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性趣暫且不提，這打雜小弟當得真是憋屈又辛苦，蘇九就不明白顧南城一個大男人哪來那麼多事兒。

顧南城潔癖到了可怕的程度，他住的地方每天要拖兩次，還要用冷香熏一遍，這香跟男人身上的氣味差不多，一度讓蘇九有種被顧南城包圍著的感覺。除了這個，床套要每天換一次，還不準蘇九動這動那，雖然沒說，但蘇九知道男人是嫌棄他。

嫌棄他，呵，用他手的時候怎麼用得那麼順暢。蘇九蹲在屋外給男人洗內褲，沒錯，潔癖的顧老大這倒是能忍，其他的衣物可以放洗衣機里，但這貼身的只能手洗，顧南城絕對不會自己動手，事兒就落到了蘇小打雜身上！

蘇九一邊使勁搓，一邊在心裡罵了顧南城祖宗十八代。

男人在裡面不知道忙什麼，蘇九偶爾會偷偷看一下，都是他看不懂的文件，而且他發現，顧南城在監獄裡頭並非一直無所事事，相反他很忙，經常忙到半夜十一二點。蘇九想起陳力說的顧南城進監獄是有某些原因的，這一看也就明白了，顧南城即使在監獄裡，也沒有完全與外面脫節，甚至屬於他的工作依然由他處理，這樣看來，監獄真只是男人暫時的一個住處，想什麼時候出去全在他一念之間。

蘇九突然有些羨慕，他被關進來的時候神情恍惚，根本沒聽到期限，或許根本就沒有期限，他的仇人只想要他呆在監獄一輩子，不，或許他們原本的打算是蘇九進這臭名昭著的監獄裡，根本活不過一個月，死前還要遭受折磨，這大概就是他們樂見其成的吧。

只是他還活著，他還沒死，他還有機會。

忍氣吞聲也只為活著出去，親自查明真相，還蘇家一個清白。

成為顧南城手下的打雜小弟，是意外，還是有意為之？

蘇九藏住眼底的暗光，這都不重要了，反正目的已經達成，而自己刻意救的楊雨，總歸也不是壞人。

……

蘇九是個合格的小弟。

顧南城不得不承認。他用得比誰都舒心。

這人不像以往在監獄裡的生活助理，沒有花盡心思的想上他床，處理事來也細心周到，滿意之餘又有點不爽。簡直有點懷疑自己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顧老大好久沒有紓解過了，工作忙完閑暇之餘就有了其他的歪心思。

他這會坐在真皮沙發上，嘴裡叼著根煙。他的小「保姆」正蹲在門口，給盆栽里的花澆水。監獄統一的灰色襯裳，可能有些不合身了，蘇九蹲在地上，腰背露了一截白皮膚。光澤細膩，有些誘人！

顧南城吐出一口煙霧，眯著眼睛，打量得肆無忌憚。

當然他此時此刻的心思跟愛情沒有半毛錢關係，甚至在他心裡想的是，要是做的話，用後入式，不看那張臉，他勉強可以吃下去。

顧老大想這些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上床對象有多苛刻挑剔，他曾經的不隨便彷彿從來沒有，如今表現得像個流連花叢的浪蕩子。

或許是蘇九真的有個好身段，又或許是什麼，誰在意呢？他向來不想緣由，不問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