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己眼盲，一味的一意孤行從來沒真的去仔細觀察身邊的人，現在仔細一看，那呼之欲出的不屑眼神就好像他是一個什麼只是礙路的垃圾一樣。

垃圾?

有沒有搞錯，就算他再蠢但是他也是余家大少爺，撇開這個身份他也還是蔣家的人，身份地位那都是整個帝都都不敢惹的，而李家方家不過就是個二流下等家族。

不過不提還好，一提余笙就扎心了，感覺這在提醒他他有多蠢一樣……

回過神來，余笙整個臉都黑了，心情格外複雜，但是他的心情複雜完全是因為曾經自己的白痴，而現在……

他不算聰明，但是也知道不能再一個地方重複跌倒。

「阿蘊說的對。」就在李蘊發現余笙走神的時候，剛剛皺眉想說他，淡淡的嗓音已經冷然響起。

李蘊一愣。

余笙勾了勾唇，目光直直的看向他，清澈的眼神就好像一下子把他的心底的所有噁心人的心思都照印出來。

李蘊幾乎是下一秒就移開了目光。

余笙淡淡的低頭，然後將目光移向窗外:「雖然我很笨，但是這一次確實是我太任性了。」

李蘊沒明白他的意思，余笙勾唇道:「要不是因為蔣志誠說不定現在我就要死了，其實想想蔣志誠從來都沒有凶過我，我想要什麼他都給我，而且又聽我的話，或許我可以放下一些偏見試試看接受他?」

「什……什麼?」李蘊一下子蒙了，他什麼時候說蔣志誠的好了？仔細想想剛才自己的話也沒什麼問題啊？而且……

「那方少南呢？余笙，方少南那麼喜歡你，而且你也喜歡他，你就這樣放棄他了？」李蘊話里滿滿的不可置信，看著余笙的眼神就好像是什麼拋夫棄子的負心漢一樣……

余笙一噎，說實話不管以前還是現在，他這個時候都沒有喜歡方少南，只能處於好感，如果是以前或許他會因為李蘊的話覺得自己確實狼心狗肺，但是知道這個人真實面目後余笙簡直對他這誇張演技無語。

「阿蘊，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方少南了？雖然他幫助我但是我只是把他當朋友啊！況且我已經結婚了。」余笙的表情格外不解，好像之前的都是錯覺一樣，李蘊神色一僵。

忽然他上下仔細的凝眸打量他，眼前的人好看的很，五官精緻，比女孩子還要美上三分，臉色有點蒼白，透著病態的美感，目光清澈好像能滲透人心一般，李蘊不著痕跡的斂下目光，他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什麼事情讓他對蔣志誠改觀這麼大。

畢竟余笙多討厭蔣志誠他是知道的，好不容易才做的那些努力，總不會一下子都白廢了吧？越想李蘊的眸光越沉。

「笙笙，有的時候表面看到的可不一定都是真的啊！你忘了當初你們結婚還是因為伯父公司有問題需要你聯姻蔣家救急的嗎？」

李蘊表情有點冷，看著余笙低頭的樣子也是皺了眉，微微嘆了一口氣:「像蔣家那樣的人家比余家高那麼多，你和蔣志誠一直鬧那麼多不愉快，而且人家還是蔣家的現任當家人，手段根本不是你能想到的，說不定他只是故意先討好你，然後再狠狠地甩了你，就好像當初的段宸遇和原亓那樣。」

李蘊頓了頓:「原亓現在這個樣子難道讓你還不夠清醒嗎？」

余笙怔了怔，原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