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不成
小說: 重生之兩世著魔 作者:书生九华 字數:2601 更新時間:2019-09-23 04:10:32
白硯那邊收到了聖旨,陸玄自然也收到了,書桌上擺著這麼一份明晃晃的聖旨刺得他眼睛疼。
而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洛河公子正笑眯眯的站在兒子書房門前,與其說他來看兒子目前的傷勢的,倒不如說他是特地從皇宮趕到賢王府邀功的。
「怎麼樣,爹爹我棒不棒?」洛河要是有尾巴這會兒一定翹天上去了。
這道聖旨可是他特意找皇帝要的,為此,他的老腰現在都還在疼。
「棒!爹爹你真是棒極了。」陸玄簡直咬牙切齒,昨天還在發誓賭咒他要遠離白硯這朵毒花,今天他親爹爹就給人塞他嘴巴里來了。
白硯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
「不高興?皇帝一言金口玉言不可收回,況且聖旨已經下達了,你反悔了?」洛河公子擺弄著那捲聖旨,丟來丟去,半路上卻被兒子隔空取到了自己的手裡,還特別珍惜的藏到了衣服里。
「沒有後悔,哼,不就是書童麼。」他對白硯絕對沒有其他多餘的心思,沒有。
「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盡心儘力的。」洛河公子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擺駕回宮去了。
看到自己爹走了,陸玄立刻喚來了自己的貼身小廝,將衣櫃里的衣服幾乎全都試了一遍。
選了一套自認為最得體,最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屁顛屁顛的要手下準備架車,迫不及待的跑去書院了。
身邊的小廝也是一臉無奈,也不知道最開始是誰病了哦,這幾天太學府學業要暫且告假來著。
而這邊,原本是打算要去賢王府謝謝王爺的白硯,收到聖旨後被他的丞相爹留了下來,苦口婆心的勸導,然後暗示他要怎麼怎麼樣討好陸玄。
「本朝賢王爺雖然一開始不顯山不露水的,但他現在可是有名的賢能親王,而且還有那樣一位爹爹,你可要好好琢磨琢磨!」
這應該是皇帝暗示他們白家站到三皇子陣營里的意思,若不是皇帝這一道聖旨,他可是一直堅持白家的子孫做個忠於皇帝的純臣,不要隨便站隊。
「你爹的意思是要你儘快爬床。」白硯還在思考究竟要不要使點手段捆了陸玄,對於老父親的話那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系統小黃雞盡職盡責,在他腦袋裡不停的翻譯白崇禧的話。
「王爺的救命之恩還是要表示感謝的,你小子可別忘了一定要好好感謝他!」他們家那不是和三皇子有了過命交情了嘛,太好了。
「要記得做好隨時侍寢的準備,對於陸玄請做到言聽計從。」小黃雞牌翻譯棒棒棒。
「王爺早就注意到你了,對你來說他可是大大的恩人,從任何角度來看……」好激動,他白崇禧貌似發現了皇帝的心思,是不是過不了多久,太子的人選就定下了?
「陸玄他也喜歡你很久了,加油!」不知道怎麼的,昨天白硯回來之後,他發現這個世界的怨力條居然暴漲了三倍!不行!必須儘快讓白硯和陸玄多多接觸。
「他喜歡我?」腦袋裡白崇禧和小黃雞的聲音攪合了,白硯只聽到了最重要的那一句。
?
白崇禧一臉懵逼,看著原本奸詐得跟狐狸似的冷漠兒子突然滿臉通紅,扭扭捏捏的拿起禮物,吧嗒吧嗒的跑出了門。
「我、我先去書院看看。」說著又半路折返,拿了聖旨,捏住小黃雞就跑。
白崇禧還沉浸在兒子那張嬌羞臉的衝擊之中,管家來報,有賢王府送來的庚帖還有信。
白崇禧拆開一看,越看面色越發冷凝,指頭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隨後吩咐道,「拿去給夫人們看看,家裡的女兒大了,確實也是時候出嫁了。」
白硯自然不知道陸玄的手已經伸到了他們家的後院里,一開始的高興勁兒過去了之後,現在只剩下迷茫。
他要如何求得陸玄的心?要說起那個偽君子陸遠喜歡什麼,他倒是能夠寫上幾天幾夜的書卷,但是陸玄——貌似上輩子的他就喜歡自己?
