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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歡宮主日常

    合歡宮,其多妖童媛女,姣顏色者,習雙修采戰內媚邀寵之術。 合歡宮宮主,貌若好女,瑰姿艷逸,媚骨天成,好事者笑稱——魔道第一美人。 …… ………… ……………… …………………… 容沉:然而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侍女:宮主,您就是合歡宮宮主啊。 —————————— 一個穿成合歡宮宮主的宅男每天面對一群美人卻硬不起來故事。 蘇蘇蘇,萬人迷受,cp未定。 完結,有爛尾,慎入

    浮生一場,如夢如幻

    小說: 合歡宮主日常 作者:陆离些 字數:2006 更新時間:2019-09-21 20:29:51

    到最後容沉也沒猜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只能輕飄飄一句話想要揭過。

    「如今的這蓮華峰可真是不復當年了。」這句話找不出錯處,峰主都換了,怎麼可能還和當年一樣?

    鳳姑娘「嗤嗤」地笑了兩聲,接下他的話:「可不是。唐驚玉一死,整個青儀派的勢力都變了個天了,那位小公子卻不曉得生死。」

    說是不知道,可是卻沒幾個還相信那人還活著的。

    容沉替自己斟了杯茶喝,合歡宮奉給他的靈茶已經是當世數一數二的了。容沉咽下一口茶水,心裡難免要和在沐風雲那兒喝的比較比較,只覺得自己這裡的更為甘甜些。可能是前容沉和自己一樣都口味偏甜的緣故。

    容沉擱下杯子,說:「唐驚玉死的冤枉。」

    從鳳姑娘給他的信息中,容沉看的出來,唐驚玉不肯站隊,他人自然要尋個可以頂替她的存在。唐驚玉的死,是整個青儀派高層共同算計的後果。

    容沉頓了頓,又想起來了什麼,問:「她那孩子叫什麼?」

    玉簡之上關於那孩子的事大多語焉不詳,甚至連孩子的姓名都不曾提及。

    鳳姑娘事先已經準備好容沉有可能要問的問題了,當下很快反應過來,答道:「那孩子未曾上青儀派的名碟,唐驚玉也未曾向他人提起過那孩子的姓名。只是聽說,唐驚玉平日里是喊他小寒的。」

    小寒。

    容沉記下了這個名字,向鳳姑娘擺手示意她離開。

    這邊容沉還在思索前容沉讓人查這件事的原因,那邊孤身一人呆在屋裡的漱月,情況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識海里的神魂太過強大,哪怕被不知名的力量束縛著,那也不是漱月可以輕易對付的,反抗掙紮起來引得識海動蕩不已。

    漱月接連嘔出幾口血來,一轉眼又聽見識海里那古老靈魂冷笑——「你以為,你殺的了我?」

    漱月看著他,眼神冷得像冰水裡浸過的。

    普通神魂之間的廝殺不過是最原始的撕咬,漱月得到那封玉簡卻教會他另一種元神攻擊方式。要將原本凝實的元神自行打散,再幻化出千萬種形態,縱然是處於自身識海內,受到識海的保護,也疼痛到無以復加。

    然而對方看出了他決絕的殺意後也被激起了血性,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地不顧漱月識海中神秘力量的拘禁,拼了命地要去吞噬漱月。

    神識強大的人,識海廣闊,可以自辟一方天地。

    而漱月的識海,是古老神魂見過的最怪異的,一片死寂的灰,連一絲光明也沒有。

    折射了這個人空洞的內心。

    本來以為輕易的吞噬被神秘的力量的打斷,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奇怪為什麼那個內心一片空洞的人,能夠在自己的攻勢下支撐那樣久。

    直到一段時間後,層層的灰色迷霧被一束光撕開,就好像幹枯許久的花等到了起死回生的甘霖,這個人的內心終於不再是一片空洞。

    他的識海終於有了顏色。

    所有的繾綣溫暖來自於那個少年形態的魔修,古老的神魂藉助這具身體的眼睛看見了那個讓漱月痴迷到忘乎所以的人。

    後來終於明白了,或許這就是一個人的宿命——我活著,為了等待你的到來。

    活到他這個年紀,已經不相信這種充滿情愛氣息的所謂宿命了,可是那一刻閃過心頭的卻偏偏只有這一句。

    沒有誰能比他更清楚漱月的慾望與渴求,他期盼著那個人高高在上地施捨與自己微薄的恩寵。

    古老的神魂覺得很好笑——想要什麼,就該去爭奪才對,這種不知何處才是盡頭的期盼,只能徒增煩惱。

    兩個人在識海里糾纏。

    哪怕實力被削弱了九成,拼起命來也不是此刻的漱月能夠輕易招架的。

    到最後,漱月已經支持不住形態的幻化,被對方揪住了神魂狠狠咬了下去。每一口,都讓對方更加強大,自己更加虛弱。

    千鈞一髮之際,神秘的強大力量向漱月鋪天蓋地地湧來。

    這力量陌生又熟悉,像是原本就是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卻因為離體太久而找不到回家的門徑只能橫衝直撞著強迫主人接納。

    來自神魂的疼痛讓漱月整個人都支撐不住失去了清明。

    醒來以後,一片狼藉的識海內只剩自己一人。

    他吞噬了那個古老的神魂,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識海擴大了許多輩,倘若說,之前只是一口井的大小,如今就是一片不知邊際的海。

    漱月扯了扯唇角,想要笑卻笑不出來。

    他的腦海里閃過些許破碎的片段,普通冰雪消融在陽光下,飛快地脫離他的記憶。

    突然漫上心口的悲傷與痴妄。

    懸浮的金色球體上鑲嵌了無數破碎的晶體,黑衣黑袍的男人伸出枯瘦蒼白的指婆娑而過,年輕的聲音有些沙啞。

    「恭喜境主又成一步。」

    沐風雲坐在寬敞的靠椅上,手指隨意擱在墊在身下的妖獸皮毛上,漫不經心地撫摸著——「這天要變了。」

    「早就該變了。」

    沐風雲一手按上了鬢角,俊秀的眉深深蹙起,臉上難得地顯出一絲痛苦。半晌後,他甩了甩頭,唇角流泄出嘲諷的輕笑。

    諸葛墨遺裹著黑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剝離了情感的記憶,還能算是這個人經歷過的嗎?」許久以後,諸葛墨遺聽見男人這樣問。

    這個問題太過文藝小清新,實在不像沐風雲這樣的人問得出來的,所以在聽到的那刻諸葛墨遺懵了一懵。

    然後反應過來後,他不過笑了一笑——「夢是假的,剝離情感的記憶與夢有什麼差別?」

    沐風雲沒說話。

    夢是假的,它會隨著時間流逝,一點一點模糊。

    可是這些記憶,卻在時光的浣洗下,越發深刻,不能忘懷,如同銘入靈魂。

    被迫承受一份不帶感情的記憶。

    哪怕因為這記憶,他輕易就達到了常人一生都難以達到的高度,然而隨之而來的,是逃不過的深入骨血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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