝著大門奔去。
慕流月看著玄胥那依依不捨的目光,調笑道:「喲喲,這才幾天沒見,我們的北定王就變成了一個大情痴。」
語罷,還一臉八卦地問:「快告訴我,你們發展到哪步了?」
「再啰嗦,當心我讓你這輩子也不知道我進展到哪一步。」玄胥低頭,目光涼颼颼地盯著慕流月的下體。
呃……慕流月本能反應地捂住自己的下體,一臉怨恨地看著玄胥。
「哼!對兄弟都這麼不禮貌,怪不得你小娘子剛才看都沒看你一眼,就跑了出去。」
要不是因為打不贏玄胥,慕流月早就擼起袖子沖說去了。要換做是別人,他絕對打得他親媽都認不識。
聞言,玄胥的臉黑了幾分。有那麼一瞬間,玄胥是真想毀了慕流月的小兄弟。
「這些天都不見你,你和秋十三到哪裡去了?」玄胥問道。
見玄胥不繼續剛才的那個話題,慕流月當然高興啊。回答道:「這些天我帶十三去了一個小村莊,過了幾天與世隔絕的日子。要不是十三還惦記著她的鋪子,我都要忘記這外面的風景了。」
「怎麼說,你對秋十三,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說到底,玄胥還是記得冷落晗那天說的話。
慕流月收住自己的笑臉,正經地說:「你知道的,我本就是一個浪子,哪裡會知道迷途知返。我只會,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都這麼多年了,還是過不去嗎?」
慕流月當然知道玄胥說的是什麼,搖頭道:「就是因為太久了,所以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