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說:嗯,越獄了
小說: 修靈說 作者:唐家小八 字數:2051 更新時間:2019-09-21 20:51:07
靈與契約人息息相關,靈有實體,人傷靈則傷,人死,靈會被封印,等待下一個有緣的契約人。
司雲天此刻所在的水淵國,修靈者以劍基佔多數,樂基與氣基的修靈者屈指可數,即便是大家門派,也少有高階修靈者,因此,水淵國在五陸中數下等大陸。
話說那中年男人將籠們打開後,毫不客氣地將司雲天拖了出來,沒錯,拖!
李忠劍細細擦拭著手中的長劍,臉上儘是痴迷的表情:「祭祀節迫在眉睫,明日,便是本座稱霸水淵國各大門派之時!」劍面泛著寒光,很是滲人。
水淵國各大門派之間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只要在祭祀節這天,於本門派密宗室內,用祭品的軀體獻祭,若獻祭成功,便會出現一道白光落在祭品上,喚醒祭品的靈,傳說喚醒的靈,都是那些強者逝去後被封印的靈,可見實力不菲。
換句話說,每一度的祭品,都是一個靈,一個被封印的靈。
而這一度的靈,據說比前幾度的靈都要強,是個樂靈!
喚靈不同於契靈,喚靈沒有階級等次的要求,只要是有緣人,就能喚靈成功,顯而易見,李忠劍認為自己就是這一度的有緣人,所以才不顧一切地將祭品搶回了青雲宗。
如果司雲天知道這些人此刻心裡的想法,一定會先肆意大笑,狠狠地嘲笑他們一番,然後罵道:「你們這些神經病,是不是腦子瓦特啦!祭品?祭你嘛個品啊!老子是人,人!」
可惜,現如今,他只能受制於人,坐在這裡無奈地嘆氣。
你說拖就拖吧,可是哥們兒,能不能輕點兒?能不能?!
在司雲天無語問蒼天時,李忠劍正深陷於稱霸水淵國的夢中不可自拔,得意忘形地笑道:「去,將這小娃娃弄到密宗里,好生餵養著,待明日祭祀節,咱們青雲宗就可以揚眉吐氣了!哈哈哈……」
青雲宗在水淵國的地位,哦不,青雲宗在水淵國根本毫無地位可言,要不是各大門派在爭奪祭品時被這個小小的門派鑽了空子,這司雲天怎麼著也不會落在李忠劍手裡。
先前餓了這娃娃三天三夜,是想看看這孩子究竟是不是祭品,如今確定了,當然要好好供著,生怕出了什麼岔子。
對比,司雲天只能說:他也真是醉了。
還好生餵養?你他ma才是畜生,全家都是!
噴他一臉血都沒多的!
只有畜生才用餵養這個詞好吧?
他司雲天怎麼說在穿之前也是個富二代,咳咳,雖然是紈絝子弟的那種,可怎麼一到這破地方,就落得這種待遇?!
被拖走之前,誰也沒發現,一個小小的黑影以極速跳進了司雲天的小肚兜里,除了白米,還能有誰?
白米的體積也就比小包子的拳頭大那麼一丁點兒,再加上紅色的肚兜挺寬的,因此連將司雲天拎在手裡的中年男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而司雲天更是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肚子那兒鼓起來的小小一團。
廢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兜里揣著個狐仙,安全感怎麼著也會多那麼一絲絲吧?更何況還是個給他略微熟悉感的狐仙……
被關進密宗,等那些臭道士都離開了後,司雲天嫌棄的拍了拍肚兜:「快出來快出來,人都走了。」
話音剛落,紅毛狐狸急不可耐地跳了出來,大口大口喘著氣:「蘿蔔的!呸呸呸!你以為我願意待在你兜兒里啊,臭死本狐仙啦!」
臭?
司雲天下意識抬起小胳膊聞了聞,下一秒差點被熏暈過去,無力地倒在地上裝死。
好吧,是真的很臭……
他被抓來青雲宗的日子,都關在石室里,不能洗漱,不能洗澡,能不臭嘛?
也虧得先前那些臭道士竟然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
白米跳到司雲天餓得幹癟的肚子上,舉起小爪子,隔著肚兜撓了撓:「喂,明天就是祭祀節了,那些道士肯定不會放過你噠,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祭祀節?」
白米都快被他蠢哭了,都要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於是只得將目前的形式一五一十地告訴司雲天。
聽完,司雲天心中只有三個字飄過——媽!賣!批!
人家穿越不是皇帝就是王爺,再不濟也是個蓋世英雄什麼的,怎麼一到他這兒,待遇就這麼慘,還被人當成活祭品……
暗箱操作!絕逼是暗箱操作啊!
「不對啊!」司雲天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懷疑的目光轉向鳥悄在某個書架上的紅毛狐狸,「臭紅毛狐狸,你怎麼這麼好心?」
他之前怎麼沒想到呢,非親非故,這狐狸忽然出現,還處處對自己獻殷勤,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果然,白米趴在書架上啃書的小動作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繼續嚯嚯著青雲宗密宗的密卷:「本狐仙看你天賦異稟,骨骼驚奇,是特地來拯救你於水火之中噠!」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停頓,但還是被司雲天捕捉了。
撒謊不打草稿的臭紅毛狐狸!
「哼!」本少爺倒是要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司雲天站起來,轉悠著眼珠子打量四周。
說是密宗,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擺滿書架的密室,難不成這是一個藏書閣?小說里的門派啊、大家氏族啊,可不都是把失傳的絕學秘籍放在藏書閣里的嘛!
那些人將他扔在這裡就走了,也沒有像之前關鐵籠一樣囚禁他,難道不怕他「越獄」?
李忠劍想的是,就一個毛孩子,能有多大本領,然而他低估了司雲天這個冒牌兒貨的破壞力。
司雲天舉爪對天發誓,他真的只是想翻個秘籍偷學幾招的,而——已!但是現在眼前的滿地狼藉是怎麼個情況……
司雲天和白米二人,哦不,一人一獸雙雙站立在幾米遠的地方,獃獃地看著一地倒塌的書架以及散亂的書籍,震起的灰塵還在四處飄飛。
白米大張著狐狸嘴,目瞪口呆,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蘿蔔的,死小屁孩兒,你……做了什麼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