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星期學校組織了一次月考，雖然同學們這些年經歷了數不清的考試，但是還是會緊張，生怕考不好對自己打擊太大。

胡長清也有點擔心，最近一段時間事情有點多，學習上並沒有特別上心，不過好在基礎不差，臨時抱佛腳也能補習到很多。

考試的座位是按照上一次的月考成績排下來的，胡長清和顧北海都在一班，只不過隔了三個座位，景向祺就不一樣，他跟胡長清隔了兩層樓。

「清清啊，怎麼辦啊？我什麼都不會啊。」景向祺一到這時候就開始要死要活。

胡長清懶得理他，反正也都習慣了，就任憑他鬧騰，「現在才想到要怎麼辦？早幹嘛去了？」

景向祺假裝抹眼淚，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這次考完，我一定要好好學習！」

「你哪次不是這麼說的？」胡長清毫不留情地潑了他一盆冷水。

景向祺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被深深地傷害到了。

「清清啊，要不你做完之後把答案寫在小紙條上，然後跟老師說要上廁所，你就出來把小紙條放在樓梯上，我到時候也跟老師說我上廁所，然後我就去把紙條拿過來，怎麼樣？是不是很棒？」

胡長清撇了他一眼，「你這聰明勁放在學習上該多好。」

景向祺拽著他的胳膊使勁撒嬌，胡長清不為所動，淡淡回了一句：「不吃這套。」

「哎，我真是一顆可憐的小白菜啊。」

胡長清被他逗笑了，「你那天的朋友呢？看起來挺有文化的啊，怎麼不讓他教教你。」

「他？」景向祺一想到那個人語氣都變了，一副萬分嫌棄的樣子，「他不是什麼好人。」

「是嗎？」胡長清突然來了興趣，「怎麼說？他老欺負你？」

「那倒沒有，反正就是不喜歡他，雖然……長得挺帥的。」景向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又炸了，「就是個斯文敗類！」

「嗯，這成語用對了。」胡長清很欣慰。

「不說他了，我要去看書了，能看多少是多少，對了，考完之後要等我一起去吃飯啊。」

「知道了。」

上午考的科目是語文，胡長清從來不擔心自己的語文成績，他擔心的只有數學，他很清楚自己的數學成績非常不穩定，好的時候非常好，差的時候也非常差。

考試還剩下半個小時的時候胡長清就停筆了，他也不想檢查，就這麼看著前面，即使隔了三個人胡長清還是能看到顧北海的背影，主要是顧北海個子太突出了。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胡長清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找景向祺，這時候顧北海走過來了。

「一起去吃飯嗎？」顧北海問。

「可是，我已經跟別人約好了。」胡長清非常後悔，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答應景向祺，不然現在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福祉時光溜走了。

顧北海也覺得很遺憾，「那好吧，我先走了。」

胡長清簡直想拋棄景向祺，但原則問題，沒有辦法啊。

這頓飯吃得極其不順心，景向祺以為胡長清考差了，非常懂事地安慰他，「清清啊，凡事都有失誤的時候，千萬別太在意，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匍匐前進！」

胡長清白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啊？」

「你不是考得不好嗎？我在安慰你啊。」

「誰說我考得不好？」胡長清不解。

「那你一副難過到不行樣子幹嘛？」

景向祺反問道。

胡長清嘆了口氣，「你不懂，我的福祉啊……」

景向祺確實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沒有什麼比考差了更難過的事情了。」

「你考得怎麼樣？」胡長清問。

「不知道，我寫完之後心裡一點數都沒有，開頭五個選擇有三個不會，詩歌鑒賞根本讀不懂，文言文也不會翻譯，閱讀理解更別說了，我看到一半差點睡著。」景向祺自暴自棄道，「我看我這次又不會及格了。」

胡長清咬了一口雞腿，悠哉道：「你這不是挺有數的嗎？」

「……」

「下午考一門數學，怎麼樣，有信心嗎？」

胡長清問。

景向祺如實地搖頭。

「沒關係，把之前做過的卷子再拿出來看看，類型都差不多。」

「說的容易，要是看看就會我能現在還在下游徘徊嗎？」

胡長清放下筷子，拿出紙巾擦擦嘴，順便給景向祺遞了一張。

「吃好了嗎？」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景向祺端著盤子屁顛屁顛地跟在胡長清身後，像一條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