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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絨

    面冷心軟高智商攻(白宋融)×偏執陰狠努力賣萌受(西倉晏) 慢熱 偏日常 本文互攻,只等受長大。 受寵攻,把攻往死里寵,於是攻就真的死了。 這大概是兩個食物鏈頂端的人互相折磨到白頭的故事 此受極其寵攻 被受寵死了的攻 偏執忠犬黑化受 可能會互攻

    第三十八章

    小說: 雪絨 作者:花灸妍 字數:3218 更新時間:2019-09-23 03:55:46

    西倉晏如願所償的被抱住,特別乖巧的展開雙手摟住白宋融的腰,仰著腦袋,眼也不眨的看著他,似乎在認真看白宋融,又像是在發獃。

    白宋融低頭看著那雙郁沉的眼,自從知道西倉晏失去了一隻眼睛之後,他看西倉晏時,就不自覺的想他到底能看見的是哪隻眼睛。

    就比如現在,一雙完全一樣的漆黑重瞳眼珠,只有在有光源的情況下,才能看清楚他左眼猶如玻璃珠一般的光澤,手指撫上左眼眼尾,毫不猶豫的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西倉晏的右眼,察覺到他不自覺的僵住身體,左眼珠子僵硬的在眼眶裡轉動了一圈,漸漸顯空洞無神起來。

    視覺同享,在右眼能看見的情況下,左眼享受同樣影視效果。

    「這是你的貯備空間?」白宋融冷聲問道,西倉晏身上唯一不會替換的,就只有這個了。

    西倉晏僵硬著身體把白宋融抱的更緊一點,他怕黑,卻也沒有掙開捂住眼睛的手的舉動,過了很久才默默地點頭,唯一能感知的,便是緊貼身體的溫暖肉體。

    白宋融察覺到懷裡的小傢伙已經不自覺的微微發抖,嘆了口氣拿開捂住他眼睛的手,打是捨不得再打了,這會連關小黑屋都下不去手,還真是拿他一點辦法沒了。

    「再不打呼就走,以後也別回來了。」最後,還是不甘心的警告了一句。

    西倉晏乖乖點頭,想了想,問:「我的聲音好聽嗎?」

    白宋融懷疑他根本就沒聽自己說了什麼,眉梢一抖,想起那張變聲符,無可奈何的嘆氣:「好聽。」

    「我想聽生日歌。」

    白宋融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一時沒接話。

    西倉晏的生日其實並不可考,他的母親來歷不明,他的父親也不在意他,把他從外面抱回家後就沒再多看一眼,根本沒人知道他是哪一天生的,也沒人給他過生日,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時間,對生日歌的執念還是以前聽白宋融唱給白夜行時留下的。

    白宋融想起那天晚上,黑暗的小木屋中,月光映著少年的輪廓讓他看起來既可憐又無助,以及他事後回想時的心酸,心軟的不行,微微啟口唱了起來。

    生日歌就那麼長,很快白宋融就安靜下來,看向不知道為什麼低著頭的西倉晏,正要說什麼,就看見那傢伙猛的抬起頭來,露出罕見的局促窘迫的表情來。

    「還想聽。」西倉晏認真的看著不知怎麼特別好說話的男人,想了想舉起拿在手心裡的留音石,這東西比符紙有用的多,保存的好的話,可以用上千年,他剛剛沒想到白宋融會答應的那麼爽快,說唱就唱一點反應時間都沒給他,以至於他一下子聽入神了,把留聲的事忘的一幹二凈。

    白宋融早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看見西倉晏舉起的留音石,眉梢一挑,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但他卻什麼也沒說,把那塊石頭從西倉晏的手裡挖出來,手背一翻石頭就不見了蹤影。

    白宋融好說話一次並不代表會有第二次,西倉晏也知道這點,垂頭喪氣的低下頭,很快又被緊貼著身體的暖熱而帶走所有思緒。

    好在,沒有不讓抱。

    「元胥前幾天找過我。」白宋融看他安安靜靜的,好像要抱著自己到天荒地老的樣子,無奈給他拉起褲子,算是揭過這事了。

    西倉晏頭也沒抬,半眯著眼,看起來像是睏倦了,要睡覺的小崽子。

    「他說你雪妖血統繼承的太多,需要回族裡舉行成年禮。」白宋融有些不放心,他研究了這麼久的雪妖,知道雪妖血統的特殊性,被強迫誕下的子嗣繼承血統不足百分之五,這還是有咒詛加持的情況下,加之這是雪妖族恥辱,所以根本不存在召回後代子嗣舉行成年禮的事。

    這事蹊蹺的很。

    西倉晏這才不情不願的抬頭,想了想點了下腦袋,砸吧砸吧嘴老老實實的道:「餓了。」

    「你繼承了多少血脈?」白宋融沒理會他提要求,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繼承血脈多的子嗣在雪妖族裡也是有的,但…那是雪妖真心實意愛著孩子才可以。

