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嘴裡含著糖，頂著一張無害單純的臉，專心的算計著別人。

楚臨風回眸，看著韓墨的臉頰凸起，控制不住的伸手，戳了一下，韓墨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石化，楚臨風又伸手戳了一下。

「你……在幹嘛？」

「沒什麼。」楚臨風一本正經的收回手，眼底劃過一絲可惜，手感還不錯的說。韓墨心底的小人兒已經炸了，他這是被吃豆腐了，是吧，是吧！！！

韓墨站起身，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楚臨風伸手攬住韓墨的腰，還順手捏了捏，收到了韓墨的怒瞪，才帶著人從房頂躍下。嗯，平日里雖然好吃懶做了些，倒是不怎麼長肉。

如果韓墨知道楚臨風在想什麼，一定氣炸，他可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幕後陰謀家，到楚臨風那裡，怎麼就變成了好吃懶做了。

遇到此事也沖淡了韓墨旁觀去驗屍的想法，兩人轉頭便回了府。

第二日午膳剛過，廷尉府便有人過來請韓墨過去。

「走吧，去廷尉府。」仵作這時應該已經有結論了，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驗出來的，還是得了指示的了。

「五公子。」昨日跪的兩腿發麻的尉丞小心翼翼的侯在門口，他可不想等下又被抓住小辮子。

韓墨嗯了一聲，看也不看的走了進去，男人尷尬的笑了笑，快步跟上，很好，他確實自己不被待見了。

楚臨風瞄了眼放在公堂上的屍體，眉頭一皺，不對，這屍體不是之前撈起來的那一具。

韓墨一眼就看出了屍體被調包，雖然臉部一樣被毀了，只是一個是指甲抓撓加上長時間浸泡河水，另一個則是有鈍器擊打，放入熱水浸泡，後再扔入河中打撈出來的。

「驗的如何了？」

「啟稟五公子，這位死者應是溺水而亡，臉部的傷痕是因河底的石頭撞擊形成，死亡時間應四日有餘。」

「呵，四日有餘，眼前這個死者死了不過一天，你們把我當白痴糊弄嗎？」

「下官不敢，這確實是五公子打撈上來的屍體無誤。」

韓墨看了眼跪著的仵作，不打自招，「我十歲外出遊學，也沒學著什麼，倒是學了一身醫術……」

仵作在韓墨的注視，知覺冷汗直冒，誰告訴他五公子不過是紈絝子弟，什麼都不懂，可現在也不能招供，若是供出來自己怕是必死無疑，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許是下官驗錯。」

「驗錯了，連死亡時間都能驗錯，要你何用？」

「下官知錯，求五公子恕罪。」

「哼，之前的屍體可還在？」

「這，洄龍河中打撈上的屍體邪門的很，不宜久放，已經都燒了。」

「你們動作倒是快，那死者家人可來認領過。」

「……沒有，屍體全都面目全非，怕是親娘來了，也認不出來。」

韓墨抬手將百布蓋上，站起身，倒是找個了年齡相仿的來冒充，只是這手一看就是常日幹粗活的，怕是拿個丫鬟拿來換小姐的屍體。

楚臨風站在一邊，給了韓墨一個眼色，韓墨點點頭，轉身離開。

這麼大手筆，看來兇手的身份不同凡響啊。

「首飾。」

「嗯，你倒是給了我一個方向。」

楚臨風從一邊拿出一個發簪，放到韓墨手中，韓墨挑眉，「哪來的？」

「船夫。」那個船夫裝暈偷東西，他本想拿回來還個死者，一時倒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