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霧？」子虛身上傷還未好，自家公子一夜未歸，自己便被打了二十大板。如今哪還有什麼力氣，卻也拗不過進屋的慕言，被人拉著起身。「那是什麼東西？」

「本公子要是知道，還會問你麼？走，陪我一起去找。」慕言脫離了父親的領域，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尋子虛。小皇帝想要的東西，他自然要親自去找。

「你被打了？」

「屬下沒事，公子不必擔心。」

「我自然知道你皮糙肉厚的，這點傷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你這樣子，還能騎馬麼？」這人跟著他挨打的次數，慕言早就不記得有多少了，反正每次也不至於死了人，下人麼，很是正常。他不過是問一句罷了，難不成他還能和父親發了火去。

「屬下可以給公子牽馬。」子虛畢竟跟了慕言太久，對於這樣的回答，並無意外。只是覺得，有些可惜。下人為主子受罪也是正常，畢竟他只是一個下人。

心中尋找小皇帝想要的霈霧的心思，讓他一刻都不想停下。子虛牽馬走路的模樣，實在是惹得他他多次發笑，如此動作，實在是讓人覺得嫌棄。路過紅樓時，心中本不想耽擱的，身子卻很誠實的停了馬。

「死了？」慕言太喜歡那首曲子，入了紅樓，老鴇自然不敢輕待，找了幾個漂亮的女人招呼著。慕言卻是不喜歡，他可看不上這些下賤的女子。直接點了名要尋常常給他彈琴的女子，卻聽老鴇一句女子已經死了，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算起來他不過兩日未來罷了，怎麼的就死了？

「當真？」

「老身不敢騙公子，秋顏在屋子裡自盡了，發現的時候，已經救不回來了。」

「自盡？如此榮華富貴，為何要自盡？」好了，如今是真的沒了聽曲子的興緻了，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曲子，彈琴的人居然死了，可惜了他送了那麼多的銀子。

「也怪老身無用，並未察覺秋顏居然對恩客動了真心，到了頭來，卻被人欺騙。那恩客不過是個窮小子裝有錢人，騙了秋顏的所有家當。」

「呵，這世間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過為錢自盡，也是下賤，可惜了一曲琴音。」女人的事，慕言並未可憐，只覺得對方下賤。為了錢要死要活，紅樓女子果然要不得。要不是對方琴音讓他喜歡。

「公子有所不知，秋顏並非為了銀子去死。而是那恩客，騙了她的錢之後，娶了別的女人。海誓山盟終究笑話，一生期待如此……可那孩子終究是衝動了。」

「罷了，無聊之事，本公子不願意聽。下次再來，我還要聽那首曲子，你好生讓人準備。」慕言哪想聽這些，推開了身旁的老鴇，起身便走。這首曲子他就不信，還找不到別人來彈。

「子虛，我們走，真是晦氣，晦氣！」

「公子……」子虛無奈跟著，這個人，面對如此生死，罷了，難道他還能期待他家公子做一個善良的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