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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將軍就能為所欲為嗎

    【聽說閆家大少娶了個媳婦?】 【真的真的?他不是癱瘓了嗎?嫁給他倒霉了!】 【欸,他媳婦也就是個小奴隸,窮鬼配殘障,正好!】 他是閆家大院的少爺,也是曾經名震一方的商業傳奇,更是英勇無敵的少將。 兩年前的意外,讓他全身癱瘓,甚至差點失去一切。 兩年後的一個「女孩」嫁入他家……解開兩年前的謎題。 笑裡藏刀攻 x 男扮女裝受

    第十九章:來訪

    小說: 是將軍就能為所欲為嗎 作者:允你听风 字數:2268 更新時間:2019-09-23 05:00:23

    三日後,大婚的喜慶氣氛漸漸退去。為新婚而準備的諸如燈籠等飾物的拆除工作也接近了尾聲。

    閆岳的「新婚妻子」陳鳴也從客居的東苑搬到了西面。除了要照顧閆岳的日常起居,還順便接下了「點貨」的任務。

    要說「點貨」這活兒,說難不難,說輕鬆,卻也沒輕鬆到哪兒去,要每天把入庫和支出的財務清點清楚,容不得一絲差錯,是個十足的腦力活兒。

    在此之前,這工作都是由外請的賬房先生來做的。剛幾日之前,在大院工作了幾十年的賬房先生告老還鄉,回家抱孫子養天年去了。這點數貨物的工作自然是落到了閆家大少奶奶的身上。

    只是點數細碎,不做記錄。

    而距離跟柳如眉的上次碰面已然過去三日。對於陳鳴來言,滿春園戲樓那次跟柳如煙的相遇不過是無關痛癢的小插曲,他也從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半晌下來,陳鳴忙的焦頭爛額,單是第一次點數就要了他半多數腦細胞,以至於今日去閆岳房中一下子沒認出來坐在閆岳床榻一旁的清瘦男人是誰。

    陳鳴端著內廚剛出鍋還冒著絲絲熱氣的酥點心,小心翼翼地推門走進閆岳卧房,將裝點心的小托盤輕輕擱在房中茶桌上,一股點心獨有的酥香裊裊在房中瀰漫開來。

    甩了甩被燙的稍微有些紅的手指,端起青釉瓷茶壺倒上了一杯清茶,準備端給閆岳吃些。

    閆岳容易犯餓,這是陳鳴昨日不經意間聽下人們說的。

    「你想太多了……」

    閆岳床榻邊,坐了一個身著一襲灰袍,脖子上圍了條白色圍巾的男人。男人眼中藏著一絲疲憊,手中攥著衣服的一角,正低聲跟閆岳說著什麼。

    閆岳抬眼看了一眼陳鳴,朝他點了點頭,示意陳鳴先把茶點放在桌子上,回過頭繼續跟灰衣男子交談起來:「我覺得此事絕不簡單。你執意三日後就出發,這事兒你也不想處理,早晚得出事兒。」

    那人冷哼一聲,明明是男人粗糙的聲音卻藏掖著些許女人的陰柔:「呵,我哪像您閆大少爺似的,對商行上那些個破事兒了如指掌,這外頭發生些什麼就跟在您家後院兒似的,你比誰都清楚。」說到這,那人話音一頓,一雙手鬆開了衣服理了理圍巾,好整以暇繼續說下去:「我今兒個來不想跟你聊這檔子事,我就來看看你。」

