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最近生意可好？」凌笙在後頭跟著，問道。

小二擺了擺手，「還行，不過較之前是少了些生意。」

「那豈不是沒多大意思？」

小二聽了凌笙這話，怕凌笙會走，便趕忙說道，「那倒不會，來這賭錢的都是嗜賭如命的人，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賭桌上，那些因為女鬼傳言就不來的，大多是圖個新鮮，來這找刺激罷了。」小二邊說著，邊帶著凌笙來到一堵石牆前。

凌笙眉頭擰著，「這就奇了怪了，我聽說那女鬼早就被道士收服了呀，好些人看見了！你們千秋竟然沒人知道？」

身邊的小二聞言，大張著嘴，先是詫異，而後喜笑顏開，一臉驚喜，「真的？可是真的！若是真的，如此便很好啊，本來因為這女鬼作祟，過兩日的盛楓節都不辦了，現在若是女鬼已經被降，那定要熱熱鬧鬧的！」小二如是說著，用手敲了敲面前的石門，石門便開了開來，一條暗道直通地下，石階兩面是牆，每一階石階的兩端都分別點著兩隻蠟燭，所以這石階小道亮的便如一條銀河一般，蜿蜒向下。

「客官你可說的是真的，沒唬我吧。」小二覺得不敢相信，湊近凌笙，再問了句。

凌笙心想，本來就是假的，哪來真的的說法，點頭應道，「真的！」

小二拍著手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真是太好了！」

……

凌笙跟在小二身後走著，想到之前來雅騷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來千秋許久，竟沒發現一家賭場，不由心生好奇，後來才知曉了千秋這邊禁賭，而這雅騷也是偷著開的，知道的人不多。要說怎麼發現這雅騷別有洞天的……

想到這，凌笙右手握成了拳頭，手指摩挲著掌心，那還是我第一次為了師命不問緣由地去取了一個人的性命……

「客官，到了。」

「哦……好。」凌笙回過神來，已然到了最後一級階梯，他低眼看著地底下一派燈火通明，中間是個圓形平台，平台上面擺著數張賭桌，底下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有堵的，也有看熱鬧的，也有摟著花娘在吃酒的。

就這般混亂不堪的地方，若不是有兩下子，都不敢來，進了不過片刻便會被人吃幹抹凈。

雅騷規矩：可出千，不被發現即可；可打人；不傷性命即可；可偷竊；不被抓住即可；可行淫亂事，不限於自願。

「這地下沒位置啊！」凌笙抱怨了句。

小二笑笑，「客官定是多久不來了！」說著，敲了敲左邊的石牆，又道，「你且下去，站在平台上，往這石牆上看。」

凌笙聽了小二的話，剛下了階梯，便有一女的脖子上系著粉色絲帶，扭著腰肢來到凌笙跟前，凌笙低眼看了眼那滿是風塵氣息的女子，那女子身上的「脂粉氣」肆無忌憚地傷著凌笙的鼻腔。

「公子~」女子聲線細軟，讓人聽了直撓心肝的那種嗲氣。

一旁地小二見了，捂著嘴在偷笑，這怕是要成為嫵娘第二十一個「獵物」了……

凌笙雖是嘴角勾著，但一雙丹鳳眼裡全是涼意，那風塵女子許是覺得自己這般魅惑凌笙都不見有什麼水花，有些急惱，故意裝的腳下一踉蹌，整個人癱靠在凌笙身上，手也是不安分的在凌笙身上摸著。

小二見了，嘴裡打了個口哨，戲謔道，「嫵娘今兒下血本？」

嫵娘朝著小二翻了個白眼，退出了凌笙的胸懷，只是翻白眼的動作卻仍舊風情萬種。

凌笙冷眼瞅著，一把抓住嫵娘的手腕，嫵娘倒不害怕，眉眼裡浸了更多的情慾，「公子，剛才我那般的勾引你你都無動於衷，現在這是？」說罷，扯了扯手腕，想要掙脫，卻被凌笙抓的更緊。

嫵娘的聲音變得更加騷氣，「公子~不要嘛~」

「把我錢袋交出來。不然……」說著，凌笙轉向小二，「這雅騷的規矩可如從前？」

小二點點頭，「對，盜竊不被發現即可，若是發現了，便隨人處置。」

嫵娘聽了，先是裝作吃驚，而後又是一副騷氣衝天的婊氣，「若是公子這般俊俏的，想對我做什麼，人家都依！」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女人。」說著，凌笙從嫵娘身上搜出了錢袋，他把錢袋在手上顛了顛，而後又道，「你若是這般缺男人，不如把這賭場最肥壯的男人給你伺候吧！」說完，凌笙絲毫不顧嫵娘紅到耳根，一臉吃屎的表情，自顧走到平台中心，往石壁上一看，心中不由讚歎。

竟有這般的鬼斧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