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煦然很自然的指著銀髮青年，道：「這是小哥哥，這是……」

寅哲打斷他的話，淡淡道：「你果然認錯了，他可不是楊敬敬。」

楊煦然一愣，還想問什麼，就看到寅哲身後忽然出現的楊敬華。

他按住寅哲的肩膀，溫和的聲音不似往日的冰冷無情：「臭狐狸，你最近是很想鬆鬆皮了？」

寅哲身子抖了抖，回頭之際，就慘叫了起來：「啊！楊楊楊楊警花！啊！輕點輕點卧槽！我好歹是你師傅！嗷——！痛死我了！住手啊！你這是虐待動物！嗷！」

「老子叫楊敬華！」

楊煦然目瞪口呆：「小哥哥……他……他……」

端木兮畫掩嘴一笑：「楊先生每次回來，只有面對寅哲大人的時候，才會人性一些。」

神龍章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著兩人的打鬧，嘴角含著一絲笑：「大概是覺得，在端木家，只有寅哲可以讓他揍，好發泄發泄感情吧。」

怎麼感覺你這麼一說，寅哲先生有點慘呢？楊煦然嘴角扯了扯。

楊煦然想起剛剛寅哲說的話，轉頭問神龍章軒：「章軒先生，這個照片……寅哲先生說，這上面……」

「啊，你是說端木熙和楊先生這兩人的模樣嗎？」神龍章軒一下子就猜到他要問什麼，無奈道，「不少不認識他們的人將他們認錯了呢。」

楊煦然一愣：「認錯？」也就是說，上面的銀髮青年才是端木熙，那個笑得那麼燦爛的人，是小哥哥？

神龍章軒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樣，楊先生，以前跟現在變化很大呢。」

寅哲這個時候終於逃過了楊敬華的虐待，揉著頭上的傷痕，苦著臉，卻忽然皺著眉，嚴肅的問道：「楊警花，問你個問題啊，當年在靜靈山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楊敬敬你是不是在兩年前遇到了什麼人？不然為什麼在熙死了兩年你才開始神之祈願？還有，楊景華，這個楊煦然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煦然：「……」

端木兮畫：「……」

神龍章軒：「……」

楊敬華：「……你能好好叫我名字嗎？別說我不會回答你問題，就是想回答，聽到你三次叫我名字都沒有叫對，我都不想回答你問題，而是想揍你誒！」

楊敬華揉著眉角：「我長得一張大眾臉？還是我的名字到底是有多難記啊？這都多少年了，你就沒有一次叫對我的名字！不，拜師之前你還能叫對我幾次名字的。還有，你這是一個問題嗎？都四個了好麼？」

楊煦然嘴角抽搐，他很想很想去仔細想想寅哲那些個問題，但是這畫風哪裡不對呀？卻沒辦法去想啊！好想笑……

銀花羽翻了一個白眼：「別管他，回答問題。」

楊敬華卻拉著楊煦然轉身走，向後招了招手：「那不好意思，我說了，我不想回答。不過……」

他腳步微頓：「也許以後你們會有知道的那一天。」那時候，他還在不在都是問題啊……

神龍章軒幾人就這麼看著楊敬華把楊煦然拖走，端木兮畫歪著腦袋，微微蹙眉：「爸，我還是想知道，楊先生和熙叔叔到底是什麼關係啊？總感覺，他好像很在乎熙叔叔啊。」

神龍章軒微微低下眼簾，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虛無縹緲：「什麼關係？那得問他們自己了。在乎麼？呵……要知道，當初在楊先生眼裡，端木熙就是他的全世界啊……」

端木兮畫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喃喃道：「全世界？那……那熙叔叔的死？」

寅哲插話道：「熙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呢，楊金花以前可是個逗比，現在，都跟熙一樣了。」

端木兮畫嘴角一抽，她好想傷感一下的，但是寅哲大人，你這個破稱呼，我實在是沒辦法傷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