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枯才懶得回答他，只是將眸子轉向他，有什麼不知名的意味摻雜在裡面，混亂不堪狂風豪雨。

「你這香水做的越來越不走心了。」

良久才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睜眼之後就只看到宋柯一副要憋死過去的模樣。

「哼，你懂什麼！這可是我做的新品。」

喬歲拍了拍左側腰間的毛絨兔子包，一瞬間香味不止濃了一倍，嗆的人直咳嗽。

宋柯一直屏住呼吸，心裡一直在暗暗的想：之前出現的都是幻覺？

「無聊。」

緩緩的吐出這兩個字之後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宋柯自然也不敢多呆，臉憋的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蹦出來了。

只留下獃滯的喬歲一人猛跺腳。

「傻X。」

走了一段路的余枯見身後的宋柯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又覺得好笑又覺得蠢，隨口罵了一句。

之後外套一脫又是一扔，蓋到了宋柯臉上。

原本就不是很能憋得住氣的他被這突然拋來的衣服一攪和，立馬「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

鼻尖滿滿都是涼白開的微銹味，也許這一刻的宋柯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聞的味道了吧。

「醫生，你可以走了。」

仍然沒有回頭，懶懶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中途還順帶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邁著有些拖累人的腳步走了。

「…………」

「怎麼？醫生還喜歡賴在這了？」

他輕笑了一聲，宋柯的呼吸還不是很平穩，心臟在劇烈的跳動，安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靜下來。

「不是，門被鎖了。」

他並沒有把衣服拿下來，只是露出了臉，顯得整個人格外的滑稽。

「鑰匙我給你了。」

哎？難不成之前的那把鑰匙就是那扇門的？

靠，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了！

越想越不對勁，萬一，是個套局呢？萬一，他從剛進門的那一刻就被盯上了呢？

之後的事情他也不敢想了，真的很細密恐懼，稍有不慎就會被抹脖子。

走廊很長很長，他還可以依稀看到余枯走的懶散的步子，眉峰一橫就定下心立刻回頭離開。

剛剛事出匆忙，他沒有把鑰匙拔下來，如果不是剛剛余枯說這事，照他這樣估計沒有幾小時是想不起來鑰匙這玩意兒的。

但願鑰匙還在吧……

到那兒的時候喬歲人已經不見了，空氣中的花香還是沒有散去，立馬用外套捂住口鼻，瞬間精神了不少。

鑰匙……不見了。

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番，真的不見了，難不成是那個叫「喬歲」的小丫頭拿的？

有些生鏽的鐵鏈呈現出了酒紅的色彩，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開始莫名喜歡的聞各種東西生鏽的味道。

白開水也有一股淡淡的水銹味，就像這衣服一樣，散發著莫名其妙的誘惑感。

手指磨擦了一下，上面也沾到了不少鐵鏽，顏色更加鮮艷動人了。

鑰匙也沒找到，這就代表他斷了自己的路，出也出不去，只能呆在這恐怖毫無人道的大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