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往事
小說: 歪門邪道 作者:顾凌晨 字數:1961 更新時間:2019-09-22 12:33:29
韓清這兩天有點惆悵,自從那天過去以後,雖然祭司沒有再來找茬,但他也去不了國外了,還是有一些小小的遺憾,可有一個事情讓他覺得很怪異。
他現在開始看著言義都能莫名其妙的進入一種發獃的狀態,更可怕的是他晚上居然還夢見了那個死殭屍,沒道理啊這個。
韓清又開始了每日一省的狀態,難不成那個言義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不成,真是太不正常了。
「韓清,韓清!」
猛的,韓清回了神,這才發現有隻小鬼坐在他對面,不過他也懶得理會,這幾天都沒見到言義,真是無聊透了他。
等等,他怎麼又想到那臭殭屍了?
「你怎麼了,這兩天都無精打採的樣子啊。」那小鬼飄到韓清身邊轉了轉。
「沒什麼啊,只是太無聊了,離開學還早,我想出去打工,你們老大又不讓我出去。」
韓清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明明都沒事幹了,那貨還不讓他出去,臨走前還不忘威脅他不準離開這裡。
「大人是為了你好,他是害怕你……」
突然意識到好像說漏了嘴,那小鬼立馬閉上了嘴,化作一陣煙散了出去,讓韓清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在自己的房間里玩了幾個小時的電腦,韓清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瞎了,可還是無聊的緊,於是他打開門走了出去,本來想去找之前那一群小鬼八卦八卦,結果就看見了端坐在客廳中央的言旭。
真的只是坐著,什麼都不幹的坐著,比較了一下,韓清突然覺得他還有電腦真是萬幸。
徑直朝著那人走了過去,癱坐在言旭旁邊,韓清撓了撓頭看了一眼言旭,然後就發現對方用一種極其鄙視的目光掃視著他,撓頭的手頓了一下。
韓清低頭看了一眼,胡亂套上的衣服還有昨晚上吃的太急灑上的油漬,而他身後的鏡子赫然顯示出了頂著一頭雞窩的人懶散的樣子。
「都是男的你那什麼表情?看你一副幹幹凈凈的樣子,和個小女生一樣。」韓清嘴上的功夫永遠不會停。
「這和男女無關,是你太邋遢了。」
言旭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他,閉目養神坐在沙發上,身體挺得筆直端正。
「又不出去,搞那麼幹凈幹什麼,反正過不了多久就要睡覺。」
聞言,言旭睜眼看了一眼東方剛剛升起的太陽,沒說什麼又閉上了眼,然後某人就感覺自己又被鄙視了一通。
「不過我是有事來問你的,我一個人在房間無聊啊,你也不會打遊戲,咱們倆聊聊天解解悶唄。」
韓清哥倆好的摟著言旭搖了搖,然後再一次遭到了對方的眼刀攻擊,不得已鬆開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你會有什麼想問的。」言旭再度閉上了眼養神。
「你看我們認識這麼久了。」
「半年而已,我們只認識半年。」
「半年怎麼了,好歹也是180天,每天24個小時,我們認識那麼多個小時了,聊聊天不礙事吧。」韓清掐媚的笑著。
「嗯。」
「我想問問你,那個言義,也就是你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到韓清的話,言旭睜開眼朝其看了過來,默不作聲就那麼看著對方,半晌才開口說了一句話。
「你當初不是說不會喜歡上他嗎?」
韓清剛開始懵逼了一會,下一秒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忙腳亂的為自己辯解,憋得臉都紅了。
「我他媽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他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就算母豬會上樹我也不會喜歡他的。」
「哦。」言旭極為敷衍的答道。
「你哦個屁啊,我剛才問的事情你還沒告訴我。」
韓清又重新坐回了言旭身旁,言旭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韓清繼續靠近,言旭繼續挪,最後氣的某人直接起身坐到了對面。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韓清氣急敗壞的問。
「你若是不喜歡他為什麼要問這個。」
「那感情我要是問母豬能不能上樹,我是喜歡母豬了?我就問問而已,你到底說不說。」
「我和兄長是家中最受器重的二人,一文一武,兄長比我們年長更是懂得如何處事做人,他從未仗著家裡的權勢欺負過弱小,在他成為將軍後,更是拚死了戰鬥,就為了保護他身後的百姓,他待人如同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從未厚此薄彼,當時就連我看了也不禁羨慕,憑什麼哥哥要對他們那麼好。」
說到一半,言旭停頓了一下,猛的睜開眼,眼裡全是無窮無盡的恨意與不甘。
「可這些又能如何,最後不還是落得個如此的下場,他保護的人,敬重的人,忠心耿耿的人全都倒戈相向,他們可曾記得兄長當年為了他們浴血奮戰,可曾記得兄長對他們有知遇之恩,可曾記得兄長將他們從煉獄之中拯救出來,他們不記得,他們只是一群忘恩負義的餓狼。」言旭一字一句說的咬牙切齒。
「你,你冷靜一點,原因呢,言義對他們那麼好,不可能最後沒有一個人幫忙吧。」
看現在的言義,他倒是看不出來那人當年有這麼善良,簡直就是聖母啊,現在就和個催命鬼一樣。
「朝廷迂腐無能,帝王聽信小人讒言,連那個最為欣賞重視兄長的人都被蠱惑,你覺得還有誰可出手一助,除了我們,兄長已經一無所有了,還真是命運弄人。」
言旭嘆了一口氣,平衡了一下情緒,又閉上了眼開始養神。
韓清看了一眼言旭,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人說這麼多的話,雖然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看他這個樣子,估計也……
「不過,你要是喜歡上兄長,你一定會後悔的,今時不同往日,他……早已不是那個我認識的兄長了。」
言旭漠然的看著前方,給人一種難以明說的悲哀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