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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惡人

    【正經版】   風水師一語成讖,說家裡會死一個人,說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惡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幹凈,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對兇手,季星南痛苦的閉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機器人的白修言,見季星南毫無頭緒,居然主動湊過來,冰涼涼道:「像你這樣不出三天,屍骨無存。」   夢中,白修言見到初戀,跪著說:「我把你的信物弄丟了,你隨便怎麼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窩裡,悄悄拿著信物嘀咕:「還好我把東西偷偷拿回來,只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不會有黑歷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潰:「東西還給你,啊……你,你快拿出來啊……!!」

    第三十三章 知道所以秘密的人

    小說: 全員惡人 作者:疏安 字數:2637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24

    白修言對這句話不意外,但季星南不一樣,他雙手死死握住,眼睛緊緊盯著陳紹祺,咬牙切齒:「你繼續說。」

    白修言動作很輕的把季星南拉到椅子上,季星南面色緊繃,不為所動,白修言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這隻是個開始,要冷靜一點。」

    季星南不為所動:「我現在就想殺了他。」

    白修言把茶杯放下,習慣性的抬抬眼鏡說,目光躲閃道:「我現在傷口有點疼,過會你幫我看一下。」

    季星南一聽到他傷口,突然緩過神,急忙坐在他身邊,焦急道:「你沒事吧?」

    白修言手微微放在腹部,臉色有點白道:「還好。」

    白修言的話是一個字都不能信,季星南成功把注意力從陳紹祺轉移到他身上。

    白修言對陳紹祺低聲道:「繼續。」

    陳紹祺盯著地板說:「應夏雲想殺我,他差點把我的車給炸了,我察覺到異樣,他還是晚了,右手臂就這樣廢了。」

    白修言淡淡道:「理由。」

    陳紹祺道:「當然是因為那個女人知道我有艾滋病,想強行和我分開,就怕我說出去,敗壞他的榮華富貴,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掉。」

    白修言微微點頭,接受這個說法。

    季星南聽著心裡疑惑,「這和應夏雲想要殺死高錦文有什麼關係?」

    陳紹祺繼續說:「在我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高錦文就已經知道了,而且她也看到那個女人房間里的花瓶,本來這隻是兩個人的秘密,但應夏雲知道了。」

    「在她的安排下,高錦文躺在了我酒店的客房中。」

    季星南吐了口煙說「然後你就把艾滋病傳染給她了?」

    陳紹祺過了很久才點點頭。

    知道應夏雲和陳紹祺有過一腿的人,有他們兩個當事人,和高錦文。

    陳紹祺差點被謀殺,高錦文先被感染艾滋病,後被吊燈砸死,最終獲利的就是應夏雲。

    白修言和季星南對視,白修言率先開口:「你扶我去房間里換藥。」

    季星南憂心忡忡,回頭看了眼如同死魚的陳紹祺,魂不守舍的攙扶白修言。

    關上厚重的卧室房門,外面的天色很好,陽光可以透過明亮的窗子照射進來,給所有的一切都撒上一層金光,白修言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卷紗布和藥物。

    白修言道:「把陳紹祺放了。」

    季星南把酒精瓶子捏的「咔咔」響,「殺了他。」

    白修言一邊擦額頭上的冷汗一邊說:「你犯不著親手殺了他。」

    季星南替他解開繃帶,手上很輕,嘴上強硬:「難不成你替我動這個手?」

    白修言道:「我不會去殺人,時至今日我沒有殺死過一個人。」

    季星南冷冷道:「對,沒錯,那你現在可以去殺兩個人了。」

    酒精接觸傷口,白修言倒抽一口涼氣,緩了緩說:「應夏雲和陳紹祺,不該我們動手。」

    季星南輕輕撫摸著腹部縱橫交錯的長條紅痕,上面還有燒傷的痕跡,在腰側有匕首劃傷的痕跡,有十公分長,最簡單的縫合起,白修言整個胸口再到腹部沒有一塊好地方,但換種眼光來看,這何嘗不是另一種美?

