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忱烽當然不是個傻子，只是有些事他不能和齊燼說，說了是連累，肖家未來到底能不能落在他手上現在還情勢不明，他不想將不相幹的人拖下水，那兩位叔伯可都不是好惹的人。

齊燼實在是無奈，但是這幾個警察的強硬態度也讓他知道是跑不了了，跑就是做賊心虛，沒有什麼大事也會有事的，不跑或許可能裝裝可憐就沒事了呢？齊燼坐在警車上時就是這麼想的，他最不願意發生的事兒就是官匪勾結，抓他們是川哥蓄意報復。

「看一下，這監控里的人是你們嗎？」

齊燼瞧拿衣服就知道是自己，這裡怎麼就不是監控死角呢，連讓他否認的餘地都沒有，但是就算看出來是自己，他也搖著頭拚命否認：「不是不是，這怎麼可能是我們呢，我都不知道昨晚輝煌國際發生過這樣的事兒，沒出人命吧？」

肖忱烽差點兒笑出聲，齊燼明明是親歷者但是這表情裝的還真像那麼一回事，無辜又好奇，不去電影學院學作秀還真是屈才了。

「仔細看看，我們這認證有無證也在，看清楚了再開口，抵死不認和坦白從寬可是兩種不同的待遇。」

「不是，警察叔叔，這真不是我們，我要是說謊就天打雷劈還不行嗎？」齊燼舉著沒有受傷的胳膊伸手發誓，死不承認。

警局的人早就見慣了這種人這種場面，詢問的老警察揮了揮手幾張照片出現在齊燼和肖忱烽面前，這是監控截圖，截圖裡兩個人的正臉清晰可見，這下連否認的餘地都沒有了。

輝煌國際賺的錢不會都用來裝監控了吧？！齊燼吐槽，還是賠著笑臉說道：「我……我們就是好奇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打架的真不是我們，我……」

齊燼想法設法否認，進去蹲幾天事兒小，但是他會丟掉所有的工作，經濟來源一下子全都沒有的話，真不知道再過幾天回家過年的時候那什麼回去。

肖忱烽看不下去了點頭承認，遲早都是要進去蹲兩天的，齊燼幹嘛還多此一舉浪費口舌。

我操！齊燼愣是忍著沒有將這一句粗口爆出來，越來越想打爆這傢伙的狗頭，想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既然如此，事實清楚，行政拘留十日。」

「什麼？十日？不是警察叔叔，這事兒不是我們挑起來的，是他，那個刀疤臉，那個刀疤臉是主謀，我們是無辜的啊。求求你了警察叔叔，五天，啊不，三天，拘留三天好不好？我還要養家糊口，極力還有年邁的老母親卧病在床，還有年幼的弟弟妹妹要讀書，求求你了警察叔叔。」

齊燼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就差磕頭了，這行為愣是把幹了一輩子的老警察給嚇了一跳，剛喝進去的水都給噴出來了。警局的其他人都紛紛朝這裡張望著。

「上有老下有小？」

「對對對。」

「剛不還說這事兒和自己沒關係，根本不知道發生這事兒了嗎？」

「我近視，近視八九百看不清楚熒幕的。」

肖忱烽是領教了齊燼這胡說八道的能力，一張口那句話真那句話假這要不是自己和他熟，還真被他騙了。

「我們這是按照法律辦事，你以為是菜市場買菜還搞價啊？趕緊起來，再不起來就說你妨礙公務，再加五天。」

十天就已經夠他受的了，還要再加五天？齊燼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就這麼被關在了拘留所里，好在辦事警察知道他們家裡沒有多餘的人，替齊燼和肖忱烽跑了一趟，拿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傷藥。

行政拘留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對齊燼來說天都要踏了，這個月的工資算是打了水漂，工作也要丟了，還得罪的川哥以後在輝煌國際也混不下去了，他發現自從遇到肖忱烽後沒有一件好事發生。

「你是災星降臨吧？怎麼你一出現我就沒碰到過好事？」

「大概吧。」

這一拳打在棉花上齊燼有氣也發泄不出來，但是不發泄他又覺得自己不爽，拚命找肖忱烽的茬。

「我說你智商是不是低，你沒看到我在拚命否認嗎，不配合我就算了還自個兒承認，你是上天派來禍害我的吧？」

「不是有句話叫做坦白從寬嗎？」

「我呸你個豬腦袋，你混社會白混了吧，就你這腦子派不是被人打殘了，話是這麼說的，」齊燼瞅了肖忱烽一眼很奇怪他不會是剛出來混日子的把，「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哦，原來這樣。」

「一個哦字就沒有了？我十天的自由啊！少掙多少錢呢！工作也丟了，你養活我啊！你連自己都養活不起！」

齊燼沖著肖忱烽吼了一句，力氣太大扯的傷口都疼，齜牙咧嘴的，這動靜也驚到了看守的人，被警告了一句，齊燼這才消停。

等齊燼冷靜下來肖忱烽才給他慢慢分析道：「其實我覺得現在被拘留未嘗不是好事。」

「好你妹。」

「我把那個什麼川哥的頭砸成那樣，你想他出來不會找麻煩嗎？」

「那也是找你的。」

「我是為了救你，所以這事兒咱倆分不清，川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但你清楚，那事兒當時鬧成那樣，不見一個保安，可見川哥的勢力，現在進來了，川哥勢力再大也鞭長莫及。」

「你說的到好聽，十天，我們只關十天，十天過後呢？他那個人特別愛記仇，又小心眼兒，不把咱倆揍個半死都出不了氣，聽說他手上可背著人命，連警察都拿他沒辦法。再說，你怎麼知道我們進來這裡不是他搞的鬼？或許一會兒即有人來教訓咱倆了，」齊燼翻了個白眼等待著被「報復」，他只希望自己能活著走出去。

「船到橋頭自然直有的是辦法，大不了離開這裡，」肖忱烽不擔心事情會變壞，他知道肖忱越會想盡辦法保護他的安全，目前為止他最擔心的是肖氏集團，這十天自己走的時候埋的暗線希望能有用。

預想的結果沒有發生，一日三餐沒什麼油水但好歹能填飽肚子，齊燼總懷疑自己的判斷出了差錯，難道進警局這事兒真的和川哥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