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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情司

    九天之上,四海八荒,皆歸天庭天帝統治,天君無觴,乃遠古荒龍一族,上一任天帝唯一的孩子,天帝有一弟,乃第一天將,雪凰一族的素水唯一的孩子,雪笙,素水於仙魔大戰中戰死,後雪笙為上一任天帝所收養,與無觴一同長大,親如兄弟。 無觴繼位,封雪笙為昭華帝君,統冰雪之力,萬水之源,地位僅在無觴之下。 雪笙遍游萬水冰川,在一處名為寒鳴澗的地方救下了一條歷仙劫失敗的金色錦鯉。 雪笙與錦鯉同居於寒鳴澗,漸生情愫,竟忘歸天之時。 天帝無觴知曉,大怒,親下天庭,抽錦鯉妖魂,捉雪笙回庭。 將其囚於墮情司中,讀閱墮情舊檔,以思其過,不認錯不得出。 墮情司,虐傷歸檔之地,仙魔殊途,人事難料,仙妖兩難,人妖終傷。 主線與支線並行,支線多少條看心情 這是我第一次嚐試寫如此龐大框架的文,可能有很多缺點,但我會努力改進的。

    卷二 白卿淚情 第三章

    小說: 墮情司 作者:寂羽倾 字數:2010 更新時間:2019-09-21 20:45:34

    大司命欠身還禮:「昭華帝君。」雖說大司命外貌如同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子,但其實她也算最初的主神,壽命遠遠超過無觴和雪笙,據說二人出世時,都是大司命親自接手,之後更是頗多照顧,故而清冷如雪笙,在面對這樣一位如母親的神之時,面部線條也柔和了許多。

    上前一步將集魂瓶交給了大司命,大司命伸手接過,柔軟的手輕輕撫過瓶子,感受著裡面那個虛弱的魂魄,半晌後,輕嘆一口氣:「它的情況有些糟糕,我只能先將它暫時溫養起來。」

    雪笙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時間不多了,不久之後就是九星連珠之象出現的日子,魔尊勢必會再度現世,一旦……」

    大司命的美眸中浮起憐惜與心疼,抬手摸了摸雪笙如雪般的銀髮,嘆道:「好孩子,苦了你了。」

    雪笙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雖然只是轉瞬即逝,但依然驚艷的令人發狂,將大司命的手輕輕拿下:「我無事。」

    話音剛落,大司命卻猛地拿起他的一隻手腕,手腕上赤紅色的鏈子配著通體的白色,顯得有些突兀:「這是他給你戴上的嗎?」

    雪笙默然,半晌才長長逸出一聲「嗯」,大司命的眉間染上幾許怒意:「赤焰珠乃是天下至熱之物,尋常神仙遭其侵體,尚不能抵禦,更何況天生體寒的你,如此之物對你來說可是能要了命的,這孩子怎麼能這麼做。」

    雪笙默默地將手抽回,清冷的神情絲毫未變,只是眉間似是染上了極淺的落寞,輕聲說了句:「無礙,只是如今已過了一些時辰,若再不回去,會令人起疑的。」

    大司命無奈,只得囑咐他照顧好自己,而後解了那兩名仙官的法術,飄然離去。

    兩名仙官揉著腦袋,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麼事情,正拍著腦袋回憶時,站在梅樹下的雪笙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而後緩緩從他二人中間穿過:「走吧。」

    直到雪笙一身白衣的身影快消失在視線中時,二人才反應過來,急忙跟了上去。

    席間的無觴見雪笙遲遲沒有回來,心下難免焦灼,入口的佳釀也似乎失了它原先的醇香,正想著要不要派人去尋時,雪笙踏著緩慢的步子,上了高台,對著無觴欠身施了一禮,而後在桌後跪坐下來。

