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煬煬回來啦！」

就在沈玉被張煬盯得差點想找個洞鑽進去時，樓上載來一記衰老卻精神抖擻的嗓音，看到張煬正坐在客廳拄著拐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下來。

「老夫人小心著走，仔細著路啊！」身後小心攙扶著老太太的保姆也跟著緊張起來，雙手趕緊幫老太太規避所有可能磕到碰到的地方。

「我可想壞你了！」張煬笑得眯起那雙細長漂亮的桃花眼，擔憂地看著眼前快步走過來的老太太，嘴上討巧地跟老太太逗笑，「我的老太太！幾天沒見怎麼看著好像又年輕好看了呀？」

老太太那滿是褶皺的臉蛋上堆滿了慈祥的笑意，好笑地拍了拍攙扶著自己的張煬的手背，，笑得眯起那雙滿是皺紋的眼睛，「煬煬還是喜歡說這些討巧賣乖的話來逗奶奶！」

張煬單手摟過老太太的肩膀，將人扶到客廳正中央，隨後緊挨著她坐下，沖還傻站在一旁的保姆小雨使了個眼色，示意其倒杯養生茶給老太太。

「老太太休息好啦？」

期間沈玉也跟著站起來想扶著老太太的另一邊手臂，卻被張煬神不知鬼不覺地擠到了在外頭，她暗自咬了咬牙只好退而求其次也跟著坐到老太太的旁邊。

「嗯。」老太太笑著頷首應了沈玉一聲。

「嗤……」張煬不屑地瞥了沈玉一眼，隨後繼續跟老太太嘮嗑，「老太太，哪兒是討巧賣乖的話，您孫子有哪句話是說謊的？」

張煬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自誇自己，期間還挑釁地挑眉斜睨了沈玉一眼，意有所指道，「哪兒像我們家那隻成了精似的二哈，成天成天地就知道撲到您身上討巧賣乖！」

這句指桑罵槐的話讓老太太有些忍俊不禁，佯裝生氣地拍了拍張煬的手背，話里沒什麼威壓地訓道，「臭小子說什麼呢？小玉怎麼就成討巧賣乖的啦！」

「哎呀我的老太太！」張煬撒嬌地挨著老太太的肩膀蹭了蹭，語氣間滿是討好的味道，「小玉它從小就不跟我親，要不是您估計它已經被我賣到別處了，哪兒還能留在您身邊啊！說它討巧賣乖怎麼了？」

這句話刺得還坐在一旁假裝無事優雅品茶的沈玉猛的顫抖了一下手，茶水自然隨之灑了些許出來。她臉上有些發紅，懊惱地用手帕輕輕擦了擦被滾燙的茶水灑濕了的裙子。

「玉兒怎麼回事兒？」

老太太跟張煬說笑的時候眼角餘光看到沈玉把手裡的茶水灑了出來，微眯著那雙漂亮卻有些皺紋的眼睛看向沈玉，語氣間滿是關心的味道。

「呵呵呵，沒事老太太……」沈玉忙尷尬地幹笑一聲，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臉上的尷尬神色卻愈來愈重，「我剛剛手滑罷了。」

「怕不是剛剛閑聊的時候說到她痛處了，這會兒感同身受罷了。」張煬唇角輕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挑釁似得瞥了沈玉一眼，「但我可不是有意的，左不過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老太太笑而不語地看著張煬，眼裡沒有絲毫責備的神色卻愣是讓張煬停了嘴裡那一句句持續不斷吐出刺兒的話。

半晌。

老太太放下手裡那杯養生茶，雙手伸手張煬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輕輕地摸了摸，語氣間滿是憐惜的味道，「讓奶奶看看我的寶貝孫子這幾天在外面有沒有受苦了，奶奶瞧著怎麼好像有些瘦了呀！」

張煬沒敢讓老太太知道自己在國外遇險的事情，遂直接順著桿子往下爬，可憐巴巴地低垂著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就差裡面裝著霧氣瀰漫的淚水了。

「可不就是，這幾日沒見奶奶我都瘦了！」張煬古靈精怪地扁著嘴，雙手摟過老太太的腰，腦袋順勢搭在老太太的肩膀上，順便蹭了蹭，「您的乖孫多可憐啊！」

「噗呲……真的是給你點陽光就燦爛啊！」老太太被張煬逗得眉開眼笑，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張煬那挺翹的鼻尖，「你這個裝模作樣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