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番外：我活著，只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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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之下，軍人們一如既往地訓練著，汗水不斷地落下，卻依舊毫無感覺般的進行自己的運動，任由汗水流進眼睛裡卻連眼都不眨一下，因為他們知道若是在戰場上，一點動作都有可能導致自己或戰友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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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好！」整齊劃一的聲音傳來，身穿綠色軍裝，面部毫無表情的男人走了過來，對著那些向自己敬禮的人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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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小五，你的偶像過來了，還不快去打個招呼。」「別吵，我正看著呢。」面貌清秀的男子直接拍開了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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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慕容少將可是天朝最年輕的少將呢，人也長得那麼帥氣，可惜就是沒什麼表情，不過這樣也吸引了不少小姑娘，聽說上個月軍區醫院的護士小張偷偷跑到了他的房間，結果被少將毫不留情地直接丟了出來，據說當時小張就只穿了內衣褲，當著全軍區人的面啊，這姑娘以後怕是沒法見人了，我聽說她第二天就直接走了，嘖嘖～少將還真是不會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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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女人有什麼可憐香惜玉的，」小五暗啐了一聲，「是她活該，居然用這麼下作的手法勾引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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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告訴啊，我可聽說少將之所以會坐上少將這個位置，立的軍功是因為他殺死了一個危險度極高的人，而且據說那個人還是他的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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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那叫大義滅親，你懂什麼。」小五白了他一眼，憤憤地道。男人聳了聳肩，不再開口刺激這位追星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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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雖然走遠了一些，但這二人的話卻還是一字不漏地進去了他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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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微微斂眉，腳下沒有絲毫猶豫，走到了軍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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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客啊，」一如之前艷麗的女醫生一臉誇張地道，「喝杯茶？」蘇雅說著，卻絲毫沒有要動手給對方倒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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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只是來坐坐。」慕容飛也絲毫不和蘇雅客氣，直接坐到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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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笑了笑，倒了杯水，小小地喝了一口，「3年了吧……」「嗯。」慕容飛微微垂下眼簾，依舊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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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你知道嗎？我有多恨你，為什麼要殺了她，為什麼……」就算明知道她就算不死，也會失去理智，卻還是忍不住怨懟，慕容飛，你既然愛她，為什麼要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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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過她，我不可以死的，活著，才是對我最大的懲罰……」因為你，才有了如今的我，我不會反對那些人因為你而給我的嘉獎，因為我要用這一切來懲罰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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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第一次看到蘇笑白就是在那個公園裡，那天他被爺爺罵的很慘，才會忍不住跑了出去，卻沒有想到會遇見那個如精靈般可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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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或許是慕容飛童年時間裡唯一可以稱得上快樂的時間了，可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見到過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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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天，兩個人領來了一個小女孩，慕容飛自然認得那就是小白，他去和她說話，她卻不理他，慕容飛也有些生氣，幹脆也不理蘇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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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慕容飛才從管家爺爺的口中得知慕容家居然要收養蘇笑白為養女，這件事讓慕容飛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慕容家現在根本不需要一個養女，至於照顧烈士家屬什麼的……別開玩笑了，要照顧自然有專門的部門照顧，什麼時候需要他們慕容家來照顧烈士家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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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蘇笑白不和他說話的緣故，慕容飛對於她的事也沒有太上心，或者說是故意忽略。而在這段時間裡軍區大院又搬來了一戶人家，一戶足以和他們慕容家比肩的家族，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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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在軍界政界均有建樹，不過在政界方面更為突出，因此雖然在軍區大院同樣有住處，他們平時卻多住在政法大院，不知道他們此次搬到軍區大院是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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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在搬過來之後就來慕容家拜訪了，而慕容飛也是在這個時候認識的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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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慕容飛對於穆念並沒有什麼好感，哦不對，應該說是自始自終慕容飛對於穆念都沒有任何好感，不過那個時候慕容飛沒有隱藏過自己對於穆念的厭惡，因為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模仿著一個人，那個讓他開心，也讓他氣憤的人——蘇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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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穆念這個人給慕容飛的感覺也不是很好，就像故意扮成小孩子的大人，不是所謂的早熟，因為再早熟的孩子終究也只是孩子，穆念的行為卻完全讓他感覺不到他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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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慕容飛對於不相幹的人也沒有太多的關注，而且他現在還在生著蘇笑白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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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一天，他偶然路過爺爺的書房，卻發現爺爺並沒有關房門，而爺爺似乎正在打電話，他本想快點走過去——爺爺說過，他不可以進書房，自然也不可以聽到爺爺講電話——可是在聽到一個名字的時候卻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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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好了，蘇笑白最近都在按照訓練進行。」

「哈哈，果然不愧是天生的作戰機器，訓練的進度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快。」

