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這裡。」文治言拉著紅了眼了何瞭然坐在沙發上。另外一邊躺著不省人事的何了期。

「你跟你哥……怎麼了？」文治言遞給何瞭然一張濕帕子，讓他清醒一點。

「秦梟……秦梟……又一次被他害了！秦梟只是個孩子！」何瞭然捂住臉，有溫熱的淚水藏在他的臉頰間。

「什麼？秦梟被何了期害了？這不可能！第一次我可以相信，可是第二次……不可能！一定有什麼誤會！」文治言搖著頭。最近他一直和何了期在一起，何了期要動手絕對沒有機會的！況且……何了期再怎麼樣也不會要人命。

「我聽人說了……就是他！指使姚宇軒那個混蛋，陷害秦梟！」何瞭然想要起身對尚且昏迷的何了期討個公道，卻被文治言抱死了不讓他動。

「聽我說！瞭然！絕對不是你哥！一定有人在背後搗鬼！」文治言安撫道。

「秦梟是個孤兒！除了他！還會有誰想要對秦梟下手！」何瞭然幾乎是要瘋掉了。

「算了，現在先不給你說，你去洗洗睡吧。明天再做討論。」文治言拍了拍他的肩，抱起何了期到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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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還打架了？有趣。」李太太接過電話，咯咯地笑著。「行，尾款打到你卡上了。合作愉快。」

計劃乖順地按照李太太的意願進行著，她似乎是世界上最聰明幸運的女人。

所有對我不利的人，都會死在我手上的。

李太太翻了翻行程表，收拾了一下打算出去逛街。

「惠安？和媽媽出去逛街吧！」李太太敲響了李惠安的房門。

李惠安蜷縮在床上，根本不想說話。她那麼依賴的眷戀的母親，什麼時候，也當著自己的面，露出了獠牙。

「唉……不要生氣啦！媽媽都是為了你好。」李太太嘆了口氣，才慢悠悠地走遠了。

李惠安跑到窗邊，看到李太太上車走遠了之後，才穿上拖鞋跑到她的房間里。

她受不了了！她要把母親幹過的所有不光彩的事情都公之於眾！李惠安再也不願意被母親這樣白白利用葬送了風華，也再也承受不了這樣對良心的踐踏！

「小姐？」保姆站在門口，看著蓬頭垢面還穿著揉皺的睡衣的李惠安正在李太太的房間里翻箱倒櫃。

「啊？怎麼了？」李惠安嚇了一跳，但極力裝作鎮定。

「您……您在找什麼？要我幫你嗎？」保姆的眼睛上下審視著李惠安。

李惠安被她看得渾身發毛，啐道：「別老盯著我看！我找到香水就回去，你記得把媽媽的房間收拾好。」她撒著謊，轉身從梳妝盒裡翻出一瓶未開封的香水，昂首挺胸地離開了李太太的房間。

經過保姆，李惠安還頗為傲慢地看了她一眼。

下次……下次再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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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太太！」保姆在自己的房間里撥通了李太太的電話。

「嗯？怎麼了？」李太太把選好的口紅遞給了售貨員。

「今天小姐來您的房間了。」保姆壓低了聲音說。

李太太抿了抿嘴唇，倒是不以為然：「她來幹什麼？」

「說是找香水。」保姆仔細回憶著李惠安的一舉一動和神態表情，妄圖找到差錯。

「哪一瓶？」

「那瓶新的……好像是Burberry。」保姆有留意過李惠安手上的香水瓶子。

「哦，那個是她上個月送給我的。我捨不得拆了。這幾天她和我鬧脾氣，拿回去也是可能的。」李太太鬆了口氣。

「好吧……」保姆少了一次立功的機會，更何況舉報的還是李太太的女兒。

「行，不說了。」李太太才不相信自己最乖順的棋子還會有反抗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