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秦游開著車門，正聲道。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悲，可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會發生什麼事。

「不用，我車票已經買好了。」

「那就退了。」

「退車票太麻煩了……」

「上車。」

我沒有理會，拖著行李箱從他車後繞過，向著車站的方向。

秦游追上來，搶過我的行李箱，淡漠道「看來你也不著急回去，還有心情步行去車站，那就別走了。」

這算什麼邏輯，著不著急與步不步行有什麼關係。

他使勁捏住我的手腕，我掙扎不開，雙手並用也沒有掙脫，眼睜睜由他將我拖進車裡。

「你憑什麼不讓我走？你以為你是誰？」我生氣地大吼道，手腕處一片通紅。

「我是誰？……我是誰？問的好……我是你男人！」秦游一臉苦笑地看著我，挖苦道「怎麼？才幾天就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我是什麼身份？忘了我是什麼身份？

「我就是一個讀書打工的，瞧不起你這種卑鄙無恥之人，你愛玩誰玩誰去，愛當誰男人就當去，滾開！讓我走！」我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想奪門而出，卻被他摁倒在座位上。

「唔……唔……滾開……唔……唔……滾……」別拉我衣服，卑鄙！

「這麼快就有反應了……」秦游一臉嘲笑地壓在我身上。

我雙拳緊握，右拳狠狠地沖他腦袋砸去。

「力氣那麼大，看來我伺候的還不夠……」秦游左手緊緊捏住我的右手腕，右手緊緊摁住我的左手。

我拚命地蹬著雙腳，卻被他趁機分開雙腿。

「你這個見了人就要的，卑鄙！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聲音嘶吼，帶著哭腔。我是真怕他再對我做那種事。這種事只能跟喜歡的人做。

「見了人就要的？哼，那我就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見了人就要的！」秦游一臉氣憤，左手將我的雙手壓在我的頭下，右手解開我的腰帶，探入內里。

那天早上的記憶，如泉湧來，我蹬著雙腳，惶恐叫道：「你快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做……我不要……你放開我……」眼淚在眼裡打轉，害怕至極。

「不要？你都亢奮起來了，我若不滿足你，不是太讓你失望了……」秦遊玩味地打量我。

「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考慮考慮。」

「我不要！你放開我……」我急切地想離開。

「你不要？」秦游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不要就算了，憋出毛病來，可不關我的事。」

「不要你管！」

「我當然不會管，又不關我的事……」

「你……」

「怎麼？你想讓我負責？」秦游貼近我的臉。

「不用！」我撇開自己的頭。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從我身上離開。回頭一記冷笑，道，「馮然，你就等著取悅我吧！」

取悅他！嘔……呸……做夢！

結果還是沒有走成，晚上強行被秦游帶去酒吧。

他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喝的醉醺醺的，他那一大幫狐朋狗友硬是沒有人幫忙，還笑哈哈地說，麻煩我了，請我一定把他送到家。真不知他們是故意還是有意。

我好不容易把人架回屋內，想請田峰王叔來幫忙，卻發現他們都很配合秦游，一個都不在。

不在就算，沒有人管他，憑什麼賴給我。

我將他搬到床上，轉身就走。

「我知道你和羅慶有過一段。」

我腳步頓了頓，低聲道，「那又怎樣？」

「汪楚知道嗎？」

「和你沒關係！」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三個的關係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轉過身，一臉淡漠地看著他。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你不想說，反正我也查不到，你愛說不說。」就像他之前一直瞞著我汪楚在哪裡一樣。

「我們三個一起長大，羅慶和我都喜歡汪楚，汪楚一直不表態，卻在高二那年莫名對一個男孩很好，是我們都嫉妒的那種好。」

「這就是你們想要拆開我和汪楚的原因。」

「不全是，還有……我……」

「不必說了，我對你們的事不感興趣。」我關上房門，頹廢地靠在牆上，他們之間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汪楚從未提過他們，為什麼？

在高中他們一直鬥來鬥去，我只以為是學習上的嫉妒，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又或是我本來就是他們這條路上的一個普透過客，只是很幸運被汪楚拉進來坐一坐，結果我卻忘了自己還需要繼續趕路的。

秦游打開房門，一眼看到倚在牆上的我，他靠過來，輕笑道：「傷心了？」

我說，「你想多了。」

「你真想走？」他不抬頭看我，低頭抽著右手間的煙。

「嗯。」

「那我求你留下住，你答應嗎？」他抬頭看了看我，聲音低低的。

「強扭的瓜不甜，你比我懂。」我奪過他的煙，自顧自地抽起來。

「你在引撥我……」他轉身把我壓在牆上，神色迷離地望著我，離得那麼近，我足以看見他耳朵上的小洞。看來他還帶過耳釘。

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上了那些洞。

「你有耳洞。」

「和汪楚一起去打的。」

「汪楚才沒有耳洞。」我輕笑一聲。

「他覺得疼，所以沒有留下來。」他冷哼一聲。

「打耳洞算什麼疼，老子當年陪老爸挑野菜，割傷了腿 ，針縫不打麻藥，現在還有個大疤痕呢。」不自覺地說起了熟悉的往事。

他皺了皺眉，道，「一定很疼吧。」

「呵呵，小孩子，哭哭就好了。」

「好了，你去休息吧，我看你今晚喝了不少酒。」我拍拍他的肩，推開他，準備回房。

秦游淡淡道，「再陪陪我，我睡不著。」

有什麼好陪的，到現在都沒見你說幾句話。

「我困了，啊……」作勢打了個哈欠，頭也不回地擺擺手，大步走進走進的屋內。

可是就在我要關門的時候，一隻手撐開了們。

秦游順勢倒在我身上，又恢復了一幅醉醺醺的模樣，不過不知為何剛才他的臉沒有現在那麼紅。

「馮然，抱抱我。」秦游雙手穿過我的腰，聲音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