「嘿,三皇子已經到了哦。」小黃雞蹲在白硯的袖袍里,噗噗噗的笑著。
方才白硯已經領到了書院先生髮給他的牌子,也知道自己在學院里和陸玄一起住的院子到底是哪間,但如今走到了門口,反而有點不敢推門了。
就在他踟躕不前的時候,一陣冷香傳到了他的鼻子里——這人和陸玄用的熏香一模一樣。
原來是一身紅衣的錦溪公子帶著他的小廝從白硯身邊走過,還替他推開了門。
走進去之前,還十分禮貌的沖他點頭笑了笑。
宿舍里,等了很久的陸玄甚至已經喝完了一壺茶,對著終於有了動靜的門口勾唇一笑,任誰都看得出他眼底里的期待。
但門被推開,他和白硯眼神相接的時候,那人的面色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卻變得冷漠起來。
陸玄在等錦溪公子,一直在等他。
那麼他白硯到這裡來做什麼?
「你怎麼來了?」陸玄又坐回了座位上,因為白硯的緣故,他的面色也變得捉摸不定起來。
錦溪公子朝他露出甜甜的一笑,伸手拉住了他的袖袍。
「人家不是怕王爺你,有了書童就忘了我麼?以往可是我每日每夜替您研墨展紙,要是我不來這裡交代一下,這人能伺候好王爺?」說著錦溪公子瞥了一眼白硯。
白硯一揮袖袍,重重的將手裡精緻包裝的禮物放到了倆人面前的桌子上,行了一個特別沒有誠意的拱手禮,「謝謝。」
說完之後,白硯便要轉身離開,但因為剛才的動作,系統雞從袖袍里掉了出來,他只得硬著頭皮又轉頭回來,到桌子上拿雞。
小黃雞被白硯粗暴的動作給帶到了桌子上,暈乎乎的看著幾個人,接著便又被白硯捏進了手裡,整個雞都快要變形了。
「本王可有說你能走了。」陸玄這時卻出聲阻止了白硯的步伐。
「王爺,屬下是乞丐出身,學不得什麼研墨弄香的技巧,以後還是讓錦溪公子好好伺候你吧。」白硯嘲諷式的語氣冷的掉渣,轉過頭那眼神毫無波瀾,看著陸玄和錦溪公子就像是在看空氣一般。
「你自然比不上他,但你不能學麼?難道你能用乞丐這個借口用上一輩子,你可是白崇禧的兒子!」陸玄實在是受夠了白硯那副冷漠的面容,哪怕是在上面看到一絲一毫對著他的氣惱也好,總好過一點都不在乎。
「臣下會學的,也就不勞煩王爺費心了。」白硯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到了門口朝倆人作揖,還隨手關上了門。
「王爺?」錦溪公子見陸玄依舊死死的盯著門口,於是小心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整個手掌握著拳頭,看起來氣的不輕,「若是這個白大人這麼不聽王爺您的話,依我看倒不如……」
「我與他之間,幹你何事?!咳咳咳……」陸玄揮開了他的手,將白硯的禮物全數掃落在地,捂住嘴咳嗽了起來。
「王爺!」錦溪公子似乎是被他嚇到了,眼中淚珠搖搖欲滴。
陸玄也轉頭看向他,捂住嘴巴暗自咳嗽,和錦溪公子雙目對視。
那張和白硯無比相似的臉正充滿著無限愛意的看著自己,但他永遠也不可能是白硯,他陸玄的自欺欺人也太過可笑了些。
「罷了,以後我沒傳喚你,不要隨便來書院。」錦溪公子這個人必須留著,他似乎和瓷南國有什麼聯繫,當初二皇子陸遠就是靠著他得到了瓷南的外援。
這次,他要保護好洛河爹爹,守好這一座江山,更要將二皇子陸遠碎屍萬段,至於白硯?
我放你走,你不走,若是妄想和上輩子一般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那麼——求而不得,不若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