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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該

    愛情,是最磋磨人的東西。 前世的我,你棄之如敝履,今生的我,你苦求而不得。 並不是所有的悔過都能得到原諒, 並不是所有的重來都能破鏡重圓。 做過的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曾經的悔終究是要煎熬以對。 歷經磨難,滄桑始過。 前期賤攻渣受 重生病弱攻X重生悔過受

    卷一 第一章

    小說: 活該 作者:啊噜呯 字數:2054 更新時間:2019-09-22 08:26:22

    接到梓蘇電話的時候,余東剛從醫院出來,摸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胃,余東急匆匆的趕往「夜色」。

    「夜色」是一間gay吧,位於整個城市的最南邊,從醫院到「夜色」,幾乎橫跨了大半個城市。

    想到梓蘇偏愛「夜色」的原因,余東的心裡就一陣酸楚,就是連胃痛也變得明顯起來。

    摸出口袋裡的藥放在嘴裡,沒有水的推送,幹澀的藥片黏在咽喉,苦澀頓時盈滿了整個口腔。

    剛踏進「夜色」,余東就聽到梓蘇的喊聲:「余東,這邊!」

    看著梓蘇因為醉酒而嫣紅的臉,余東上前一把扶住對方搖晃的身軀:「小心!」

    「你怎麼才來啊?」梓蘇甩手躲開余東的攙扶,戳著腕錶,打著酒嗝:「我和他們打賭,說你十分鐘就能夠過來,可是你呢?」

    手指頭一下一下的戳著余東的胸膛:「現在都二十一分鐘了你才到,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

    賠?

    余東苦笑,果然,又來了嗎?

    視線落在梓蘇後面幾個看熱鬧的人身上,余東抿著唇,壓下咽喉的嘔意,苦澀的看著梓蘇:「這次又輸了多少,我賠!」

    梓蘇打著酒嗝,刺鼻的味道讓余東一陣噁心。

    「賠,賠,賠!」梓蘇往後退了一步,對著余東的腹部就是一腳,看著後退了幾步碰倒吧椅然後狼狽的摔在地上的人:「有錢了不起啊?」

    余東捂著腹部,一股腥甜從喉嚨深處直往外鑽,他用了全身的力氣,終究還是沒能克服身體上的無力站起來。

    梓蘇冷笑著:「喲,你這是破產了還是怎麼著,想要坐在地上賴幾個是吧?」

    「呵呵,梓蘇,你家的這位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你看這臉白的,都能上台唱戲了。」

    「莫不是上演什麼苦肉計吧,一個大男人塗脂抹粉的,也真夠噁心的。」

    聽著身後幾人的嬉笑聲,梓蘇更加不耐,上前踢著余東的臉:「喲,還真是來,比麵粉還要白呢。」

    堅硬的皮鞋觸碰到臉頰,帶來的不僅僅是冰冷,更是無休無止的羞恥。

    「不是!」余東喃喃著,渴望的看著梓蘇,將喉間的腥甜咽下去之後,才沙啞著嗓子哀求著:「梓蘇,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無視余東哀求的眼神,梓蘇後退了兩步,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坐在地上的余東,冰冷的語氣像是一把刀子一樣, 一下一下的凌遲著余東脆弱不堪的神經線:「回家?呵呵,我早就沒有家了。」

    在郎聰死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沒有家了。

    余東心中所謂的家,不過是一個沒有上鎖的牢籠罷了,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梓蘇?」余東紅了眼眶,心口的傷汩汩的往外冒著血,痛楚勝過胃部的不適,讓余東幾近暈厥。

    地面的冰冷,像極了一把一把的冰凌,穿過衣服,透過皮膚,像是無孔不入的風一樣,橫掃著余東身體的每一處......

    所過之處,無一處不冰寒,無一處不徹骨......

    余東捂著肚子,勉勉強強的站起來,雙腿卻是不停的打著顫,混沌的腦子卻是清楚的聽到梓蘇冷諷的話:「回家可以啊,你不是有錢嗎,給座的各位每人一百萬,我就跟你回家!」

    梓蘇冰冷的看著余東,譏諷的眼神還不如一個陌生人:「別忘了,你當初不就是用錢買的我嘛,對於這種交易,你應該比誰都在行才對。」

    不著痕跡的抹掉嘴角的紅色,余東自嘲,他是喜歡梓蘇,為了梓蘇花多少錢都行,可是每人一百萬?就是十個他也拿不出來。

    「怎麼?拿不出來啊?」梓蘇彎腰從桌子上拿過一瓶高濃度的伏特加,遞到余東面前:「沒錢也行,那就喝了,只要你喝了,我,今晚上免費陪你。」

    「梓蘇?」余東哽咽,他不喜歡梓蘇這樣貶低自己,在他的心中,梓蘇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最幹凈的人:「你別這樣。」這樣說,比說他自己還要讓他難受。

    「哼,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套,我告訴你余東,要不在場的每人一百萬,要不你就喝了,要不,你他媽的就從這邊給我滾出去,少在老子面前狗拿耗子,老子看著你,噁心!」

    「梓蘇?」一句話沒有說完,余東就捂住了嘴角,剛剛的那一腳正好踢在胃部,咽喉一陣一陣上涌的腥甜讓余東明白,剛剛止血的胃,又出血了。

    就算是最好的時候,他也喝不了這些,更何況是現在。

    「梓蘇,你還說余東怎麼愛你,怎麼在意你,要我看,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就是,要是真在乎,又怎麼會這麼為難,不過是一瓶酒而已,這愛,似乎也太廉價了吧。」

    「不喝也行啊,那就給梓蘇跪下,學三聲狗叫,這件事就算了。」

    ……

    聽著周圍的嘈雜,看著幾個人嘲弄的嘴臉,余東明白,他們就是沖著自己來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罷了,就這樣說,反正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只希望一會兒倒下去的時候,不要太狼狽的好。

    接過酒瓶的手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靠近的酒瓶散播出來的氣味讓余東幾欲嘔吐,看到梓蘇一臉淡漠的樣子,余東仰頭喝了起來。

    高濃度的酒精衝擊著脆弱到不堪一擊的胃粘膜,余東嗆咳著,哀求的眼神瞥向梓蘇,他多麼希望對方能施捨給自己一點憐憫和同情,那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可惜,沒有,什麼都沒有。

    耳邊是梓蘇和幾個人高談闊論的笑聲,眼前更是幾個人輪流交替的諷刺的眉眼......

    他早就該明白的,自己在梓蘇的心中,連一條流浪狗都不如,又怎麼會得到半點施捨呢?

    酒精混合著血液從口腔湧出,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余東看到的是梓蘇冷漠的臉,還有決然離開的背影。

    其實這樣也不錯,至少對方不會看得到自己狼狽的死相,就是不知道對方知道自己死了,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心傷。

    應該,沒有吧,畢竟,對方在乎的人從來都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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