    閆岳半躺在床上,聞言挑眉,頗有些調侃的開口:「大忙人竟然有空來看我個下不了地的廢物?你要是有什麼難處,明說就好。」

    「哼,我能有什麼難事兒……」

    陳鳴在一旁含笑搖頭,這人的難處,眼瞅著便知,下眼瞼的黑圈子都快掛到下巴上了。

    閆岳覺得陳鳴站在一旁可能腳酸。

    他打斷了柳如眉的話:「等下。」

    把視線放到了陳鳴身上:「丫頭,你把糕點拿來。」

    陳鳴輕點了下頭。端了點心盒放到閆岳床頭,又端了兩杯熱茶。其一遞給了閆岳,另一杯在閆岳的示意下呈給了那個灰衣服的男人。

    柳如眉接過茶水,心不在焉地用蓋子胡亂撇了幾下,端到嘴邊啜了一口。

    想繼續和閆岳辨論什麼。

    這時候柳如眉才想起房內多出的一人。

    上下打量了幾眼陳鳴,一手拿著茶杯,一手饒有興趣的摸了摸下巴:「哦?這小傢伙,還真是你的貼身丫鬟?」

    柳如眉打趣的目光讓陳鳴渾身不自在,頭低的更深,靜靜候在閆岳床跟前。

    「嘖嘖…前些日子見我一臉還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模樣,現在怎麼倒是害起羞來了?」

    柳如眉陰陽怪氣的語調讓陳鳴猛地想起來了什麼,慌忙抬頭一看。陳鳴猛地瞪大了眼睛:

    這……這不是之前在滿春園唱崑曲的男人嗎?!怎麼會在這...

    「喲?還瞪我?怎麼著,小啞巴,還想打我不成?」

    「周息凱」,你這嘴巴可饒點人吧。」聲音略微有些不悅。

    柳如眉這人,從認識到現在嘴巴就沒饒過人。現在又戳了丫頭的痛,而丫頭現在已經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身為一個男人自然要護著自己的女人。「你剛才不是一直問我跟誰成婚了嗎,就是她。」

    這下可輪到柳如眉回不過神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眨巴眨巴眼睛,沖陳鳴努努嘴:「你是說……這個小傢伙?」

    閆岳瞥眼看柳如眉一眼:「有問題?」

    柳如煙沒忍住,輕笑了一聲,慌忙頷首,抬手掩住嘴,鳳眼半眯,話中帶笑:「沒有沒有,怎敢怎敢。只不過閆少爺的口味兒……還真是挺獨特的。不愧是閆少爺,不愧是閆少爺。」

    這人說話真難聽,有求於人,還如此不知禮數。

    陳鳴臉上有些不悅。

    閆岳早習慣了柳如眉與眾不同甚至有些怪異的說話方式。無奈嘆了口氣:「得了。你也別在我身上挑刺兒找毛病。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戲班的事兒吧,瞧你這才幾天,又瘦了一圈。」

    「誰說我不好混!」柳如煙傲氣帶著倔強的說到。傲歸傲,眼底的苦澀卻是無法掩飾。

    「那你跟嚴老闆那邊,給戲班拉的投資怎樣了?」

    「什麼投資。我這忙裡偷閑來看你,你儘是跟我扯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沒趣…我走了…」

    閆岳這個男人,太聰明。才幾句話功夫,柳如眉就感覺像被看穿,吃透,這讓他十分不舒服。

    柳如眉慌忙起身,道了一聲告辭。或者說,是落荒而逃。

    「等一下。」閆岳叫住了柳如眉。「依你的脾性,今天來這,必然是碰到了難處。我清楚你,所以我要你跟我明談。與其依靠別人,不如藉助我的力量。只要你開口,我定會幫你。」

    柳如眉頓了一下。

    誠然,柳如煙的確遇到了難以逾越的難關。今日登門,確實有相求。但看到摯友病卧在床,心高氣傲的柳如煙卻是再也說不出相求的話來。

    「我……真的就是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牡丹亭,一直都很受人喜歡。一直都……」

    說完這句,柳如煙便強撐著自己的傲氣離開了。

    陳鳴就不喜歡崑曲兒,覺得他的話沒什麼道理。柳如眉大步走出房門,背影顯得無助又倔強。

    閆岳看著柳如眉離開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丫頭,你過來。」閆岳喚著陳鳴,陳鳴聽話地彎身側耳,「你趕明兒個去一趟金縷閣,去找一個叫趙嶺的人,幫我帶封信給他。」

    嗯?

    陳鳴犯了難。

    陳鳴拿起閆岳的左手,在他手心寫出幾個字——我不識路。

    閆岳展顏一笑。:

    「無妨,我告訴你。」

    像是怕嚇到陳鳴,閆岳特意放緩了自己的聲音,細柔得同從溫水中瀝過一般。惹得陳鳴耳根子沒由得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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