「可惜藥效只有十二年，將來她恢復了記憶就不能為我們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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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爺爺又說了什麼，慕容飛也記不得了，可是爺爺的這幾句話卻深深地刻在慕容飛的腦海中，他不是傻瓜，從爺爺的這幾句話中他就可以猜到很多，國家為了把小白培養成一個作戰工具給她注射了藥劑，讓她失去了記憶，然後慕容家借口收養她，其實只是為了堵住外人的口，外加在這裡給她進行訓練，而且恐怕小白父母的死都與國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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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不敢繼續想下去，他不知道這件事爺爺究竟知道多少，或者說是有沒有參與可是往日他心中威嚴正直的形象卻徹底轟塌了，他從沒想過爺爺也有這樣骯髒的一面，讓他心寒卻也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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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慕容飛此時更關心的蘇笑白，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十歲的小屁孩兒有啥能力）根本救不了蘇笑白，所以他只能等，等到自己有能力的那一天，他一定要帶小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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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慕容飛便故意和穆念接觸，因為他始終感覺穆念的身份不簡單，因為他從來不知道穆家還有一個二少爺，雖然對外說是一直生活在國外，可是他還是不信，直到某一天慕容飛終於發現了穆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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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了藥劑而變成小孩子的特工嗎？慕容飛沒有想到穆念的真實身份居然是這個樣子的，該說神奇嗎？國家為了自己和小白還真是費盡心思呢，居然不惜讓最優秀的特工變成小孩子，想用這種方法套住自己和小白嗎？那麼我就來個將計就計好了。

慕容飛漸漸地和穆念關係越來越好，對於蘇笑白也越來越無視，直到上高中時他「猛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穆念，並且和穆念告白了，不出意料，穆念果然拒絕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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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那之後，慕容飛對於穆念的佔有欲明顯「增加」了，甚至時不時地會去警告蘇笑白，讓她不要接近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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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他們一起參軍，一起創立了「刃」，他們的相處方式似乎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穆念依舊對慕容飛若即若離，對蘇笑白多加照顧，慕容飛依舊對穆念佔有欲十足，時不時就會警告蘇笑白，蘇笑白依舊對慕容飛愛理不理，對穆念略有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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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在蘇笑白再一次和穆念接觸過近後，慕容飛將蘇笑白堵在了樹林里警告了她，而蘇笑白居然出乎慕容飛意料地回答了一句「我明白了」，原本她都會直接無視自己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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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低頭看著蘇笑白，直覺告訴他，小白和之前不一樣了，「明白就好，不過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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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轉身離開，忍不住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明明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還是有點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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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沒想到蘇笑白居然會在訓練的時候離開，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以前的蘇笑白就好像定好了程式的機器人一樣，各種行為都是一板一眼，像現在這樣把隊友扔到一旁訓練，自己走了的事情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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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慕容飛幹脆讓其他人訓練，自己跑了出去，慕容飛默默地表示，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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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沒有想到他看到的是這樣的情景，蘇笑白的四槍居然沒有一槍命中，這讓他有些迷惑，甚至在那一瞬間產生了眼前的人或許不是蘇笑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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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在這個時候現身了，但看著蘇笑白準確無誤地將子彈再次射入剛剛的位置，他還是打消了心底的懷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向蘇笑白一樣可以把兩槍射在同一個位置的，而且蘇笑白最近給他的感覺越來越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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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像往常一樣警告了蘇笑白，卻得到了不同往常的結果。看著蘇笑白眼底的情愫，慕容飛的心情起伏不定，卻終究是逃避了，他現在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國家對抗，而且小白對於他們還有利用價值他們就必然不會置她於不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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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許說這種話了，記住，你喜歡的是穆念，也只能是穆念，還有，離穆念遠一點。」只有慕容飛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幾乎在滴血，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推給別人的感覺誰又能體會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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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白既然對穆念沒有什麼感情了，而且喜歡上了自己，那麼她的記憶應該就快恢復了吧，藥效也……就要失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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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慕容飛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個時候他有多希望時間永遠停在那一瞬呢？如今物是人非，就算再不想改變也終究敵不過歲月的磨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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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對於小白有好感這件事慕容飛一直都知道，畢竟他們都屬於比較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相互之間也算有點感應，而且他也知道蘇雅的真正身份絕對不簡單，將來要救小白恐怕還要藉助她的力量，於是他在蘇笑白扶著豹子向醫務室走的時候就撥通了蘇雅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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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吃完飯之後慕容飛才會跟蘇笑白出去，說白了還是自己的力量不夠吧，所以只好把小白推到別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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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白說著「我不會喜歡你的」，慕容飛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真的快忍不住了啊，明明自己喜歡小白，小白也喜歡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我只能假裝喜歡一個男人，還讓小白也去喜歡他，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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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有些忍耐不住，正想不顧其他地抱住蘇笑白，蘇笑白卻忽然動了動嘴唇，穆念居然過來了，那麼，只有繼續演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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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穆念離開的時候慕容飛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蘇笑白一眼，毫無疑問，看到的依舊是一張毫無表情的臉，甚至連眼神也欠奉。心痛嗎？