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很寂寞，司年獨佔大床。

司年不自覺地就會想起蘇藍玉，他現在在幹什麼呢，睡了嗎？

拿起了手機，又放下，又拿起，又放下，最後還是看著錢包里那張照片。

照片里那張笑臉依舊清純。然後不知怎麼就想起了昨晚被自己欺負得不行的那張臉，嬌喘連連，淚眼汪汪。

「……」

即使這樣蘇藍玉也沒對自己說「不要」，只是讓自己「慢點」。

回味起昨晚那場翻雲覆雨，讓司年意外的是，兩人做得異常順利，原因可能是蘇藍玉的十分配合，讓司年也很舒服。

司年回國前和女人亂搞，但每次結束後，都會有一股噁心感從心底湧現。

司年還記得，蘇藍玉給他看過的資料上有提到:當人們和不符合自身性取向的對象發生性行為時，會異常的痛苦、噁心或性愉悅不足。

司年感到痛苦，但這種痛苦比不上蘇藍玉給他帶來的痛苦。每次身旁有人陪睡的時候，自己的夢中都會出現蘇藍玉的身影，夢中的蘇藍玉，還是那個幹凈溫柔的少年，夢醒後的現實卻讓人異常痛苦。

離開的好幾年後，司年才明白，這種痛苦的來源並不是因為自己對蘇藍玉的憎恨，而是對他的深深思念。

再也沒有人為他早起買早飯，叫他起床，再也沒有人在自己被詰難的時候為自己挺身而出，再也沒有人值得去愛了。

想著想著，司年睡著了，似乎夢到的小藍玉，渾身髒兮兮的樣子，摸著小司年的頭。

司年只感到了悲傷。

第二天一早，司年剛醒來就聽到了門鈴的響聲。

蘇藍玉穿著簡單寬鬆的T恤，像個親和的鄰家大男孩，他拎著一個裝滿衣服的大包，另一隻手拎著買來的菜和肉。

「你去收拾收拾，我去做飯給你吃。」看到頭髮凌亂的司年，蘇藍玉開心地說。

看到蘇藍玉的笑臉，司年的心情也好起來了，感覺有道光照進了自己的心房。

沖了個澡，洗漱完後，司年倚在廚房的門上，靜靜地看著蘇藍玉做飯的背影，一種名為福祉的感覺在心底浮現。

兩人一起吃飯。

「好吃嗎？」蘇藍玉問。

「好吃，」司年問，「你什麼時候學的做飯？」

「自己住以後，就會做飯了，然後意外地發現自己很有天賦，你嘗嘗這個。」

蘇藍玉叨了口菜放到司年嘴邊，說:「來張嘴，啊～」

「……」司年自己尬了一會，還是吃了一口。

「再來一口。」

「……」

「再來……」

司年拿起筷子，叨了一塊肉塞到了蘇藍玉的口中。

蘇藍玉笑著吃了下去，說:「我做的好吃，你夾得更好吃。」

吃完飯後，司年按照習慣開始工作，蘇藍玉感嘆司總真忙一聲，然後就出去收拾了一下房間，回來後搬來電腦和司年一起工作，就跟在公司辦公室里一樣的狀態。

司年瞟了蘇藍玉一眼，過了一會，又瞟了一眼，終於問:「你在做什麼？」

「上次陳經理拜託我做的那份企劃。」

司年心裡不太開心，說:「我的助理為什麼要幫助別人做事？」

蘇藍玉不說話，朝司年笑笑。

「……」

「你現在生氣都不會直接說出來了呢。」蘇藍玉站起身來朝司年走去，然後直接坐在了司年的腿上。

「那我們不工作了，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吧……」蘇藍玉把身體趴了上來，微眯眼睛看著他，嘴角還微微勾起。

照片里那個笑得單純的少年是誰！？司年在心中怒吼。

蘇藍玉像小貓一樣用臉輕輕蹭了蹭司年的臉，輕輕親吻著司年的耳朵，用舌頭舔了舔，往下舔著他的脖子，司年被舔得心裡癢癢，手摸上了蘇藍玉的臀部，想著把他的腰帶解開，蘇藍玉用手制止了。

「不用，讓我來……」

然後蘇藍玉解開了司年的衣領的扣子，解一顆扣子，吻上一片露出的肌膚，司年實在心癢難耐，把手伸進了蘇藍玉寬鬆的衣領中胡亂摸著。

一路向下，蘇藍玉叮鈴一聲解開了司年的腰帶，把頭靠近了司年的胯下。

「……」司年聲音低啞，「算了……」

司年沒想過，以前面對少年蘇藍玉的時候，光是想像推倒他，就已經讓自己爽到不行了，但卻沒想過他能為自己這麼做，總覺得不太忍心讓他這麼做。

蘇藍玉親了一口，抬頭笑了笑:「我自願的。」

……

「嘩嘩嘩」，蘇藍玉用水沖了沖臉，司年站在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剛才蘇藍玉吞下去了一半，從口中吐出的時候，一陣猝不及防。

然後滿臉，怔怔地看著司年。

那個時候蘇藍玉笑了，因為他看到了司年露出像小時候犯錯一般懊悔焦急的表情，還想用手擦拭去蘇藍玉臉上的臟物。

「為什麼做到這種地步？」

「我自願的。」蘇藍玉重複一遍。

兩人相安無事，只是到了晚上，蘇藍玉居然給自己收拾出了另外一間房間。

「你不和我一起睡？」

「明天一起吧，」蘇藍玉總是不反對他，「今天我想把工作做完，明天還有你的歡迎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