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晰自他們打起來就楞楞的，他一直以為裴景庭就是電視劇里優雅迷人需要保護的尊貴少爺，可看到裴景庭出人意料地掀翻胳膊都得有他大腿粗的健壯男佣時，當即就給驚得合不攏嘴，眼睛瞪的大大的。

此時看到這驚險的一幕，更是驚的心跳都要停了，本能地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停停停，大少爺別，千萬別，您這一腳下去他肯定得廢了，您看咱們這狀況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您教訓也教訓過了，這麼慘痛的教訓諒他也不敢了，就饒他這一次……」拳腳無眼，小馮也不敢貿然過去，一顆心思轉的飛快，壯著膽子在離兩人不遠不近的距離好言相勸。

男佣白著臉躺在地下，裴景庭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收回了蓄力的腳，犀利的視線掃過戰戰兢兢的小馮，落到程晰身上，這小啞巴正捂著耳朵，緊閉著的眼睛一動一動的不安穩，想睜眼又不敢看的樣子。

裴景庭一樂，怒極反笑，好嘛！這又不是揍他至於怕成這樣，就這出息。

一腳踹在他膝彎上，程晰腿一軟瞬間跌進沙地里，撲了滿臉的沙土，唰地張開眼皮，仰頭看他，大眼睛裡夾雜著委屈。

裴景庭扭曲了一張俊臉，「出息！怎麼都學不會，真夠丟人現眼。」還是這麼好欺負，怎麼就教不會呢？似乎是再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心中翻騰的怒火。

黑暗中只有離的很近，才能看清他扭曲的臉色和像是要噴出火來的雙目。然而，在場的眾人就是不看裴景庭的臉色，憑聲音也能判斷出他的憤怒，而這股怒火顯然是針對程晰的。

身體壯實的男佣爬了起來，碰了碰痛到快要失去知覺的鼻樑，無聲地攥緊了雙拳，仇恨的眼睛隱忍地垂了下去。

程晰被他看的如芒在刺全身難受，又憶起昨晚他發瘋的樣子，雙手一會兒攪緊了放在身前，一會兒又背到身後，瞥過臉，偷偷用眼角餘光瞄他，都快要頂不住跑過去拽著他袖子，求饒討好了。

「帳篷給他支好了。」裴景庭臉上的狠厲尚未收起，看到的人不由打了個哆嗦，小馮連忙搶著急急應下，抹了把虛汗，現在還指望著靠他出去，暫時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況且……還打不過……

裴景庭看著他的眼神含著點點怪異的味道，程晰被他看的心裡發顫，低眉垂目的攪起了兩根手指。

裴景庭深深望了一眼糾結到快要攪斷手指的程晰，轉身道：「今晚不許過來，礙眼。」

程晰癟了嘴巴，沮喪的點點頭。

果然還是嫌棄他了。

裴景庭一拉上帳篷，小馮就不再顧忌，肆無忌憚的上上下下把程晰打量了一遍，究竟他身上有什麼值得那祖宗看重的。

越看越不是滋味，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

瘦得像根竹竿的身體，普普通通的臉，唯一的優點就是皮膚好一點兒，眼睛又大那麼一點點。

程晰在他宛若X光線的目光下，縮了縮肩膀，小雞仔一樣，小馮更看不上了，在他看來這人簡直一無是處，特點就是蠢。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