當然，可這就是自己的選擇，自己既然選擇了這樣的方法，就註定了自己只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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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讓他們去執行那個任務的時候慕容飛就感覺到了不妥，他本不想接受這個任務，可是穆念出面的情況下他若還是不接受，只會引起穆念的懷疑，他只好接受了這次的任務，只能希望那種不好的預感只是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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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蘇笑白真的倒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明白，國家真的決定放棄小白了，居然想要在她的藥效還未完全失效的時候就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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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幸運的是小白受的只是皮外傷，在穆念聽到這個消息皺起了眉頭的時候他忍不住冷笑了起來，穆念這次的算盤真的打錯了，小白的記憶恐怕早就恢復了吧，她假裝救穆念其實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藥已經失效了這件事被他們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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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慕容飛就做好了一鍋粥，進到蘇笑白的病房，卻發現她已經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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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蘇笑白「捨命」救穆念這件事慕容飛心裡還是很介意的，就算知道這隻是蘇笑白的權宜之計，心裡還是不舒服，所以他剋制不住自己地嘲諷了蘇笑白，在離開蘇笑白的病房後，慕容飛便已決定，既然他們已經準備放棄小白了，那自己又何必繼續壓抑自己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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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小白雖然信任自己，卻無法相信自己可以置慕容家於不顧來幫助她，可小白不知道的是，自己對慕容家早已失望，而且以慕容家的根基國家也動不了它，不過……這種可以把小白擁入懷中的感覺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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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從蘇雅的口中得知了蘇笑白被用的藥的名字和功效，還有副作用，而且蘇雅告訴他以小白的意志力，最多再過兩個星期，她就會失去理智。呵～會讓人失去理智的藥呢，說到底，那隻是個殘次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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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念會來找自己是在慕容飛的預料之外的，說實話，慕容飛對於穆念談不上厭惡，卻也是沒多少好感，他一直只是聽命於國家而已，所以面對穆念慕容飛的臉色也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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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你早就知道了對吧。」穆念，哦，或許叫他信鴿更為貼切——這就是他原本的代號，至於他真正的名字，鬼知道——微微低著頭，略長的劉海兒遮住了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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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慕容飛裝傻道。「你早就知道蘇笑白被注射了藥劑，而我也是用了藥才變成這樣的，對吧。」穆念（好吧，還是這個名字用起來比較順口）抬起了頭，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此刻滿是嘲諷，他原本就是國家最優秀的特工，原本是因為慕容飛是個小孩子，他對他才不多做防備，後來穆念真的喜歡上了慕容飛，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會降低定律，他自然不會對慕容飛有什麼懷疑，可當理智回歸，穆念才發現慕容飛其實應該早就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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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慕容飛微微勾起唇角，一如往日一般，只是那個對他來說特殊的人早已不是自己，不對，應該說對他來說特殊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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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念的心裡湧起一股醋意，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他的手握緊了杯子，直到把杯子捏碎，杯子的碎片深深地陷進肉里，殷紅的鮮血染滿了手心，他卻彷彿沒有任何感覺一般，依舊握緊了拳頭，任由碎片繼續深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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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穆念彷彿著了魔一般，忽然看著慕容飛，詭異的笑了起來，「可是那又如何呢？蘇笑白就要死了，你真的以為蘇笑白做的一切就真的天衣無縫嗎？我告訴你，不管蘇笑白有沒有恢復記憶，國家都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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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飛皺起了眉。「蘇笑白很快就會死了，過了今天，世界上就不會有蘇笑白這個人了。」穆念彷彿魔怔了一般，口中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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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自然察覺到了不對，幹脆不再去理會穆念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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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慕容飛得到的消息就是國家居然想要在今天殺了小白，慕容飛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幹脆打暈了那二人中的一個，幸運的是那兩人相互之間也並不認識，而自己更是因為工作的特殊性，認識自己的人也不多，倒也沒有引起那人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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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蘇雅的幫助他們很容易的逃了出來，對於小白的要求，是慕容飛意料之外，卻也可以說是情理之中的一件事，於是慕容飛答應了她，讓自己和小白一起去死吧，怎麼可以讓小白孤單一個人上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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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蘇雅親吻小白的情景，慕容飛幾乎剋制不住自己的殺意，可是他無能為力，因為現在只有蘇雅能幫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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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著小白嘴唇上的口紅還是很礙眼呢，那麼就讓我來清洗幹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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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白一起生活的這一天是慕容飛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可是他沒想到這樣的時光這麼短暫，當小白求著自己殺了她的時候，慕容飛做到了，可是他沒能陪著小白一起去死，因為小白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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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殺了蘇笑白，慕容飛得到了國家的獎勵，被直接升為少將，他沒有拒絕，因為這樣才可以更好地提醒自己自己的一切都是因為小白，痛苦嗎？悔恨嗎？是你親手殺了小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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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念死了，被國家處理掉了，原本因為用了藥的原因他的體力比起普通人就弱了不少，可勝在他的槍法依舊不錯，可是他的手毀了，被他自己毀了，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他自然被國家處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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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對於這件事沒有任何錶示，他的一生都將生活在悔恨之中，偶爾在夢中他還是會夢見那個女孩子，一如精靈般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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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說讓我活下去，那麼我就活下去，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在奈何橋等著我，等著我親口告訴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