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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一章 開始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3523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2

    "來,選吧,遲早要死一個人。"飄渺的聲音傳來,季星南往後退一步,看著看在前面的家人和與眾不同的中年人。

    立在最前面的中年人是個風水先生,他約莫五十歲上下,留著鬍鬚,仙風道骨,稀稀拉拉的破舊衣裳給他增添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之感。

    風水先生低聲道:"爾等為了錢財,損壞山神墳墓,不主動獻祭一人平息,之後就由不得你們了!"

    站在前面的六個人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要不是念著玄乎的身份,他們都要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風水先生摩挲這花白的鬍鬚,皺紋的臉上飄過可惜,又看了看豪華的水晶吊燈,搖搖頭,道:"好,好,好,到時候就別怪因果報應,家族永無寧日。"

    說完他目不斜視的出門,消失在這座庄園裡。

    季星南心頭異樣,只覺得這風水先生的話像魔咒緊緊箍在他心上。

    "切,我當是什麼,要是多說一句話,怕不是就被訛錢。"一個男聲道。

    "神神叨叨,回去了。"一個女人留下好看的裙擺。

    "公司還有合同沒簽,你讓下面人準備一下。"一個厚重的男人聲音小聲說。

    家人四散而去。

    剛剛還熱鬧的客廳,突然變得冷清下來,季星南給自己倒杯茶,茶杯和瓷碟碰撞的刺耳聲響聽的全身起雞皮疙瘩。

    季星南舌頭根發苦,越喝越苦,他打了個哈欠把茶推走。

    他拿起手機入迷的開始玩俄羅斯方塊,渙散的思維一下子就被集中起來。

    沒人打擾季星南能一直玩到天荒地老,柔軟的髮絲貼在額頭上,桃花眼天生帶著三分笑,遠看上去溫和又明艷。

    仔細瞧,他眼神里的疲憊怎麼也遮掩不掉

    剛剛的風水先生是主動找上門來的,季星南家裡開發地皮,動了山上的一個坡子,莫名其妙就被只認成"山神墓"

    季星南想到不禁笑出聲,神他媽封建迷信。

    "你還在玩啊,無不無聊,白瞎了現在的智能手機。"背後一個脆脆的聲音響起,"我說,剛才那個騙子說的話,你怎麼看?"

    季星南手下不停,道:"我看不像是騙錢。"

    背後那女聲道:"所以你就相信了?"

    高錦文的長髮飄到他額頭上,手一揮,遊戲瞬間gg。季星南也不生氣,看著那正值美好年華的女孩,道:"你相信嗎。"

    高錦文美目一瞥,"我在問你!"

    她身上的修身小裙子把她的身材勾勒的玲瓏有致,筆直修長的雙腿就像由一整塊羊脂玉雕刻成,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是世界上最明亮的寶石。

    季星南慢悠悠道:"你來問我,不就是半信半疑。"

    高錦文拉住他的手,道:"哥,你別敷衍我。"

    季星南道:"封建迷信不可信,回去抄政治書去。"

    高錦文氣的直跺腳,啪嗒啪嗒的高跟鞋踩在瓷磚上,就像踩在人心尖上。

    沒人會放任這樣一個美人焦躁不安,但季星南只是回頭看了一眼。

    站在台階上,看妹妹對自己露出勉強的笑容,他回頭,繼續打開俄羅斯方塊。

    不關自己的事情不問,不看,不聽,他就像一個不存在的幽靈規規矩矩的住在這個庄園裡。

    「永無寧日,永無寧日,永無寧日……」風水先生厚重又飄渺的嗓音,在他腦海里不斷迴旋,季星南後腦生疼,不去想他。

    不管家族裡發生了什麼事,都和他沒關係,有的是人頂著天。

    光潔的瓷磚映照出他沒有表情的面孔,手上的簡單遊戲就是他的全部,季星南走上旋轉樓梯,路過二樓的門口,他繼母叫住了他。

    "星南,你父親安排你去公司實習,幫你弟弟分擔點工作,別讓你父親為難。"繼母溫柔的說。

    季星南低著頭,手都沒停,道:"我拒絕。"

    "我對家裡的產業不感興趣,你就這樣回覆我爸。"季星南平淡道,"那阿姨我先上去了。"

    說完他慢悠悠的抬起腳。

    "扶不上牆的爛泥。"繼母轉身就走,嗤笑道:"話已經帶到了,自己掂量吧。"

    季星南放下手機,看著揚長而去的美麗繼母,桃花眼裡一點光彩都沒有,直像個人偶娃娃。

    繼母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長廊里,抬頭挺胸,高高在上,季星南總是不禁想起要是母親沒有死,一切都不會如此糟糕。

    "你惹我媽不高興了嗎?"一個軟軟的聲音道,"我媽媽特別容易不高興。"

    季星南一愣,低頭看,是個頭上帶著粉紅色兔子發卡的小女孩,現在六歲,還在上國小,是繼母的親生女兒。

    季星南忽然笑了,他喜歡這個粉粉的小糰子,蹲下身,摸摸她的小辮子。

    "對,我惹你媽媽不高興了,你討厭我嗎。"

    小糰子甜甜的笑:"如果討厭你,就沒人陪我玩了。不討厭你,給你吃糖,不要不開心。"

    季星南笑了,這小孩子遺傳了良好的基因,粉雕玉琢的,看的他個成年人喜歡的不行。

    是水果硬糖,用玻璃紙包起來的,在陽光下能閃出彩虹的光澤,光是看著就能聯想到世界上一切美好的東西。

    季星南真不敢相信,在這個家族裡長大的孩子,會這樣可愛。

    季星南微笑著說:"糖哪來的?你媽媽可不會給你吃。"