    季星南咽了口口水,不想和他對著幹,專心手下的動作道:「白修言,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白修言低頭看他毛茸茸的腦袋,手下專心致志,「大多隻是猜測罷了,說出來都是些有的沒的。」

    這是很明顯的拒絕意味,季星南沉默不言專心手下的事。

    「我會把他放了,其他的你不用擔心。」

    白修言閉著眼睛說:「不管是簡單的粗劣仿造品,還是可以以假亂真的精品,大多都有一個例物來參考。」

    「不論是你在應夏雲房間里看到的,還是在高錦文地窖里看到的都是。」

    季星南手指一顫,白修言「嘖」了一聲,繼續說:「我在先前了解過這方面的東西,這些寶貝不像是出自博物院或者正規的拍賣會。」

    「看工藝倒是很像冥器。」

    季星南小心翼翼的給他換下新紗布,盤腿坐在地上,看著他說:「你的意思是?」

    白修言慢慢支起身體坐起來,道:「冥器有很大一部分是被盜墓人私藏起來,之後才慢慢的流入市場。」

    季星南不明白他的意思,「這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白修言道:「高錦文的地窖裡面為什麼會藏著那麼多仿造品?」

    「現在的所有證據都顯示出,在鑒賞會裡,所有的仿造品都是從高錦文這裡流通出去。」

    季星南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認可:「鑒賞會就是我妹妹自導自演的?」

    「可是在我們兩個上次參加的時候,明明是一個戴著面具的人……那個時候我妹妹已經去世了。」

    「而且,我妹妹顯然不曾掌握過這些人的私密事。」

    白修言看向窗外說沒錯,「你還記得季君昊說的麼,在那個一手創辦鑒賞會的人死去之前,鑒賞會裡賣的都是真品,他死後,賣的都變成假的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在還在賣真品的時候高錦文在管理,後面賣假的時,就另有其人了。」

    「而高錦文為了掩飾自己是幕後老闆的身份,一直坐在雅間里裝作買家。」

    季星南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白修言說的雖然荒謬,但是每一點都能對上,但高錦文是個吃穿不愁的大小姐,她既沒有這方面的人脈,也沒有動機,先不說地窖里的眾多仿品,她就是連賺錢的理由都沒有。

    季星南無法接受道:「太牽強了。我去把陳紹祺送走,之後來接你回去。」

    白修言溫聲道:「麻煩你了。」

    在季星南離開後,白修言扶著牆站起,換下一身寬鬆的睡衣,嘆了口氣,撫摸掛在胸口的平安扣,隨後在衣櫃里找出一套筆挺的西裝穿上,打開藏在抽屜里的眼鏡盒裡面是一塊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無框眼鏡。

    他就這樣站在全身鏡前,如果季星南沒有親自給他換藥的話,就是他站在面前,都不會覺得這個人有半點傷。

    白修言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打開窗子,站在窗口,手機鈴聲響,他接起季君昊的電話。

    季君昊語氣虛弱卻堅定,「昨天昨天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白先生也不希望惹麻煩吧。」

    涼風吹過,白修言一邊調整領帶一邊說:「出於熟人,我好心提醒你,多為後面做準備。」

    季君昊聲音很平:「後面的事情已經和我沒關係了,高錦文高錦文的死也和我沒關係,我需要準備什麼。」

    白修言淡淡道:「你知道我的意思。」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白修言看了看時鐘,趁著季星南還沒回來,從書架上拿起一串新的車鑰匙,開向最近的銀行,他有很多東西要準備。

    話分兩頭,季星南把陳紹祺扔在了一個郊區的路口,這裡是土路,既沒有紅綠燈,也沒有攝像頭,長得半人高的草可以掩蓋掉任何東西。

    季星南雙手插在口袋裡說:「滾遠點!」

    陳紹祺捂著傷口靠在樹上說:「我把你妹妹感染了艾滋病,你說這給她報仇,但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真好奇你在想什麼。」

    季星南點了根煙,煙霧掩蓋了他的神情,他道:「我妹妹得艾滋病,這是已經定下的事實,你愛她,這也是事實。」

    陳紹祺挑眉,「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看得開,還很善良的人。」這些話在他意料之外。

    季星南搖頭說不是,「你會被人殺死,但絕對不是我,也不會是白修言。」

    陳紹祺盯著他的眼睛:「那是誰?」

    季星南嘴角上揚:「是知道你所有秘密的人。」

    季星南鑽進車內,一腳油門下去,消失在路途終點,陳紹祺靠在樹幹上被驕陽照著,愣是遍體生寒。

    季星南收到白修言的簡訊,季泰初在家,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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