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也一開始以為季楠風只是說說的，直到他被帶到了市中心最大的商業廣場，才堪堪反應過來，季楠風……是真的要他幫忙挑禮物？

似乎是看出了殷也的疑惑，季楠風十分盡責地解釋道，「我從來沒送過別人禮物，不知道該送些什麼，我喜歡的人和你性格很像，就想著有你幫忙應該能更順利，是不是打擾你了？」

這回輪到殷也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擺手，「沒，怎麼可能打擾，班代大人邀請我一起挑禮物，我是受寵若驚啊。」

季楠風的嘴角勾了勾，雙眼也跟著彎彎地眯了起來，像是有什麼喜事來，擋也擋不住，即使不說話，喜悅也能從眼中跑出來。

「別總是叫班代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叫我楠風就好。」

殷也把這兩個字在舌頭裡過了一遍，有著一種莫名的彆扭，「楠風……班代。」

習慣真的不是一時間可以改掉的。

季楠風似乎對這個與眾不同的稱呼格外喜歡，沒有糾正也沒有說什麼，兩人走進商場，下午一點多的時間，又是正值暑假，不少的父母帶著孩子在逛街，情侶更是遍地，殷也和季楠風兩個男人的搭配有些突兀，更何況是這樣兩個不同風格的帥哥，惹得路人頻頻看過來。

殷也臉皮厚，倒是沒覺得什麼，自顧自的和季楠風聊天，季楠風更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兩人走進了一家男裝店，邊看邊聊著。

「你是要送衣服嗎？」

季楠風若有所思，「他和你的身材相近，如果買衣服的話的確很方便。」

殷也搖了搖頭，「這樣也太沒有新意了。」

「殷也，你似乎在這方面很懂啊。」季楠風給了他一個揶揄的眼神，殷也倒是也不藏著掖著，點了點頭。

「送的多了也就稍微懂一點。」

季楠風的眼神閃了閃，臉上的笑容依然不減，「是送過女朋友嗎？不，應該是男朋友吧？」

這個問題有些過於隱私，殷也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季楠風，卻什麼也沒看出來。他一直都知道季楠風的家庭不簡單，家教禮儀也是極好的，估計此刻，就算季楠風內心波濤洶湧，臉上也幾乎不會有一點破綻。

「別打趣我了，你都有喜歡的人，我還打著光棍，李一天的老婆都快臨產了，現在想想，當初一起逃課的回憶好像還發生在昨天。」殷也失笑，淡淡地揭過季楠風的問題，也是變形的拒絕回答了，「走吧，既然想給你喜歡的人挑禮物，那你總得知道她喜歡什麼吧？」

季楠風也沒有勉強，從善如流地回答，「我和他相處的時間不多，只是偶然從別人那裡聽說過一點他現在的生活。要說喜歡，他很喜歡喝酒，也很喜歡搞音樂，看上去隨心所欲，卻比誰都要來的心細，他不是很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飯做的特別好吃，我只吃過一次，但是……我記了十年。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是我喜歡了十多年的人。」

殷也咂舌，十多年……這感情也真是夠深厚了，他怎麼一直沒看出來季楠風還是個痴情種呢？

「這樣的話，可以選擇簡單又體現心意的東西，這女孩感覺不是什麼溫婉賢淑款的啊，沒想到你好這口。」

季楠風沒有反駁的嗯了一聲，目光柔的不可思議，「我一直都喜歡他這款的。」

殷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怪怪的，但也沒有去深想。

「既然這樣，去首飾店看看？」

「嗯，都聽你的。」

更奇怪了，殷也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