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了楊戩一口真氣的哮天方才恢復點元氣。

迷迷糊糊中被人拉起來，一掌掀翻在地。

胸腔處氣血翻騰，「哇」地吐出一大口血。而後倒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手腳」發愣。

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便被人扼住了喉嚨。

「你是何人？哮天呢？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一連三個問題，楊戩的眼神兇狠無比，似乎想將這個看似溫和，一臉無害的少年挫骨揚灰。

在他看來，定是這少年趁自己昏睡之際弄走了哮天。

可他，為何同自己宿在一處？

這太不合常理了！楊戩必須親口問清楚。

「咳咳！」越收越緊的力道讓哮天覺得脖子下一刻便會被捏斷。

艱難地喘息著開口，「主人，我是，哮天，咳咳。」

長時間的窒息讓哮天因為缺氧而脹紅了臉，吐字亦有些不清晰。但這並不妨礙楊戩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哮天？」楊戩鬆了手裡的力道，皺著眉問了一句。

楊戩剛一鬆手，哮天便伏在地上不住的咳嗽，窒息太久，猛一下呼吸急促讓哮天來不及適應，似乎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了。

「主，主人！」略一緩過神來，哮天便爬到楊戩跟前，端端正正地跪好，喊了聲主人，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你？」楊戩起初不信，哮天從未修鍊過，沒道理一夜之間便化了形。可開了天眼見了眼前少年的本體，由不得他不信了。

「這……怎麼回事？」楊戩俯身想將少年扶起來。

這麼個少年郎跪在自己身前叫著主人，楊戩渾身不自在。

可拉著少年的胳膊是卻收到了阻力，少年並不肯起身。

「你先起來！」楊戩放棄強拉，鬆了手，俯視著少年，「你這樣，我很不習慣！」

在楊戩看來，眼前這個是個人，他並不能很自然地接受，這是他養的狗兒。

少年卻固執地跪在楊戩跟前，低著頭，喃喃了一句，「哮天是主人的狗。主人不要哮天了嗎？」

少年似是委屈極了，聲音顫顫，像是害怕被拋棄。

楊戩聞言，有些動容，「不是不要你，只是，你現在化形了，我沒辦法把你當成一隻狗啊，別叫我主人了。」

「可哮天就是主人的狗啊。」聽見楊戩說沒有不要自己，少年才放心地抬起頭，盯著楊戩，一雙眸子忽閃忽閃，熠熠發光。

這世上還有人以當狗為傲？

好吧，你確實是狗。

「行了行了，主人就主人吧，你先起來好嗎，你之前也不是跪著同我說話的啊！」楊戩企圖跟哮天講道理。

哮天歪著頭想了想，很有道理。於是抬起腿，他不跪，他蹲著……

楊戩：……

後來，楊戩花了很長時間教會哮天如何像人一樣生活……

對於哮天忽然化形這件事，楊戩百思不得其解。

所說是因為自己渡了仙力，那也僅僅能救回哮天的性命而已，不應該能讓他到直接化形的地步。

既然想不通，楊戩索性也就算了，還是等他那個便宜師父回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