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原本不抱什麼希望，畢竟傳言，帝後二人琴瑟和鳴，感情甚篤。

可方才真切地聽著帝後殿下喚陛下，主上？

那是奴才才會喊的稱呼。看來傳言有誤啊。況且陛下方才說，「你看著辦」的時候，臉色並不十分好，想來也早已厭倦了這麼個硬邦邦的男人，只是礙於名聲，這些年，在人前做做樣子罷了。

……

廢話！人家夫夫倆怎麼稱呼對方，關你們什麼事，愛稱不行嗎。你們以為主上是誰都能叫的？這世上只有尋一一個能這麼叫他好嗎！

至於臉色不好，那是不想看見你們！

可惜，自知之明這種東西，不是誰都有的。

尋一得了令，讓他來處置，這他還沒動手呢，那四個倒先動起來了。

尋一原本打算直接將人清出去，對，是清，不是請。

沒見主上臉色都成什麼樣了嗎。

尋一還沒開口，方才那女子便面露喜色，「奴給姐姐請安，今夜一定伺候好聖上。」這話對著尋一說的。

那聲「姐姐」差點沒把尋一膈應死……

這下好了，司錦煜沒忍住，直接一掌把人拍飛了。尋一都替那姑娘覺得疼，主上這一掌，得有四成力道，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

「還有誰想伺候朕？」

剩下的三人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里。

帝後殿下果真非同一般，若侍寢都是這般陣仗，他們還是回去賣笑好了。伺候皇帝這活，還是帝後一個人幹好了。

「滾！」司錦煜瞧著三人一副慫樣，倒是比方才那副嫵媚樣順眼，大發慈悲，讓他們自己滾了。

……

「知道錯了嗎？」司錦煜隱隱有些怒氣。尋一儘管根本不知自己哪裡錯了，也乖覺地跪下請罪。雖然，已經多年不曾被罰過了。

「尋一認錯，請主上罰！」

尋一往跟前這麼一跪，司錦煜又心疼了，「起來！」

「下次再有這種事，不用等我吩咐，直接把人打出去，你是我妻子。」

「現在，知道錯了沒！」

「啊？」司錦煜幾乎沒有停頓的一番話，尋一徹底懵了，反應過來一陣臉紅。

「知，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尋一應該直接把人打出去。」

「這不是重點。」司錦煜笑的狡猾。

「我，我是您的妻子，這種事情，不應該讓您親自動手。」尋一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心內十分害羞。他從來不怕主上的任何打罰，卻對主上時不時一本正經的調戲招架不來。

多少年過去都一樣。

「很好！」「既然錯了，便該罰，是與不是？」司錦煜站起身，朝尋一走過去。

尋一直覺主上的罰不簡單，可習慣了順從主上的一切行為，尋一躲也未躲，任由司錦煜將他抱起來放倒在榻上。

躺下來才發現床頭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一下子臉通紅。

那是……歡館裡的小玩意兒……

「怕嗎？」司錦煜含著笑問。

尋一很誠實地點頭。其實，也不是怕，只是覺得難為情。

「不會弄疼你的！」司錦煜湊近尋一的耳邊誘哄。

「任……任憑主上處置！」短短一句話，不過幾個字，尋一卻覺得從牙縫裡吐出來那麼難，但他總是不會拒絕主上的。

再說，主上說，他是他的妻呢。

「嘖，還是那麼可愛。」

遙遠的記憶里，第一夜的時候，尋一也是說任憑處置。

而後……是一夜曖昧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