    無觴看向剛才隨著雪笙出去的兩名仙官,兩名仙官點了點頭,示意並無什麼事情發生。

    雪笙端起一杯玉雪仙露,優雅地將它送進口中,舉著空杯對向無觴:「多謝哥哥,這個,很好喝。」

    無觴聽見一句哥哥,內心的不快頓時一掃而空:「既然阿笙喜歡,那便多飲幾杯。」

    一場大會之後,無觴已是喝的醉意朦朧,隨侍之人急忙把天帝搬上車駕,送回寢殿,底下的眾仙見得天帝已走,也紛紛起身準備離席。

    兩名仙兵登上高台,對著雪笙行禮道:「昭華帝君,該回去了。」

    雪笙站起身,向閑夢池外行去,卻突然發現憐夜正與另一名長相突兀,穿著一身紫衣的鋒亦帝君說著什麼。

    雪笙微微蹙眉,鋒亦帝君是黑龍一族,算是遠古荒龍的近親一族,地位也極為尊崇,只是他們似乎一直不忿荒龍一族執掌天庭,故而一向對這種大會都是推辭不來,怎麼這次竟然到場了,也算是奇事了。

    回到墮情司,兩名仙官取下腳鐐,又扣上腳鏈,方才告辭離去,準備前去復命。

    雪笙一趟下來覺得有些睏乏,索性拿了第二卷記載,斜靠在床榻上,又在床頭的小櫃中摸出一個小藥瓶,從裡面倒出僅剩的一枚渾圓的藥丸,仰起鵝頸般修長的脖子,將藥丸吞了下去。

    搖了搖空空的藥瓶,雪笙閉眼盤坐,任憑藥力化為一股股寒流,抵消著炎氣帶來的痛楚。

    拉起一旁的薄毯蓋住身子,雪笙將腦袋靠在身後的靠枕上,突然開口道:「卿意,出來吧。」

    木窗外露出一個倒著的腦袋,卿意笑嘻嘻道:「不錯嘛,感知還是這麼敏銳。」

    雪笙翻開書頁,再未看他一眼:「你怎麼又跑來了?這裡畢竟也算是囚室,你經常跑來也不好。」

    卿意靈巧地落在屋內,大咧咧地坐在床邊,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藥瓶,沖著雪笙揚了揚:「我可是來給你送藥的。」

    說罷將空藥瓶拿走,另一個則塞進了雪笙的手裡:「不過,我的藥雖然可以緩解你的痛楚,但終歸不是解決的根本辦法。」

    盯著他手腕上的手鏈,卿意的聲音難得凝重起來:「歸根結底,還得讓天帝給你拿下這串手串,否則,一旦仙魂受損,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雪笙點點頭:「我自己有數,這手鏈雖然厲害,但要保住仙魂,我還是有把握的。」

    卿意微惱:「你也是,這墮情司的記載在哪裡不能看,非得被人關在這裡看,你給他認個錯,服個軟,把這些東西抱回你的殿中不也可以嗎?」

    雪笙正色道:「不可,一旦我認了錯,必定會重歸職位,到時,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這記載的秘密遲早會被發現,並且……」

    淡色澄澈的眸子中竟閃過一絲算計:「有些藏得太深的東西,可就浮不出水面了。」

    卿意愣了愣,旋即反應道:「你是說……」

    「對。」

    卿意嘆氣,頗為心疼的看著眼前的雪笙:「我懂你的意思了,只是,得委屈你了。」

    站起身,對著雪笙道:「藥吃完了遣人來告訴我,如果再有不適的話,也要告訴我。」

    雪笙也站起身,送他到了門口,道到了鐵鏈綳直的盡頭時,雪笙停下腳步:「多謝。」

    卿意不露痕跡地看了一眼他腳上的鐵鏈,然後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雪笙躺回床上,翻開書頁,腦中不由回想起了之前月老對他說的話:「這是你們命中的劫,躲不過的劫。」

    指腹夾著書頁緩緩摩挲,第二片殘魂,不知是否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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