    雪妖對孩子越喜愛,越重視,繼承雪妖血脈就越濃厚,甚至能出現純種雪妖的情況,可這明顯不可能出現在受了詛咒的孩子身上。

    西倉晏認真的想了想,才不太確定的說道:「大概五成以上?我是能化獸形的。」

    「哦,舅舅說生我那個雪妖是愛我的,她只是不愛西道和並且被強迫生孩子。」西倉晏又努力思索了一會,補充道。

    西道和,西倉晏的親父。

    西倉晏能和遠在神界的遠秋天君搭上關係,也是他母親上門相求的緣故。

    但被生母所愛這件事並不足以讓西倉晏感動,他對於從未見過的母親,最大的想法也就是:哦,這個雪妖是愛我的。

    至於愛恨,西倉晏的感情還沒有發達到對一個陌生人有感情的地步。

    他連元胥都沒放在眼裡。

    長這麼大,他只對兩個人有特別的好感,一個是會溫柔揉他腦袋哄著他的溫琰,另一個是會給他溫暖擁抱的白宋融,除此之外,就只有給他當了那麼多年暖爐的赤炎了。

    至於要對臨終託孤的生母懷有感恩之心這種事,沒人教過西倉晏這種複雜的感情,他也不會。

    「餓了。」西倉晏看白宋融半天沒反應,拽著他的衣角眼巴巴的看著他,強調:「吃大蝦。」

    白宋融低頭看了西倉晏一眼,眼神有些微妙,只問:「你沒見過你母親?」

    以西倉晏對溫暖毫無抵抗之力的性子,如果他和他的母親生活過,決不會對這個詞這麼冷淡,可詛咒是真的,他身上繼承的血脈也是真的,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的母親生下他之後沒有照顧過他。

    西倉晏略有些茫然的想了想,又努力的思考了一下,老實的搖頭:「元胥說她死了。」

    西倉晏低頭拍了拍自己癟癟的小肚子,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黑羽般覆蓋住了他猶如黑曜石般的眼,就在白宋融以為他在難過而心軟,打算抱抱他時,他才慢吞吞的說:「好餓。」

    白宋融:…

    他就知道西倉晏是不能用來心疼的!

    白宋融抬手把他從腿上掀了下去,由著他摔在床上獨自撲騰了下,冷著臉起身,整理了下身上微亂的西裝,一手拎起西倉晏的後頸,把他拎起來帶下樓。

    老管家已經把食物都準備好了,秦嵐和吳景一早坐在桌邊等著,看他們下來,吳景好脾氣的點了點頭,秦嵐則是縮了縮脖子湊到吳景身邊,小聲嘀咕著:「就說這小子不會有事吧。」

    他還記得兩年前差點被西倉晏整死的事,說什麼都不肯從吳景身邊離開,死死粘著他,美其名曰需要保護,弄的吳景咬牙切齒,還得在白宋融面前保持微笑。

    「大蝦。」西倉晏沒有分神去看餐桌上的人,把菜看了遍之後,拽住白宋融的手喊道,飯桌上沒有蝦。

    「閉嘴。」白宋融正壓著火,白眼都懶得翻了,咬牙切齒的命令了一句,把人丟在座位上,居高臨下的瞪了他一眼,把人瞪老實了才坐下用餐。

    西倉晏乖乖坐在椅子上,抓起筷子看了眼白宋融,再看看桌上的菜,又扭頭看了眼人,最後才不甘不願的認真打量菜色。

    元胥就是這時候帶著靳奏來訪的,他們沒有走正門,直接空降在餐廳里,西倉晏失蹤的兩年裡,靳奏以自損八百的方式和白宋融取得了生意上的合作,他和白宋融的區別在他在官場吃的很開,做生意只限於他的興趣,而白宋融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他只是想把白家發展好。

    白宋融知道銀尾和靳奏的關係之後,也沒讓他太吃虧,本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原則將合作發展到了方方面面,包括利用靳奏的權利找西倉晏,他承諾了如果找到西倉晏,必將銀尾奉還。

    靳奏來了也沒著急,他的教養不允許他打擾別人用餐,即便現在並非飯點,他只是略有深意的和白宋融對視了一眼,轉身去了客廳,彷彿一直以來著急要回銀尾的人不是他一樣。

    而元胥的狀態比兩年前被打斷肋骨還要慘些,滿臉的疲憊不堪,黯然的眼在看見安然無恙的西倉晏時微微放光,似是鬆了口氣,又掛起了他那副事不關己的面具,悠悠的說道:「我說小晏晏,你這拍拍屁股瀟灑走了兩年,可把我給坑慘了。」

    白宋融注意到一直和元胥形影不離的那個孩子沒有跟來,放下筷子對他點了點頭,「一起?」

    「呵,不必了,人間的東西…」元胥笑著搖了搖頭,話語未盡,嘴角卻帶了些嘲諷,最終沒把話說完,擺擺手走了。

    白宋融瞭然,沒有多問,又拿起筷子,夾了塊排骨給西倉晏。

    西倉晏不喜歡甜膩的糖醋排骨,咬了一口扭頭看了眼白宋融,看他沒有看自己默默地低頭繼續啃排骨。

    西倉晏別彆扭扭的吃過飯,被白宋融拎到沙發上,這才知道白宋融答應把銀尾送人,他一向聽白宋融的,也沒猶豫,當即就把銀尾放了出來。

    銀尾還是兩年前那個銀尾,只是這回露面的時,它的小腹平坦,沒帶累贅的銀尾意外的顯出了幾分攻擊性,裂開滿口利齒兇狠的對著西倉晏。

    靳奏第一眼看見銀尾就忍不住站了起來,不管不顧的上前擁抱住它,對其滿口的尖牙視而不見,旁若無人的親吻它的嘴角,緊閉的眼角沁出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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