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仙宮。

「蕭長帝姬有禮。」榮素拱手，對著蕭九音微微一笑。

蕭九音淡笑，親自為他斟茶，道:「六公子多禮，不知忽然前來我這，是有何事？」

「榮某聽聞，長帝姬答應公主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卻不知為何遲遲沒有前往重華宮？」榮素接過茶盞，道謝，卻是握在手中遲遲不喝。

蕭九音目光掃過榮素手上的茶盞，掩住眼底的暗光，答非所問道:「六公子說笑，九音為了這件事可搭進去不少人，是白幹了？」

原來在這等著。

榮素暗嘆，就知道是長孫茗蘭偷懶，居然把他喊來對付蕭九音，「不知長帝姬想要榮某做什麼？」

「不敢。只是我皇弟現在在西清境內，二皇兄言而無信，吾弟腹背受敵。九音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說多了都是推辭，有些話反而不必說的太過明白。

榮素淡笑著，手指輕輕敲擊上好的梨花木桌面，以十分平常的語氣說著一件足夠令蕭九音後背發涼的事情。

「常老將軍一生戍守邊關，征戰沙場。晚年得了個鎮國公的位子，留在西清帝都安享晚年。他的小兒，常小將軍則是京城一萬禁軍的統領。」

「你們……」蕭九音猛的起身，瞪著一雙妖媚的眸子，不無驚訝的看著風輕雲淡的榮素，質問道:「常老將軍也是你們的人？」

原以為國之良將，竟不過是別人手底下的一個下屬。那常老將軍金戈鐵馬，為人正直，不效忠任何一黨，沒想到……

蕭九音失笑，是她太低估長孫茗蘭了。一個萬人之上的人，怎麼會輕易對付，而她的城府、手下，又有多少？

「蕭長帝姬。」榮素抬眼，含著笑意，輕聲喊她。

蕭九音回過神來，只見榮素笑盈盈的，像是偷了腥的貓兒一般。雖是如此，蕭九音卻總覺得他這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底下，總讓人不寒而慄。

「六公子。」

「不知道，這份禮物，蕭長帝姬和蕭六皇子是否滿意？」榮素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物放在桌上，「此為我公主信物，長帝姬遣人送回西清，常氏自當聽命。」

蕭九音輕笑著，將桌上的玉佩收入袖中，微微欠身一禮，「既如此，多謝大長公主。九音這就隨六公子前往重華宮。」

——

「公主，蕭長帝姬來了。」

聞言，長孫茗蘭僵坐在孔雀床頭的身影動了動，「我去去就回。」

漣漪點頭稱是。

長孫茗蘭起身略理了理衣飾，朝正殿走去。此時榮素已經帶著蕭九音在殿中候著了。

見到長孫茗蘭，榮素笑道:「依著你的意思，常老將軍就給長帝姬了。」

「嗯。」長孫茗蘭頷首，意味深長道:「得了本宮的禮物，長帝姬總算願意同本宮分享些趣事了。」

蕭九音輕嗔道:「大長公主說的哪裡話，六公子來時，九音正打算前往重華宮呢。」

「那就說說吧。」

「說來也巧，孤從一個老僕口中得知，當年與琴妃娘娘暗度陳倉的人，是江.氏早已經去世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