    小糰子紅著臉不說話,被季星南看著轉身就跑,邊跑邊說:"糖就一個,全給你吃了。"

    季星南站在原地,心都要化了。

    嘴裡的水果糖特別甜,能直接沖淡喉嚨的苦味,還能緩解頭疼。他心想,就算這糖有毒,他都能直接吞下去。

    因為他實在是太需要甜味了。

    ······

    樓梯一直往上,爬到第三層,是他的房間。地上鋪著厚厚的絨地毯,就算是最銳利的高跟鞋踩上去,都聽不見一點響。

    季星南攤在柔軟的沙發上,整個都快要陷下去。

    他心想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當個米蟲也能樂呵一輩子。

    沙發的左邊是一台鋼琴,很舊,上面覆蓋了薄薄一層灰。

    在鋼琴上面,有個木質的小架子,上面懸掛了一個和田玉平安扣,和積灰的鋼琴不同,這個很幹凈,甚至被盤的光澤瑩潤。

    整個房間都很幹凈,不同於樓下的華麗,這裡很簡單,只有最基本的傢具,將近兩百平的空間空曠的嚇人,風吹在屋子裡都能聽到鬼叫似的迴音。

    季星南攤在沙發上快要睡著,他每天都過著這樣慵懶頹廢的生活,他可以放任自己睡著,如果真的能睡著的話他能直接燒高香去。

    沒錯,他已經失眠很久很久了,就連褪黑素都救不了他。

    眼底滿滿的黑眼圈,完美的把他塑造成一個意志消沉,大材小用的可憐豪門子弟。

    "啪啪啪啪——!!!"大門敲的震天響,季星南趕緊打開,高錦文突然竄進來,「砰!」一把關上上門,靠在牆上弓著身子大喘氣。

    季星南蹙眉道:"你在幹什麼?」

    高錦文沒說話,慘白的臉哆嗦,呼吸聲就像是個破舊的鼓風機,她精緻美好的妝容被手抹的一塌糊塗,高跟鞋也少了一隻。

    狼狽,徹頭徹尾的狼狽,髮絲粘連在臉上,赤紅的口紅被蹭了滿臉滿嘴。

    季星南遞給她一杯水。

    高錦文氣虛道:"謝謝你。"

    季星南道:"你發生什麼?"

    一個多小時前,高錦文閃亮亮的眼睛,現如今變焦急慌亂,甚至還能看到藏在深處的絕望。

    這簡直不是那個撩著長發喊他「哥」的活潑姑娘。

    高錦文求救道:"有人要殺我!"

    季星南一驚,"你說什麼?"

    高錦文絕望的重複:"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她就像要嘔出血。

    季星南驚愕,"如果你說的是風水先生的事,家裡不會有人相信的。"

    高錦文高聲打斷;"不對!"

    季星南請她坐下,看她整個人都陷在柔軟的沙發里,就像條在岸上掙扎的魚,眼睛失神的盯著天花板。

    季星南道:"誰要殺你?是家裡的人嗎。"

    高錦文四肢一抽,突然從沙發上蹦下來,湊到季星南耳邊,兩個人的鼻子都要撞在一起。她瘋瘋癲癲:"對,就是這個家的人,有個人要殺我,但是我不知道是誰。"

    說完她崩潰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冷汗滴在地上,時而安靜,時而瘋癲的抓扯頭髮。

    帶血的髮根散落在地上,還有半截斷掉的指甲。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季星南不可思議,道:"誰要殺你,你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聽到季星南的話,高錦文一停,直直的凝望他。

    季星南被她看的背後發涼。

    高錦文一步一頓的走到他面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不要相信任何人,我再說一遍,不要相信任何人。"

    高錦文說完,看了他一眼,突然就冷靜下來,道:"我回去了,不要和任何人說,你繼續玩俄羅斯方塊吧。"說完她輕輕關上門。

    季星南一個箭步衝上去,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

    "高錦文·····"她心口像缺了一塊,風都能透過去。

    高錦文和季星南沒有血緣關係,是他父親早年朋友的孩子,那位朋友一家人都死於車禍,留下了還不到十歲的高錦文,被帶到家裡,收為養女,

    在家裡,就屬季星南和他關係最好,因為季星南母親去世,父親再娶續弦,兩人惺惺相惜,但她的情況比季星南好。

    父親很重視高錦文,許是把對好友的情誼加在高錦文身上,季星南時常見到兩個人在一起喝茶聊天,一副和諧畫面。

    家裡的其他人看到如此,對她也很不錯,就連一向揚著腦袋的續弦兒子,都對她很親切。

    更別說好媽媽面孔示人的繼母。

    說到繼母,季星南茶杯一放,他隱隱約約聽到繼母溫婉的聲音,他循著聲音放輕腳步,走到露台。

    露台正下方就是草地,擺著桌子和陽傘,曬太陽的好地方。

    「風水先生死了?!"繼母應夏雲微微吃驚。

    她站在傘下和人通話。

    「怎麼會這樣···"

    「在市中心被人給撞死,這可不就是現世報。"

    「行,我知道了,亂造謠不會有好下場。"

    「家裡那麼好,怎麼會死人。」

    季星南聽的不真切,但"風水先生被車撞死"這個事實他絕對不會聽錯。

    他靠在玻璃門上,冷笑心說有意思。

    風水先生說會死一個人,高錦文和他說有人要殺她,現在風水先生就被車撞死。季星南閉上眼睛,心中有了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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